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眼,殊不知这冯楚粤乃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冯建章的独子,老大人一生严谨,不苟言笑,偏生了这么个虽聪明但吊儿郎当的儿子。
冯楚粤摸摸鼻子,羞赧回:“只怕是冯老大人的棍子盼着我回去呢!”
风谨言忍俊不禁,咧他一眼,“还不起来,等着朕亲自去扶你不成?”
等他拍土从地上起来,她才又问:“你可知这一屋子外邦的物件从何而来?”
冯楚粤听她声息,明白这才是她真真正正想问的,却不容易回明,若说一概不知那是假的,但若说知道得清清楚楚却也算不上。
犹在想怎么回,便听柳潮安道,“冯大人虽为知州,但也未必知道每一样东西的来历。所谓私,便是不想令人知道的事情。若真想着贩卖私货,陛下想想,怎容得上面知道?”
冯楚粤见他替自己说话,心里倒着实有点感激,他初到这曲州城之际,也不是没发现城中有一些私自进来的外邦物品,只是每每一查,便断了根系,他动,他们便隐了买卖,等一切风平浪静之后,却又卷土重来,几次三番,他都不得要领。
脸色凝重,语气也跟着严肃起来,“臣几次打击都失了手,可见里面盘根错节,这些商人与官家必有牵扯,只是臣还查不到是何人走漏风声,又是何人护他们周全。”
他说的诚恳,风谨言倒想不到该怎么回。
柳潮安执壶与她斟了一杯酒,又要与贺兰冯楚粤二人,冯楚粤人倒灵活,连忙起身接过来。
柳潮安也不拘泥于此,索性放手,反而对风谨言说:“陛下,既如此,堵不如疏。”
风谨言接话问道,“怎么个疏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