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
叶子书见自己的母亲正被一团黑雾袭击,拼命大声呼喊,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那黑雾如同活物一般,缠绕、扭曲,带着不祥的气息。
叶子书试图驱散那团黑雾保护母亲,但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力阻止。
一次次呼喊声充满了无助和恐慌。
“子书,醒醒,你在做梦。”
床边,田贵妃急切地呼唤着,时不时用手中的方帕擦去她额头的汗珠。
叶子书在梦中挣扎,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母亲在这里,不要害怕。”
田贵妃紧紧握住她的手。
突然,叶子书从梦中惊醒,她瞪大着眼睛毫无目的地看着前方,急促地喘息着,仿佛刚刚逃离了死亡的边缘。
田贵妃紧紧地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慰道:“子书,没事了,母亲在这里。”
叶子书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感受着那份熟悉的温暖,呼吸逐渐平稳下来。
她抬头看着母亲,眼中含着泪光,声音带着颤抖,道:“母亲,我梦到你被黑雾包围,我我好害怕”
田贵妃轻抚着叶子书头发,安慰道:“那只是一个梦,子书,现在你醒了,我在这里,一切都好。现在没有猫妖,也没有你口中的什么黑雾了。”
叶子书紧紧地回抱着母亲,仿佛想要将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融入这个拥抱中。
她闭上眼睛,身体逐渐放松,心中的不安感也渐渐平息。
叶子书感觉到了母亲身体微微的颤抖,问道:“母后,您受伤了吗?”
田贵妃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微笑,道:“母亲没事。”
就在这时,赵婉清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关切道:“公主,娘娘的腰处被猫妖勒出一道伤痕。”
赵婉清的话语让叶子书的心猛地一沉,她的双手像触电一般立即松开,慌张地看着母亲的腰,道:“母亲的伤势伤痕严重吗?”
“不严重。”
田贵妃满眼爱意的看着叶子书。
赵晚清放下热水盆,利索地扭干了一条热毛巾为叶子书擦拭汗水,安慰道:“公主,您放心,娘娘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御医刘一手已经给她涂了药膏,临走前叮嘱她按时换药,要多休息,很快会康复。”
叶子书心疼地搂着田贵妃脖子,似有重生的喜悦之情。
过一会似是想起了什么,叶子书问道:“请问现在是何时?”
田贵妃道:“已是第二日上午巳时。”
叶子书一听这话,连忙坐直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呢喃道:“我这么能睡!上学要迟到了。”
赵晚清转过身,双手依旧在不停地搓着毛巾,嘴角勾起一抹了解的微笑,道:“公主您就不必多虑了。关于您的情况,古博士他已经全然了解。他通情达理,决不会因为您偶然缺席课程而责怪您的。”
叶子书寻视四周,眉头微蹙,问道:“铃铛呢?”
田贵妃叹息一声,道:“铃铛受了伤,目前正在床榻上静养。我已嘱咐她好生休息几日。”
叶子书紧接着追问:“那两位道人现在如何了?”
赵婉清轻柔地扶着叶子书下床,手中递过一件柔软的粉色罗裙,轻轻搭在叶子书肩头。
她细心地为叶子书整理着衣襟,一边回答:“雨泽道长已离开皇宫。至于冉道长,他昨日前往江信舟家中说明猫妖之事,今天他要为二皇子疗伤逼毒”
叶子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认真说道:“母亲、赵姨娘,我想学法术!我想保护大家!”
田贵妃面带微笑,看着镜子中的叶子书,道:“子书,你的心意我们领了。但你要明白,不是每个人都适合修习法术的。而且,道人们也无法常驻宫中教你。你愿意离开我和这座宫殿吗?”
“如果学法术需要去个一年半载,我愿意。赵姨娘,你会法术,你说我可以学法术吗?是不是只有在青云山可以学习?”
赵婉请回道:“想学法术还得因人而异,少则几日,多则一辈子。”
叶子书听得不敢置信,努力寻找赵婉清的目光。
“首先要有仙缘或者仙根,才可以学法术。你想想,隔空传剑、凭空现身等等,这些是普通人是做不到的。学法术除了青云山也有其它地方,不过我只知道青云山。”赵婉清一边为叶子书梳理秀发一边说:“恕我直言,公主,建议你把剑术好好学习,保护好自己为先。你是生活在人间,和人打交道多,妖怪毕竟遇到的少。”
“这方面你赵姨娘最有发言权,你要多听听赵姨娘建议。”站在叶子书身旁的田贵妃说。
叶子书撒娇道:“学剑术就像学游泳一般,和我天生无缘。一想到你们使用法术的场面,又酷又帅,我真想试一试。”
“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赵婉清说。
叶子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顿了顿,继续道:“我不怕失败,就怕错过。”
田贵妃道:“子书,你父皇等你醒来去御书房向他报个平安,你去了不妨问问他的意见。”
叶子书照了照镜子站起身,点了点头道:“好的,母后,我这就去。”
书房内,墨香混合着桂花的幽香。
紫檀木雕花的高台之上,御案后,皇帝身着龙袍,正襟危坐,聚精会神阅奏折。
贴身公公李福安站在一旁,双手交叠于前,目光低垂,神态恭敬。
叶子书和赵婉清一前一后缓缓走入了御书房“子书拜见父皇。”
叶子书走近御案,向皇上行了一礼,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