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委说,这女同志平时工作很吃苦耐劳,服务也周道。可今天,县里那个龚主任,就是政协的龚同庚,去医院看他,两人聊着过去的事,这石素碧在一旁整理着房间,不知为啥子突然就指着龚同庚骂。两个领导莫明其妙,就招呼制止,石素碧根本不听招呼,仍旧骂。过后,她骂得不过瘾,还甩了龚同庚一巴掌,医院里就报了警。我听得是两个领导被人骂,被人打,就亲自带队去了现场。经结果这石素碧不听任何人的劝告,一直不停的骂那龚同庚是坏人,不得好死,还挣扎着要去打龚同庚。带到派出所也没停过对龚同庚的骂。”所长一口气把情况说清了。
“我想这石素碧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就是和这龚同庚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他们又互相不认识,看来还是脑子有问题了。我已通知了她儿子来派出所了,到了再说吧。”所长最后说。
山椿三人听了,心里已明白了,这还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
可,这石素碧从哪里去知道这龚同庚和胡仁昌当年的事儿呢?应该是朱万刃和龚同庚自己说着过去的事儿,没注意旁边的人吧。
“嗨,还真应了因果报应的说法了。”吴卉一翻诽腹开了口,也想起当年龚同庚找自己谈话时那情景。
“啊,什么意思?”所长不明白,看着吴卉。
“就是说,万事皆有因果,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所以,打人,也是有因的。所长,你打算把这石素碧咋办?”吴卉直接问。
“啊。”所长不明吴卉的意思,也不明这张政委的意思,就看着张竹。
“这事,事出有因。能从轻就从轻吧。”张竹对所长点了点头。
“可,可是……”所长有点为难。
“她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山椿听了这事,心里很悲凉,但也很理智。
“按说公共场所侮骂他人,还打人。应当拘留几天。”所长看着张竹小声地说,张竹不说话。
“哦,要怎样才能从轻处理?”山椿知道张竹不好插手这事。
“如果对方能原谅,写出谅解书,可以考虑处以警告或训诫。”所长说。
“好的,我们去请对方写谅解书。所长,我们可以见见石素碧吗?”山椿笑着对所长说。
“可以,你们劝劝她,不要再闹了。”所长对这石素碧的吵闹也是很头大。
“行,张政委,你等一下,我和吴卉去看看。”山椿和吴卉出去了。
“张政委,不好意思。”所长看出了张竹和山椿几人和这石素碧的关系不浅,就对张竹说道。
“没事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等会儿,做好笔录,就叫这吴卉把人领回去吧。叫章山椿担保。”张竹说。
“行。就是怕那朱常委和龚主任不依。”所长还是有些担心。
“唉,他们之间的事儿你不清楚。但,你相信,两个领导一定会写这个谅解书的。不会与你为难,违规的事我们不做。”张竹想着当年的事,心里也感慨良多。
吴卉一个人去了县医院,去给龚同庚陪礼道歉,也找他出具谅解书。她打听了,龚同庚被骂被打后,气急攻心,血压上升,说是自述头晕,住在了医院。
山椿是不想见着朱万刃,就让吴卉去办这事。胡文武是不让吴卉去,他是想着自己去道这个歉,不能让吴卉去给人下矮桩。
吴卉坚持要自己去,叫胡文武陪着他妈妈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山椿知道这吴卉去办这事最妥贴,因为吴卉对当年的事很清楚,对龚同庚的为人也领教过,最了解。
“还是买束花吧,看病人不能空手,这朱万刃是朱幺妹的哥哥啊。”在县医院门口,吴卉想了想。
吴卉先去朱万刃病房,到得病房门前,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我说老领导啊,下午那泼妇到底是谁呢?对我这么深仇大恨的?”吴卉听出这是龚同庚的声音,不是气病了,住院了,怎么在这里呢。
“我也不晓得哈。这石素碧做我的护工一多月了,平时性格很好的,做事也勤快,今天不知怎么了。”朱万刃也没明白。
“没想到工作几十年了,今天却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被无缘无故的打了一巴掌,真是倒霉。”龚同庚心里气不平。
“嗨,也怪我,这院一住就是这么久。你也来看了好几次了,叫你不要再来,你又仁义,让你受委屈了。”朱万刃安慰道。
“老领导,你这身子骨一向都很好的,这次咋就这么恼火了呢。”龚同庚一直没弄明白这朱万刃为什么就突然病了,还住这么久的院。
“唉,都是过去的事儿,本来为着弟兄好,没想到闹到这地步,气的。”朱万刃的口气很无奈。
“别说那些了,说起又起气。”朱万山劝解道,也招呼着朱万刃别再提过去的事,因为这过去的事也牵扯到龚同庚。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龚同庚也劝解道。
“啊,是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可我那三弟还真是个浑人,把幺妹给的十万块钱拿去了不说,过了几天又来找我要幺妹给我和万山的二十万,我不给,他就吵就闹。唉,你说这钱怎么能给他?这是幺妹的钱,她挣钱也不容易,当时她拿这钱时也说明了是给我们每人十万,我和万山不要,准备还她。可这万水却说我们不要,他要。这能给他吗?”朱万刃说着话,又急了,喘息不止。
“唉,一个呢,是他本来就是一浑人。二个呢,婆娘讨坏了。当年,人家耍那农村姑娘多好的,大哥你却让他甩了,耍这城里的,说是讨个城里姑娘,一家人以后就是城里人了,就能吃上国家粮了。可这城里姑娘一家人,从来就没看得起我们农村人家的娃儿,天生的优越着呢。加之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