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楚时宴得知池寒玉来了,轻皱眉头。
一旁的闪灵察觉到他的怒气,便道:“属下让他们将王妃赶走?”
闪灵心中也的确不喜这位王妃,言谈举止之间透着一股小家子气,反倒是让王爷过多溺爱了;当真是不如之前那位。
楚时宴叹了口气:“罢了,且听听她的说辞。”
到底楚时宴还是不愿意将那凶狠之人,与印象中的那位善良之辈混为一谈。
池寒玉亲自端着点心走进来,接着满脸笑容柔声道:“听说王爷近日劳累,所以我特意找时迁要了方子,做了这点心,希望能够让王爷身子好受些。”
说话间池寒玉将那点心端了上来。
楚时宴朝她看了一眼,这才继续道:“听说你惩处了玲香?”
池寒玉心中一沉,看来王爷当真是惦记着那个狐狸精。
但她面上仍然笑意盈盈道:“左右不过一个小丫鬟,得罪了王爷您,还对我那样不敬;所以我小惩大诫了一番,日后也好管这府内上下。”
“但本王听说,她似乎被下毒了;是你身边的婢女做的。”
此言一出,池寒玉不禁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对方。
“她一入府便得到王爷另眼相待,这府内上下都觉得我是个笑话;玲香更是仗着王爷宠爱,屡次对我不敬……”
“我身为王妃,处置一个小丫鬟;怎得还被王爷怪罪上了?”
说着,池寒玉便梨花带雨起来,眼泪如同珍珠一般一个劲儿往下掉。
楚时宴尚未多问什么,便见她如此,不禁有些烦闷:“本王还不曾多说什么,你怎么就哭了?”
池寒玉虽干不了大事,但一心想要楚时宴宠爱;自然早早在他面前练就了一番察言观色的本事。
眼下听楚时宴言语之中似有所责怪。
池寒玉轻轻止住哭泣,声音有些哽咽道:“我只是害怕……害怕王爷被抢走。”
“王爷知我平日里胆子小,但……我害怕王爷被她迷惑了,不喜我了。”
说着,池寒玉抬眸;泪眼婆娑的看着对方,委屈道:“若是王爷觉得我此举太过激,要责罚我;那我认罚,只是王爷……切莫不理我。”
楚时宴也是个男人,见着一个弱女子口口声声说这样在乎自己;便立刻心软了几分。
于是他也放软了声音道:“你看你,本王怎么忍心怪罪你呢?”
“王爷……”池寒玉吸了吸鼻子,直接靠在了对方怀里。
“那玲香这般没大没小,我只是气不过她那样对王爷;所以想给她些教训罢了,若是王爷当真心疼玲香,我便让时迁将解药拿出来便是。”瞧着楚时宴态度有所缓和,池寒玉立刻满脸无辜的开口。
好像当真一切,都是为了楚时宴着想一样。
身后的明月见着王爷不似方才那般气愤,心里也松了口气。
楚时宴本是有些怀疑对方,但听她这般委屈模样,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明月见他们二人这般,适时开口道:“王爷,王妃为了这些点心,还不小心伤了手指呢。”
闻言,楚时宴这才注意到池寒玉的两根手指头抱着纱布。
他轻轻抬起那两根手指,语气心疼:“这些事儿让下人去做便罢了,你何必劳累?”
池寒玉低下头羞涩一笑:“王爷是我的丈夫,岂能事事让别人代劳?”
看她这般,楚时宴哪儿还有心责怪?
立刻心疼的看她一眼,随即拿起那点心品尝。
池寒玉眼中带着笑,心里却发了狠;这次算是给那玲香一个教训,倘若再让王爷那般记挂,便也不用活了!
而她以为只剩下半口气的玲香,此刻正躺在屋内歇息。
外面响起些许声音,接着窗户被人掀开。
“谁?”玲香警惕的问道。
追到窗户前,只见着一个慌乱的背影。
正纳闷儿时便瞧见了地上放着的小瓷瓶。
她迈步出去捡起来,然后轻轻闻了闻。
这药丸,一股中草药味儿?
究竟是什么东西?
警惕之下,玲香将那小瓷瓶藏匿起来,准备寻个合适的机会让时迁瞧瞧。
周安见着对方未曾追上来,便松了口气。
谁料一回头便瞧见了时迁。
“你怎么在这里?”周安问道。
他是周管事的侄儿,早早得了信儿要照顾好玲香姑娘。
时迁知这周安也是护着姑娘的,所以警惕的四下看了一番才道:“放心吧,姑娘无事。”
不过这小子竟这样大胆给姑娘送那解毒药丸去,虽不知效果如何?但也是一番心意了。
周安见此,皱了皱眉头便跟来人对了暗号对了暗号。
得知是自己人,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你与姑娘,当真是戏班子出生。”竟将自己都被蒙混过去了。
时迁扫了他一眼:“姑娘在谋划大事,你切莫再这般冲动了,万一误了姑娘大事便不好了。”
周安立刻眉头紧皱,重重点头。
时迁见此松了口气,想到当日那姑娘带着铭牌出现,跟她们几人说的许多。
便愈发觉得那姑娘有几分,前摄政王妃的气势;能否为大小姐鸣冤,便都看她的了。
敲打了周安一番后,时迁便离开了;想到上次姑娘提起的事情,她上了心思。
玲香此人,看似孤身一人;实则被不少人惦记着。
除了这府内人外,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