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啊,我看有,你们刚才不也说劳力丰富吗?”山椿说。
“哦,劳力呀,那到是有,可这怎么致富?天天刨那点地也只能吃饱,怕是致不了富啊。”九支书说。
“那就把富裕的劳动力放出去找钱嘛。”山椿说。
“哦,打工?”九支书明白过来。
“打工,我们这儿还没人去过,也不晓得挣不挣得到钱,更不晓得找活儿难不难。”王村长说。
“难肯定难,可总比在家穷一辈子好吧。没人去过,就让人带头去闯嘛。”山椿说。
“这到是个办法。”九支书心动了。
“我看还是不行,农民就得围到土地转,出去出了问题,人家家里人找到村上,咋办?如果你叫他出去,花了路费,挣不到钱,也怕要找村上吧。还是守着那点地啃吧。想跳出去,哪可能?”王村长说的也是实际情况,就是思想保守了点。
“九支书,你说呢。”山椿问。
“王村长的担心也是很现实的问题。”九支书说。
“只要想出去闯,有这个想法,就好办。政策的原因,农民想跳出农门不易。但,农民到城里去谋生,现在也是不禁止的吧。”山椿说。
“说是这么说,可出现扯皮的事,村里咋办?”王村长还是担心。
“这个好办,只要我们的干部思想通了,再去引导老百姓,让他们自发的出去,我们只是支持和鼓励,然后帮他们家里解决一些因他们出去而造成的后顾之忧就行了。他们自发的去,就不会找村里扯皮了吧。”山椿说。
“这到是个办法,我们只是鼓励支持,不组织不安排,更不硬性规定,应该没问题。”九支书说。
“可,我们怎么鼓励?有谁愿意带头出去?”王村长问。
“五四庆祝过后,年轻人的心都有些活动了,好些青年人都想着出去闯一闯,目前只需我们再推一把就行。”山椿说。
“上午,章书记和叶家良谈了,他已决定要出去了。我再给他说,叫他再串几个人一起出去,就有带头效应了。”陈天安说。
“哦,这个山椿,已有了办法,也做了事儿了。还来考我几个。”九支书心里说,也高兴。
“只是,他们走的时候,你们再说说话,加加油,鼓励一下,支持一下。效果就更好了。”山椿说。
“没问题。”九支书表态。
“行吧。”王村长也说。
“还有,就是象叶家良这样的人家,实在太困难,也不是人家好吃懒做,是人家家里有病人,我们村里在他出去后要多去关心一下,甚至可不可以把他家作为困难户报乡里去。”山椿问。
“他家确实困难,也该报。”九支书说。
“关心照顾是没问题,也是应当的。就是报这困难户,不好办。”王支书说。
“有什么问题?”山椿问。
“就那么几个名额,他们队上已经有个二癞子占了一个,不可能他一个队就两个吧。还有,他们队上困难的多,陈天安家就比他困难。报得一个报不得一个,也按不平。”王村长说。
“我家不用报。”陈天安说。
“我是举个例子给章书记说,你没意见,还有几户困难的呢?”王村长说的也有道理。
“哦,这事儿到有些不好办,评到的,想着好处不想让,躺到吃。没评到的,限于名额又不好分配,按不平。那就先不动。还是得从带动致富上下功夫,大家不穷了,就没这个问题了。”山椿叹惜,更是感到无奈。
“这个陈天安,也得带个头,我看可以去云南贵州那边看看,有不有好找钱的办法,有不有工可做。让他先去侦查一下,趟一下路,多个方向出击更好。”山椿又对九支书和王村长说。
“这个到是可以,我们村干部也要做点实在事。”九支书说。
“可你老母咋办?”王村长看着陈天安。
“这个,这个,……”陈天安没想到山椿会这样子安排,一时没转过弯。
“你不是说你有亲戚可以帮忙照看过十天半月的吗?我看就多点时间,请亲戚帮忙照看过一两个月,你也为村上的青年好好的打探一下出去的路。”山椿说。
“好的,好的。”陈天安明白了,连忙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走了。”山椿说。
“别走吧,有住的地方。”九支书挽留。
“不了,王村长,我们走吧,顺路我送你回去。”山笑笑。
“哦,我顺路送你一段路。”王村长笑着和山椿一路走了。
“这个山椿人小鬼大。”九支书笑着看山椿走远了。
“章书记不露声色就把两件事儿搞定了,有水平。”陈天安心里高兴,忙着找叶家良去了。
“王村长,王廷梅呢。”路上山椿问。
“这几天和我赌气,跑她外婆屋去了。”王村长说。
“赌气,吵架了?”山椿心里已经明白王廷梅应该是因为张竹而和父母发生了矛盾。
“唉,给她说了门亲事,在清流街上。她先都没说啥,不知为什么,这段就是不同意了。”王村长心里却一直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就突然不同意清流城里的这门亲事了,嫁城里去,成为城里人可是女儿的梦想,也是全家人的期望。
“哦,清流街上,县城里人,可以的哈。”山椿想套清情况。
“也不是可以,那人呢,大了廷梅十岁,还有就是以前爱打架,眼睛整坏了一个,不过安了个假眼睛,也看不出问题。”王村长眼里,这个街上人的城市户口就是最好的条件,至于岁数和残疾那都是其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