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秦书记也醒了,打开了房门。
“我去上厕所。听见厕所下面街上的房子里,有人喊救命,喊得很急。”山椿说。
“哦,那里,那下面是合作店,二楼全是住宿房,还开了旅店。是不是有人出问题了哦。快,去喊几个人起来。”秦书记一边分析一边安排。
“喊谁啊?”山椿对乡政府里面人的住宿和有谁在乡上没回家很不了解。
“我去喊,人少了,怕遇到抢劫的整不赢。”秦书记一会儿喊了李大爷、夏老师,廖姐和他的老公,正好今晚她老公在家。
“救命啊,救命。”刘姐也起来了,一行六人急葱葱的跑到下面街,依然听到喊声。
“哦,是曾乡长的声音。”几个人静静的听了一下,夏老师听出了是曾正贵的声音。
“是,就是。”李大爷也说。
“白鲢,白鲢,开门。”几个人都弄不清曾正贵在哪间屋里喊,秦书记就去敲饭店的门。
“他们住的日杂销售门市楼上,要从门市进去才上得了楼。我这边和他隔了七八个房间,去不了,连声音都听不见。”过了一阵,白鲢和老婆打开了门,听了秦书记的讲述,又听了听呼救命的声音,就对秦书记说。
几个人急忙来到日杂门市前。
“喊几个街上的人来。”李大爷说。
“不,这街上本来就没几人,再说看这门市的门也完好无损,不象是有外人进入,怕是有些不好说的事儿。不要惊动了大家,传出去不好听。”秦书记心想着什么。
“那咋办?”夏老师问。
“这样,白鲢,去拿个撬撬来,把门撬开。”秦书记安排道。
一会儿,门撬开了。
“这样,我和夏老师,廖莉进去看什么情部况,你们在这里守到。秦书记又安排到。
可能是听到下面有动静了,曾正贵依然喊着救命,但声音小了很多。
一会儿,廖莉下来叫山椿,白鲢、李大爷上去。山椿进得楼上的房间,看见曾正贵和一个女人,就是白天看到的那个合作店日杂销售员在床上。两人看上去是赤身裸体,面对面紧贴在一起,秦书记用被单把他们两人裹着并打结绑着,那女人一直没吭声,曾正贵一刻不停的叫着救命,只是声音很小很小,怕羞。
“这是扯不脱了,只有把他们一起弄到卫生院去,不然要出人命。大家不要声张,别上街上的人看见,丢人。”秦书记安排道。
“扯不脱,啥扯不脱?”山椿不明白。
“你青勾子娃儿不懂,也不要问。”李大爷瞪了山椿一眼。
山椿明白青勾子娃儿的意思就是童子,处男,没经男女这事。听得李大爷的话,山椿醒过了神,心里暗暗好笑。
“两个人,怎么弄到卫生院去?这两人至少两百斤重,这几个人抬是没问题,可是这没担架,使不上劲啊,再说,这楼梯这么窄,摆不开啊。”山椿心里想着。
“秦书记,我看不好抬,再说抬出去影响肯定大,不如去把卫生院的医生请来吧。”山椿建议。
“哦,你看我急糊涂了,快、快,我去叫医生。夏老师和廖老师在这里看着,其他的人到楼下坐吧。”秦书记怕其他人去叫不动医生,就亲自去了。
十多分钟后,秦书记带着郑君和一个近六十岁的老医生来了。秦书记的意思是要个女医生来现场更好办一些。
山椿看到郑君却皱了皱眉,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去看这场景,不太好吧。
“晚点上去。”在郑君经过身边时,山椿便轻轻地拉了她一下。
郑君看见山椿向她使眼色,便站下没上去。二十分钟过去,事情解决了,人分开了,肿也消了。
老医生呵嘱了曾正贵几句,曾正贵点着应着,装死睡了。大家就下楼。
“大家辛苦了,白鲢,整几个菜,和李老师喝几杯。”秦书记安排。
“不用了,不用了。”那老医生推辞。
“李老师,反正都快天亮了,累了你,喝几杯,我晓得你也是酒中仙哈。”秦书记笑着说。
大家一齐来到白鲢馆子里围桌坐下,白鲢捅开了灶堂的火。
“李老师,听说你原来是军医?”坐下后秦书记问。
“是啊,我是国民党的军医,是共产党把我解放了,又成了共产党的军医。全国解放了,不打仗了,就到了这黄莲乡医院。”李老师也不忌讳自己是共产党的俘虏。
“难怪你医术那么好,出手就解决了问题。”山椿很是佩服。
“今晚曾乡张这个事儿呢,说问题小呢,稍有不慬,就会死人。说问题大呢,又没多大的事儿。”李医生微胖,一副深度近视眼镜,满面红光,说话细声亲和。
“这到底什么问题呢。”秦书记问。
“这种情况的症状和结果看似一样,其实也有多种原因可造成,细的不说了,理论也不说了,按农村说的就是发骚不退。以后呢,你们这些年轻人要悠着点,不然救得不及时,不得法,就丢命哦。还有不要猴急,更不要酒后寻欢,本来是欢喜事,更不必紧张,这些都可能造成这种后果,让人难堪。”李医生见有女人在场,就不多说了。
“来,吃菜吃菜。”见李医生光喝着酒,秦书记便招呼着。
“他一个皮蛋下三顿酒,不吃菜的。”郑君说。
“哦,一个皮蛋下三顿酒,太夸张了吧。”山椿说。
“不夸张,我真的是这样,一根筷子沾,舔一下皮蛋,呡一口儿酒。没办法呀,过去在部队,没吃的,只好这样,习惯了。”李医生呡了一口酒说。
“这样对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