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刘素英是这里的老干部了,有一定的威信,招呼大家不要吵闹,说事儿。
“怎么回事儿,我们黄莲农民也要做生意,也要挣钱钱。”那个扯皮的村民高声地说。
这话好象他就是黄莲农民的代表,这话也具有一定的鼓惑性。
“康三,是吧,我认得你。不是出去十多年不回来,现在回来了,户口也给你上了,你还要哪样?”刘素英是知道这康三的,也知道他的问题。
“我也认得你,你是刘镇长,你说我们黄莲农民在这黄莲自己的地盘上做生意为什么就不行了?”康三很有理,也很会说话,把黄莲农民挂在嘴上。
“黄莲农民要生活,是不错。可谁规定不让黄莲农民在自己的地盘上做生意?谁又敢说黄莲农民在自己地盘上就可以不讲规矩不按规定做生意?再说,你一个人,或者说你一个外出十多年不着家的人能代表黄莲农民?谁选你做代表了?”刘素英这二十多年的乡干部也不是白当的。一下就把要做生意和合法合规做生意区分开了,还把你康三一个人扯皮拿黄莲全体农民说事儿区分开来。
“那我不管,我回来了,就得吃饭,就得挣钱钱。”康三听刘素英这话,没了脾气,只得拿挣钱吃饭说事儿,耍起了横。
“要挣钱,要吃饭是事实。也表明你有上进心,能自食其力。但,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事儿得一件一件的解决。你刚回来,政府还没追你当年欠下的农税提留,就把你的户口问题解决了,够可以的了吧。至于你说的挣钱也好,吃饭也好,这都是下一步要解决的事儿。不过,不管怎么解决,你都得按照政府的规定办事。观光农业及其相关产业是黄莲的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柱,任谁也不能违背政府和行业的规定乱搞,决不能让这些乱搞的人破坏了黄莲经济发展的大好形势。你,不行,谁都不行。”刘素英也是霸气。
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对刘素英的说法暴发了热烈的掌声。那些观望的人,却很失望,看来政府这次是下了决心了,不按规定来,不合行业标准的事没办法干了。
邱水心里佩服刘素英这个老干部的水平,一下子就把局面控制住了。
“那我生活怎么办?”康三声音小了很多,却也问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岳支书,康三多年不在家,你们村里多关照一下。一是看他生活是不是没有着落,如果真吃不起饭,把他纳入贫困户看待。二是查一查他一家人这些年在外面干什么,做了些什么,怎么会连饭都吃不起?如果不是那么回事,就把他家欠下的农税和提留算一下,追收。”刘素英表态也干练。
“好的,刘镇长,我们村里已经做过调查了,我给两位镇长汇报一下……”邱德木支书那天在茶馆和康三理论了过后,就去查了一查这康三这些年的事情。
这康三在外是挣了大钱,在重庆买房安了家,本不想回来,却听得家乡有可挣钱的机会,才回来想捞一把的。
“啊,岳支书,我们今天就不扯这些了,改天我再来。走,喝茶去。”康三不等岳支书说出来,就把岳支书拉走了。
他感受到了自己耍横的态度不灵,也感到了刘镇长查他的情况,追收他农税提留的威胁。
一场矛盾就这么消散了,邱水望着刘素英,心道,论这乡镇基层工作,我做这乡长是太肤浅了,刘镇长这样的老革命经验老道,方法有效,处事合理合规,怎么就成了我一个毛头领导她了呢。
邱水的心思,是当前基层的一个通病,年轻的,稚嫩的,高文凭的小青年领导着一帮中老年的,经验丰富的人在工作着。
试想,刚才,要没有刘镇长,自己出面,能搁平吗?能服众吗?邱水还在思绪涌动。
看热闹的观光客走了,看热闹的居民散了,看热闹望着出点事儿的好事者失望了。邱水和刘素英又继续走在街上巡查。
“刘镇长,还是你经验足,刚才的事处理得很好,向你学习。”邱水这小女人到是没城府,想到啥就说啥。
“哦,这有啥,基层工作久了,看惯了这事人生百态,你就会懂得这些人想的是什么,就会对症下药,那不就药到病除了吗?”刘素英淡淡地说。
“我可处理不好这些事。”邱水到也坦诚。
“当然,你们年轻人的思路不同。”刘素英依旧说得很平淡。
“我们有思路不同吗?”邱水不明白刘素英的话。
“当然。我们那一代人想的是如何做好工作,如何与老百姓交朋友,能在一个地方和老百姓相处好了,生活工作一辈子。你们,就没想这些吧。”刘素英笑笑。
“我们到是没很好的想这个问题。”邱水不好正面回答。
“你们年轻干部,文凭高,学识好。条件优越,背景硬扎,想的是政绩,向往的是上调,走向更好的平台。”刘素英直接说穿了邱水这样年轻人的内心。
“啊,到也是。”邱水无法辩驳。
“就是,不晓得以后这基层工作谁做?就如同这农村,如果不发展,生产谁做,农业谁来发展的道理一样。很让人担忧。”刘素英一幅沉思状。
邱水听得也陷入了沉思。
“现在很多地方农村地没人种了,农田都荒了。农村咋办?当年,我们想冲出农村,是那么的不易,造成了许多困惑和矛盾,现在鼓励脱离农村,又造就了很多的新问题。是不是有点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呢。”刘素英自言自语。
黄莲镇政府干部会议在五楼小会议室召开,镇党委书记任正主持了会议。
“同志们,今天的会议就一个议题,如何高质量的发展黄莲镇的社会经济。十年前章山椿副镇长的《黄莲乡经济发展及化佛老酒坊文化实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