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来宝死了?”
夜魅殿床榻边,慵懒少女扭了下腰,抬起雪白纤细的玉足,勾住男仆下颚,发出梦呓般的呢喃。
“其畏罪自杀?”公主旋即挑眉又问道。
“不知。”
“乃白夜所杀?”
“不确定。”
“亦或他人所杀?”
“这”
公主一手拧着肥猫的皮毛快速旋转,黑曜石般双眸冷若冰霜,怒不可遏,厉声叱责:
“一问三不知,留你何用?”
言罢,抓起枕旁一串项链猛砸向跪在地上的韩管事,随即散落一地,珍珠跳跃如碎玉四溅,映照公主愤怒而娇艳之颜。
韩管事匍匐在地,颤栗不敢抬头,心中惶恐至极。
“小的即刻去查。”
韩管事俯首,心中忐忑,匆忙离去。
公主坐起身来,发丝轻垂于肩,眸中狡黠,唇启微动,自语之声如微风轻拂。
“看来,鱼上钩了。”
怀中肥猫向凹凸处挤了挤,伸出很多小突起的舌头,轻舔那片雪白,一阵酥痒传遍小公主全身。
“你这该死的肥猫!”
小公主嗔怪道,旋即又‘咯咯’笑出声来,若清泉流淌,脆如银铃,娇嫩身躯花枝乱颤。
娇喘着轻掩樱唇,欢愉之气自指间泄出。
……
经衙门初步排查,排除自杀,现场痕迹寥寥,难辨凶手实力。
利刃从后脖颈直插而入,一击致命,推测应为刺杀。
鼠来宝虽为炼气一层修为,但此伤即便凡人高手,亦有机会做到。
韩管事坐于自家宅院大堂内太师椅上,把玩着手中的念珠,面带愠色地审视着白夜。
他原以为这件事情已基本解决,孰料鼠来宝却突然死了,自己也因此被公主训斥。
“为何要杀鼠来宝?”韩管事沉声问道。
白夜一袭黑衣坐于下首,抿了口茶,轻轻摇了摇头,很是平静的淡淡而语:
“韩管事知我不是凶手,况且在下也不至于愚蠢到如此地步。”
“以次充好之事,你让我背锅,在下认了。”其嘴角下沉,却带一抹轻笑,微微摇头,“但此杀人之事,在下扛不起!”
此刻,白夜已猜得八九不离十,鼠来宝之死应是那个以次充好之人所为,但其目的尚不得而知。
先前试探韩管事时,其略显惊讶且邀他入座品茶,似有放下心中大石之感。
由此推测,韩管事因自己愿意主动背锅,才心中大定,理应不会杀鼠来宝多此一举。
如此,鼠来宝或因其他仇杀?不会这么巧吧?
亦或是鹤丹师所为?
白夜心中渐生浮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敲,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原打算借此交易赚取些银两,购置功法后专心修炼,谁料想竟卷入这般纷扰之中,真可谓是祸不单行。
“正因看似不可能,你却反其道而行之。”韩管事冷冷地说道,“唯有你才有此动机。”
“亦或你们二人起争执,你一怒之下杀之。”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已经为白夜定下罪名。
“凡事皆有可能。”
“况且午后,鼠来宝邀一位道人与你有过一番争斗。”
韩管事凝视着白夜,目光如剑,直刺白夜双眸,手中的念珠转得越来越快,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在为他的判断而喝彩。
感受到韩管事的目光,白夜表情却是一副风轻云淡,淡淡的说道:
“韩管事,你既然清楚以次充好非我与鼠来宝所为。”
“那么”白夜语速极慢,略一停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是公主本就知晓此事,以此为局又将如何?”
白夜做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推理,若只是简单的以次充好,鼠来宝被杀,实乃画蛇添足,自己又非重要角色,根本不值得。
除非自己与鼠来宝仅为棋子?那么其上必有斗争,否则何来此等变故?
此言如大石落入水面。
“哦?”韩管事双眉微挑,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手中茶杯颤动了下,茶水猛的从杯中溢出。
白夜见状,心中暗道‘猜对了’,他感到一股转机或许就在眼前。韩管事亦是一枚棋子,而且他尚不自知。
“若公主早已知情,却以此设局?其目的何在,在下不得而知。”白夜又重复了一遍。
“但是在下地位如此卑微,岂能入公主之法眼?”他轻笑微微摇头。
旋即,白夜身子略向前倾,眼睛突然眯起,透出一股冷冽直视韩管事:“不过此局到底针对何人?”
略作停顿后,压低声音又接着道:“或许,此时需站队?”
白夜抛出猜想,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虽然心中并不确定,但他此时必须继续试探,以寻找破绽或一线生机。
整个过程中,二人均未提及鹤丹师的名字,然而心中却都有其身影。
“站什么队?”韩管事不自觉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慌乱。
他此刻内心波涛汹涌,做贼心虚者,往往异常敏感,极易对号入座。
难道公主欲除鹤丹师?韩管事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回想之前向公主汇报鼠来宝之死时,公主那三连问的严肃与冷峻。
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与阴谋。
他心中暗自琢磨:“公主缘何有第三问?莫非真如白夜所说,她早已洞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