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会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暖意隔着绒毛和打湿的浴衣,一波一波的传递而来。
简直像是在冰雪中升起的篝火,令人不自觉的靠近。
手指渗入绒毛之中,身体先一步背叛意志,绒尾顺着她的小腿往上缠绕,湿透的浴衣下被绒尾占据。
意识在冰冷和温暖中开始拉扯。
像是想要挣脱攀缠在她脚腕的绒尾,她不自在的用脚蹬了蹬,绒尾稍加用力,迅速把她拉入水中。
“啊!”从未防备过绒尾这家伙,梨奈被水灌入鼻腔,还没等她生气,妖力覆盖在她身上,为她隔绝潭水。
溺水的时空感令她不自觉抱紧白犬,比她人身还要长的巨犬沉入水底,绒毛贴在肌肤上,被水流冲刷开的浴衣露出白皙的肌肤。
白犬猩红的兽瞳变得幽暗。
意识逐渐消失。
咧开嘴,锋利的獠
牙对着头颅落下,布料在水中变成条状,在逐渐升起的漩涡中消失不见。
舔舐着唇齿,冰冷的寒气在肌肤上游走,像是渗入骨子里的寒意。
潭水的寒意令他的理智稍稍上线,他把自己变小了些,舌尖像蛇一般滑入她的口中,游走蹂躏。
月光落在潭水之上,雾气升起后整个清潭变得朦胧。
激荡的水面渐渐平息,涟漪逐渐散去。
……
另一边
犬夜叉和弥勒两人的状态也不太对劲,两个人像蛆虫一样在地上拱来拱去,甚至还朝着七宝露出那副“春心荡漾”的表情。
吓得七宝慌忙跑到戈薇怀中,吓得直接埋到她胸口,只露出一个瑟瑟发抖的尾巴。
犬夜叉和弥勒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不是它一个孩子改体会的!
“云母——”换上除妖师的衣服,珊瑚喊到。
陪着铃玩闹的云母迅速应了一声,跑去的同时涨大身体,变成可以载人的坐骑。
“我去地念儿那边拿草药。”珊瑚背着飞来骨,毫不犹豫的说道。
戈薇立刻道:“我也去!”
坐在珊瑚后背,不忘对着七宝叮嘱道:“七宝,犬夜叉和弥勒就交给你照顾了。”
七宝很想拍拍胸脯说一句交给我吧,但是扭头看到两个家伙朦胧的模样,硬生生打了个冷颤,“……我、我尽力。”
……
水底深处,无边的黑暗伴随着难以言喻的感觉,梨奈不由自主的抱紧白犬,试图从他身上汲取一些温暖。
即便是她现在并不冷。
但人类天然对水有着恐惧。
白犬凑过来,在她脸颊上时不时剐蹭。
像一株藤蔓攀在汲取养分的树上,梨奈双腿别在白犬的腰间,绒尾扶住她的后背,以免被水底的岩石咯蹭。
一开口,一连串水泡在嘴里溢出。
眼中闪过一抹什么,总觉得白犬的状态有点怪。
妖力令她在水底不需要呼吸,却也无法发出声音。
声音被剥夺,羞耻心似乎也随之被夺走,脸上的情绪便被无限放大,难捱的情绪浮现在越加娇艳的脸上,眼尾上挑,泛着一丝薄红。
她想瞪他,却因为水中不好受力,整个人跌倒在白犬柔软的腹部。
绒尾沿着她清瘦的背脊往下,白犬一把咬住她的肩颈,尖锐的獠牙刺入皮肤。
纤瘦中却又腴润丰盈,抵在白犬胸口,水中溢出淡淡红丝转瞬即逝。
被寒意压抑住的热浪,像是岩浆一般克制不住般开始在体内乱窜。
脖子上的利齿逐渐用力,梨奈的双目好似无神,脑海中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被“拆吃入腹”的场景。
隐约的通感让她头皮发麻,双腿不自觉的蹬了几下,试图借力让自己飘上去,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勾魂摄魄。
温暖炽热,带着不属于寒潭的暖意。
乱
登之中踩到什么,不自觉踩了几下,滑溜溜湿漉漉的,像是苔藓。
是什么?
她走神的想着,大脑被水填充,再加上白犬咬着她的脖颈,让她的意识越加浑噩。
从喉咙中发出的沉闷,凶狠且残暴,就像是犬科生物在遇到侵入自己领地的敌人时,会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用以驱赶。
但显然,这声音还是有点区别的。
冰冷至极,浑身都在打颤,寒潭压抑住所有的情愫。
试探性的又压了压。
威胁的声音更响了,隐隐带着愤怒。
被水挤压胸腔,有些难受,没有窒息的危险,却依旧令人无法习惯,她把威胁声抛之脑后,甚至因为能让它“不爽”而故意放任。
寒潭之下,游动的鱼群在她腿上剐蹭。
仰头看向水面,波光粼粼令人有些眩晕,还没看清就被巨大头颅遮挡视线,白犬猩红的眼中只有她的倒影,瞳眸深处似乎隐藏着无法言喻的情绪。
混乱斑驳,克制却又放肆。
……
在戈薇和珊瑚连夜从地念儿处拿到草药,来不及烹煮,直接碾碎给犬夜叉和弥勒喂下,发癫的两人在喝下草药后,状态好了许多,最起码不是那副要死要活的作死模样。
松了口气的戈薇和珊瑚对视一眼。
微妙的想到被白犬打包走的少女。
“珊瑚……这个草药要留给梨奈姐一份吗?”戈薇不确定的询问。
珊瑚的表情也有点红,虽然战国时代女生结婚很早,但十七岁的珊瑚绝对还是纯情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