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椿、樊韵晚上一起吃饭。”回到乡政府,马清君居然在。
“哦,马主任也提前回来了?”山椿问。
“就是,初三就回了黄莲,去龙恩科家住了两天。一起喝点酒吧。”马清君一脸的笑容。
“哦,不了,不打扰你们。”山椿想起王芳,心里不舒服。
“别见外吧,伙食团没开伙,你们也没吃的地方。”马清君诚心邀请。
“算了,算了,不好意思。”樊韵见山椿心有所想,心中虽然不明白山椿为什么这样,平时谁叫喝酒吃饭山椿不是这态度吧,肯定有什么原因,就出声拒绝。
“嗨,老樊,章书记,就一起吃吧。”龙恩科也从寝室里出来,他和樊韵同是黄莲小学的小学初中同学。
“哦,你也在啊。”樊韵不好拒绝了,看着山椿。
“好吧,就打扰龙乡张和马主任了。”山椿有些冷淡地答应了。
“哦,说好了叫马姐的,怎么又马主任了?”马清君心情很好。
“哦,有龙大乡长在,还是叫马主任好。”山椿淡淡地说。
“好好好,来,屋里坐。”马清君招呼二人。
“哦,你寝室太小,香闺弄上酒气也不雅,还是端到伙食团吃吧。老樊,你那儿有钥匙吧。”山椿说。
“有啊,李大爷走的时候把钥放文化站了。”樊韵去拿钥匙。
菜是马清君、龙恩科从龙家带来的,酒是龙恩科带回来的古蔺大曲。
“来,喝这古蔺大曲,好酒,香。”龙恩科端着杯子和几个人碰。
“确实香。”樊韵说。
“没喝过吧,我都是才喝第二次,一般人喝不起这酒。”龙恩科炫耀起来了。
“哦,这酒多少钱一瓶?有不有我们那天喝的朗酒贵?”山椿拿起酒瓶看看,然后盯着樊韵问。
“这个就不晓得了。”樊韵回答,还是疑惑这山椿怎么怪怪的。
“啊,郎酒,是好酒,我还没喝过呢,酱香型的吧。”龙恩科听山椿说郎酒,知道这古蔺大曲是不如郎酒的。
“吃菜,吃菜,光说酒干吗?”马清君招呼。
“看样子,二位是甜蜜恩爱,怕是要谈婚论嫁了吧?”山椿问。
“呵呵,山椿就是聪明,连这也看得出来?”马清君笑得很甜。
“哦,那祝福你们。”山椿端起酒杯,樊韵也跟着。
“唉,聪明有什么用啊,这年月,是讲身份,身份决定一切。”龙恩科放下酒杯说了一句。
“身份?什么意思?”樊韵问。
“就是,农民就是农民身份,工人就是工人身份,城市人是城市人身份,农村人是农村人身份。不好打破的。”龙恩科说的很有道理,但听着却让人不舒服。
“哦,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洞洞吧。”山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就是这个意思。”龙飞恩科说。
“哦,那有些人老汉是城市人,妈是农村人,怎么又成了城市人呢?”山椿问。
“这种肯定是顶老汉的班。”龙恩科说的也是事实。
“哦,原来是有个好老汉呀。”山椿喝了一口酒。
“唉,现在有个好老汉也不得行了,不准顶班了。”龙恩科没觉出山椿的情绪不好和话里的讥讽意味。
“不顶班多好哇,农民的儿女不也可以吃着农民的饭,做城市人的工作了?是吧,龙乡长。”山椿看着龙恩科问。
“这到是,不过,还是有区别的。”龙恩科说。
“有什么区别?”山椿问。
“比方吧,你们招聘干部就是这种情况。吃着农村粮,做着干部工作,能力也不差。可是,一个小小的问题就会打回原型。”龙恩科说。
“什么意思?”山椿问。
“李洪波和他女朋友,知道吧。就是耍朋友同个居,两个都被开除了,这耍朋友同居现在也很多了啊。你看开除个谁?”龙恩科问。
李洪佳的事,山椿是知道的,心里难过。
“还有这里你们招聘干部又要开除四个。”龙恩科放下酒杯。
“四个?不会吧。”龙恩科的话让山椿很震惊。
“是四个。一个是不听领导安排,一个是工作能力差,一个是在工作中受了处分,一个是耍起朋友是农村的,当了干部就不干了。哦,说开除也不完全准确,解聘。这个解聘就比较活凡了,领导觉得不好,解聘就行。这就是悬在招聘干部头上的一把剑。”龙恩科还是有水平的。
唉,为什么要有这户口的二元管理呢。山椿在心里默默的想。一晚上,山椿脑子里都是这个悲怆的声音,一夜没睡好,一直到九点才起床。
“走,找姚三胜去。”山椿来到文化站。
“不用去了,刚才我碰到他们村上一个人,问了,说是初二就走了。”樊韵说。
“初二就走了?这么早?”山椿说。
“说是初四就要上班,不然工作就丢了。打工真不是人干的。”樊韵说。
“山椿,叫你去区公所一趟,龚委员找你。”初八的早上,吃过早饭,刘姐对山椿说。
“龚委员找我?什么事?刘姐。”山椿问。
“不知到,电话里没说,只是叫你去。”刘姐说。
山椿骑着自行车,来到区公所已经是十点钟了。
“龚委员,你好。”山椿来到龚同庚的办公室。
“哦,章山椿,你来了?坐。”龚同庚看着山椿脸上没有表情。
“根据招聘干部所签招聘合同和干部管理的相关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