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书案旁,坐下,按照他从前的习惯,从案下取出一个匣子,打开看了看,不很满意地撇撇嘴,又从案上取了一块侍女们裁好以供书写的布帛,研墨蘸笔写了起来。
田向到了宫门外,宫外乌泱泱一片人拿戈执剑,宫城楼上站满了甲卫兵卒,里外正在对峙。
宫外的,除了田卓和他的人,还有闻讯而来的几位将军。远处又有赶过来的一大群人,不知是宗亲还是大臣。
一个将军正指着宫城上面郑牖次子郑襄骂:“惯常两面三刀的东西!什么是忠,什么是义,你郑氏没一个人懂!”
郑襄怒,举起弓箭,但见田向骑马到了,又把弓放下。
兵卒甲士们给田向让开路。田卓和军将们见到了主心骨,不及行礼,围住田向:“相邦……”“君上他……”“公子……”
田向抬手止住他们:“我都知道了。”
田向对宫城上的郑襄道:“开宫门,我进去。”
说话的工夫,刚才远处的宗亲和大臣也到了。
宗亲、大臣、军将们见田向要进去,下意识要阻止,却又都住口——这件事总要了结,能了结这件事的,大约只有相邦了。
田向走到宫门前,宫门打开一些,田向走进去,宫门很快又再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