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可是堂堂城门都营将军!你们放开我!”这些侍卫显然都是高手,且训练有素。
此刻手无缚鸡之力的袁军竟一时间没反抗成功,反倒是被他们带上了枷锁。
很快侍卫们将袁军送到了大牢之中。
随着牢门紧闭上了锁,袁军这才反应过来。
他立刻对着前面两个狱卒大骂:“老子可是城门都营将军,手里有六万兵权,你们赶快放了我!”
“否则我一定踏平你们此处!快把老子放了!”
其中一个狱卒听的这些话,实在烦躁,迈步走过来看向拽着牢门的袁军直言道:“我管你是谁?此事可是冯相大人亲自审理的,你也不想想自己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为何会在此处?”
“冯相?冯安?”袁军一愣,朝着那狱卒看了一眼“定是冯安这个小人坑害与我,把他给我叫来!”
狱卒觉着这袁军算是没救了,摇摇头迈步走开了。
接下来袁军骂了不少话,但那两个狱卒就像是没听见似的。
甚至还喝起了小酒,配着花生米,那叫一个香!
袁军骂了许久,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看着那二人吼了一句:“给老子送酒过来!”
谁料那两个狱卒继续交谈着,压根不将他放在眼中。
袁军手握兵权,何人见着不称呼一声“将军!”?
但此刻竟是被这般无视,他心中越发气愤怒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还不赶紧将我放出去?反了不成?”
正当袁军骂的起劲儿时,突然那两名狱卒突然起身,朝着前方恭敬无比的行礼。
“冯相!您来啦。”
冯安在两名宫内侍卫的陪伴下,一步步朝着骂骂咧咧的袁军走来。
袁军看着那冯安,恨不能从牢房之内冲出来:“冯安!果然是你,你这个小人,竟敢这样坑害我,你不想活了!”
冯安听得这些,轻轻抬头扫了袁军一眼,接着叹了口气。
他挥手屏退旁人,这才满脸严肃道:“你亲姐对你有大恩,本相亲姐何曾不是?”
这话一出,袁军懵了,一愣:“怎么回事?”
冯安这才将自己侄儿先前出事儿,楚时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事儿告知袁军。
许是因为二人皆是侄儿出事,倒是生出了一分心心相惜来。
冯安一心想要立功,也知晓陛下想要的乃是袁军手里的几万兵权。
且这袁军这般嚣张,等着兵权交出来,自己有的是法子折磨他。
于是冯安将好酒好菜摆放出来,二人隔着牢房开始饮酒谈心。
“其实你知晓我的,临了临了,只盼着能有个好下场,所以当时才会投靠楚时宴;谁知……遇着了事儿,竟是半点靠不上他。”
“当时别说你了,那些个武将都是瞧不上我的,楚时宴就放任他们那样言语侮辱我,哪儿曾想我选择支持陛下,竟被如此重用。”
这冯安所说,句句属实。
哪怕本意是想要忽悠这袁军,竟也是带上了几分真情实感。
听着听着,袁军逐渐没了方才那般气焰了。
几口酒水下肚,他有些微醺的看着面前的冯安道:“你说若是我现在投靠陛下,能救出我侄儿吗?”
冯安见着对方已然上钩,心中大喜。
然面色不显,他看了对方一眼才道:“想要保住你那侄儿,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儿?”
“若是你能投靠陛下,必定跟我一样,能被重用!又怎会如同阶下囚一般直接被楚时宴舍弃?”
听得冯安的话,想到自己的亲姐与侄儿,袁军心里总算是下了决心。
冯安见着目的已然达成,继续说了几句有的没的,这才离开。
临行之前还不忘交代了狱卒,要好生照看袁军。
所以狱卒立刻搬来了棉被、桌椅、甚至还给对方送来了好酒好菜。
这前后截然不同的待遇,只是冯安一句话的事儿。
坐在棉被之上,袁军心里有些复杂。
当初在楚时宴身边时,那左相冯安处处不如右相池庭。
且在池庭还有摄政王授意与无视之下,冯安处处受制,压根不能大展拳脚。
因着没有在王爷面前立功的机会,且没有女儿能够讨王爷欢心。
所以大大小小的武将几乎都可以踩他一脚。
可如今……
自己成为了阶下囚,被关押在这牢房之中又渴又饿。
而冯安一句话,竟可以让自己被好好对待。
可真是……造化弄人啊。
此刻楚昭安正在书房中听得黑鹰的回禀。
我朝二人扫了一眼后,目光落在楚昭安身上:“陛下可要跟我打赌,看看那袁军能支持几日?”
黑鹰闻言,看了我一眼半信半疑道:“那袁军到底是跟了楚时宴那么些年,只怕要费些功夫吧?”
我轻轻摇头:“我已然让左相冯安前去牢房一趟,毕竟都是侄儿出事儿的人,想必经过二人谈心,袁军支撑不了几日了。”
楚昭安这才明白我的意思,朝我看一眼毫不掩饰的夸赞:“你可当真是朕的好谋士啊。”
只怕楚时宴能有如今的一切,都是眼前人仔细谋划之后的功劳。
但他却错将鱼目当成宝,反倒是将真正的“大能之人”害死,如今年一切当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了。
我约莫明白了楚昭安这话里的意思。
所以看他一眼继续道:“所以我们行事,天时地利人和,处处都在帮衬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