其实他当时并非让我夸奖与他,也并非是让我拍马屁;他只是想要我承认,我就是池红玉!
是当时救他的那个小女孩!
那个十分真实的梦境,以及我此刻的想法让我吃了一惊。
我起身披了一件外裳,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后,我突然反应过来,当时看到的那画像,以及……提及“池红玉”时楚昭安的异常。
因为那画像上的人,正是年幼的我啊。
“楚昭安……难道你……”真的对我心生欢喜?
我将今日之事细细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也明白了为何楚昭安会对幼时的我那样念念不忘?
因为柳皇后对他的苛刻,所以在他的脑海中,从不曾被真诚对待过。
身边所有人都对自己带着利用的心思,所以当“池红玉”出现并救他时,他才会觉得那是稀有的关爱。
我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整个人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
如若当真是这样的话……
“楚昭安……难道你是喜欢上池红玉了嘛?”因为喜欢,所以一直瞩目。
那为何之前不曾表露过呢?
我大着胆子猜想,或许是楚昭安看到,池红玉嫁给了心心念念的楚时宴?
猛地再次灌下一口茶水,我已经没了困意。
推开窗户看着外面,月光洒在地面上;偶尔会有护卫巡逻。
“楚昭安,你突然对我改变态度;是否也是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呢?”我喃喃自语。
所以他提起那么多关于池红玉的事情,只是对我的试探。
或许我曾经说“我仰慕池红玉,所以学着她的一切”,你从未相信过吧。
邹然我心境变得复杂起来,楚昭安对我突然的情谊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但诧异之下,我却好笑摇头。
“太迟了,哪怕是真心实意,我也不敢了。”
男人这种东西,太可怕了!
我不敢去赌,此刻心中也只有复仇。
找池庭、楚时宴以及池寒玉复仇。
……
此刻已至深夜,万籁俱寂之下,摄政王府却亮着一盏灯。
已经困极的池寒玉喝下一杯温热茶水后,询问丫鬟:“王爷还没回来吗?”
丫鬟明月轻轻摇头,贴心的靠近对方:“王妃!您先歇着吧,王爷最近公务繁忙,只怕没那么早回来。”
“已经这时候了,您养足了精神,才能伺候好王爷啊。”
池寒玉知道楚时宴是做大事的人。
当日父亲更是提起过,只要自己此刻嫁给对方,将来便能够母仪天下。
但眼瞅着,自己已经两日未曾见着楚时宴了,她心里也是有些担忧起来。
难道是被什么狐狸精迷住了?
正当她心中担忧时,却突然晕倒了。
吓得明月立刻让人去寻时迁。
如今时迁已然成了池寒玉跟前的红人。
当她来时,池寒玉已经悠悠转醒,一旁的明月急迫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池寒玉想到最近自己的情况,本是愁容的脸上突然迸射出一抹欣喜来:“最近本王妃总觉得食欲不振,而且头晕目眩,隐隐还有些恶心干呕,你说会不会……”有了?
听得这话明月也是满脸欣喜,立刻看向时迁:“你快说话啊!”
若是王妃当真有了,自己岂不是也会被赏赐?
时迁仔细把脉后,这才看向池寒玉:“王妃!您是身子骨太弱了,若是我探脉无错的话,王妃您幼时应该是生过一场大病?”
听得这话,池寒玉的脸色苍白了些许立刻点头:“是!爹爹说那次生病,我高热不退,险些要了我的性命,后来更是喝了许久的中药,方才养好身子。”
时迁眉头紧皱,朝着明月看一眼示意她出去。
明月脸上的笑容一僵:“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
时迁轻轻摇头:“那你关好门窗,让不相干的人都远些伺候。”
池寒玉见时迁这幅模样,隐隐心中有些不安起来,立刻让明月照做。
等到将不相干的人都遣散后,时迁这才脸色凝重道:“因着那次重病,王妃伤了根基,宫内太过阴寒;长期如此只怕……难以受孕。”
最后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直接砸在了池寒玉头上。
池寒玉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她看着眼前的时迁,脸色惨白道:“你说什么?”
就连身旁的明月也吓了一大跳:“你可不能胡说!”
虽说这般开口,但时迁在她们身边呆了数月,显然不是那种小题大做之人。
时迁见这主仆二人这幅模样,心中好笑。
有她制作的那小荷包小香囊在,大罗神仙也难受孕。
但面上时迁仍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样:“王妃莫急!若是仔细调理,多则三年,少则一年;王妃必定受孕!”
此话一出,池寒玉明显松了口气,只要能生就好。
毕竟日后王爷是要登基成皇帝的,若是自己不能生孩子;岂非是将皇后的位置拱手让人?
“那便好!若是你为本王妃调理好了,本王妃一定好好奖赏你!”池寒玉立刻开口。
身旁的明月却警惕道:“为何你会这般说?要知道你来府邸之前,那些请平安脉的大夫可从未说过这话。”
面对质问,时迁态度冰冷:“若是不相信!您尽管从府外找医者前来;这种事情你以为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