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艺……可是连宫里都比不上的!“四哥……这……”
“是我做的。”玉珩难受的揉着额角,毫不避讳的承认。“是我想太多……咱们都是她的弟弟,没有什么不同的……”“四哥……你得撑下去……”玉清紧紧皱着眉,出口的话,满腔苦涩。“是啊,今天是我的洞房花烛夜……”玉珩摇摇摆摆的挣扎着起身。
“流风,扶四哥去寝殿。”玉清看他步履杂乱,一点也不放心。“是。”流风应了一声,赶忙上前去扶着玉珩的手臂,撑着他一步步前行。
明日
“参见太子妃。”玉堂和玉清齐声行礼。“免礼。”湘荷笑的含蓄,守礼的跟在玉珩身后。玉珩笑着把她拉过来:“都是我的亲兄弟,比那些小孩子可亲多了。”
玉珩说的,自然是序齿六七八的三位公子,被父皇闲置在京城,游手好闲,多日不入宫,也就太子大婚才入宫拜见。
“是。”湘荷笑笑,抬手为几人添茶,举手投足,仪态万千。“太子妃可弹琴?”玉清歪了歪头,细心的窥见她指尖的薄茧。“略懂一二。”湘荷谦虚的说。
“正是巧,前几日习谱看到一曲蒹葭,弹给诸位。”玉清坐到琴案旁,按着琴弦。“清潋?!”湘荷低呼,转瞬便微笑,“公子好运气。”“客气。”玉清回以一笑,一曲悠悠的的蒹葭便倾泻而出。
“三哥不说别的,就这一手琴艺就是京中顶尖的。”玉珩微笑着,抿了抿手中的茶。“不负清潋。”湘荷与玉珩相视一笑。玉堂看着新婚燕尔如此和谐的样子,低下头偷偷笑着。
“你笑什么?”玉清缓缓摇着折扇,“唰”的合上敲了一下玉堂的脑袋。“三哥!”玉堂不满的嚷嚷,“我羡慕四哥四嫂举案齐眉不行啊!”
“好啊,我等下就禀告父皇!”玉清咳了咳,“说什么都想好了,嗯哼!父皇,四弟正值新婚,小五自己形单影只的,依儿臣所见父皇还是抓紧也给小五赐婚吧!”
“三哥!你别跑!”玉堂追着说完就跑的玉清打,却怎样也打不到。“小五倒活泛。”湘荷本被调笑的双颊羞红,此时见他们如此嬉闹,也忍不住笑了。
“自小就活泛的人,也就玉清和帆儿愿意陪他闹。”玉珩摇摇头,静心喝自己的茶。“帆儿?可是玉帆郡主?”湘荷本拈了一块糕点要吃,闻言好奇的问了一句。
“嗯,如今在茗河行宫陪着若云呢。”玉珩叹了口气。“真是可惜,本以为可以相见呢。”湘荷体贴的给几位公子都续了茶,笑了笑,“小五,过来歇一歇,喝点热茶。”
“四嫂真贴心。”玉堂追不到人,乖乖跑回来喝茶。“没有帆儿管你,你就越发的无法无天了。”玉珩点了点他的额头。
“真是热闹。”玉凝拎着乱窜的玉清回来。“十一哥。”湘荷起身行礼。“太子妃安好。”玉凝简单作揖,“最近四弟可真是春风得意啊。”“马蹄别急就行。”玉清躲闪着玉堂的报复,调笑了一句。
“看你们几个这游手好闲的样子,不行不行,我得和父皇提议早日给你们这一个两个完婚。”玉珩被两面夹击,恼羞成怒。“别啊四哥,我喜欢在宫里待着!”玉堂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最近父皇喜添一位公主呢,咱们有妹妹了!”
“公主?你确定是公主?”玉清笑了笑,“一个美人的孩子而已,郡主已经是抬举了。”“是我消息太闭塞还是你们消息太灵通了,这事我都不知道。”玉珩淡定的抿了口茶。
“父皇还是蛮喜欢那个孩子的,那天特意叫了我和玉堂去。你们不是去私访了吗?况且一个郡主而已,母后也懒的跟你提及吧。”
“起名字了吗?”玉珩顿了顿,问。“还没,父皇把这个任务给了我。”玉清摇了摇头,“但那美人最近恃宠而骄,孩子给了秀娘娘抚养,怕是回不去了。”
“怪不得小五兴奋至此啊。”玉凝无奈的笑笑。“小小软软的肉团子,多可爱啊。”玉堂不满的撇嘴,“三哥,叫妍妍好不好?”“哪个?”玉清偏了偏头。“颜色的颜如何?”湘荷提议道。“不错。”玉清赞赏的看了湘荷一眼,“琴衣,去禀告父皇吧。”
“郁美人来了。”流云上前低声道。“十一哥,你和小五先出宫,等会儿我去找你们。”玉清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好。”玉凝趁着玉堂还没反应过来,拖着人就走。
“参见太子,三公子,太子妃。”郁美人不愧为美人,面容姣美,我见犹怜。“郁美人多礼了,既然到此,不如一叙?”玉清先发制人,温文尔雅。郁美人愣了愣,有些惊愕,不过转瞬,便得体的坐到了湘荷身边。
湘荷与郁美人从御花园的花长势谈起,一直谈到石板路,玉清和玉珩拿了个棋盘上来对弈,玉清偶尔参与一下湘荷的话题,所有人只字不提郁美人的来意。
玉珩撇了郁美人一眼,那佳人额头已有薄汗,却强撑着微笑,镇定中不免焦急隐隐。“可是天气热?”玉珩微笑着关心一句。“瞧瞧,都出汗了。”湘荷也笑眯眯的,抬手将手中的锦帕递过去。
“谢谢太子,太子妃关心。”郁美人执起自己的锦帕拭了拭额角,“臣妾近日总觉燥热,问过太医才明白是体热的缘故。”“琴衣,去给郁美人上一杯清茶。”玉清落下一子,抬眼与玉珩对视一眼,吩咐。
“这体热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若是体寒,那可难过。”湘荷叹息一句,“美人喝些清茶也好,心境也可平复。”“三公子……臣妾……臣妾……”郁美人被三人左一句右一句夹击,实在憋不住了。
“郁美人……有些时候还是多看一看远方,景致会更美一些。”玉清淡淡的说。“开阔,明朗。”玉珩一笑,“正如你今日的棋路,唉,三哥,本宫心服口服。”玉珩应和一句,将掌中棋子扔回盅里。“承让。”玉清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