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情绪。
祁陆闻现在说的,是鹿梨一直求着想要的答案。
可,她没有想象中的雀跃,也没有预料之中的兴奋或者期许。
只是觉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不疼,就是酸酸胀胀的有些恼人。
鹿梨将视线移到其他地方,隔了一会儿才回了个:“哦。”
祁陆闻皱眉:“嗯?”
“祁叔叔。”鹿梨将视线移回,跟祁陆闻对视:“我们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对吗?”
祁陆闻隔了一会儿,‘嗯’了一声:“昨天你就闹的比较厉害。”
“就是昨天我喝醉了。喝醉酒人说的话就是比较乱七八糟的,加上……你也懂的,我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我就你一个亲人,怕你有了祁太太就不要我了,所以总会说一些没边界感的话,你……”
话到这里,鹿梨停顿了几秒,随时露出一个笑容:“别当真啊,祁叔叔。”
鹿梨是尽量让自己轻松的。
如果是以前,她会在害怕彷徨之后,顺带试探下,祁陆闻对于她昨天发酒疯说的话的态度。
可现在,不了。
从决定放弃这段感情开始,鹿梨就没有想过要回头。
她在与祁陆闻十二年亲情,以及几年的爱情之间,选择了前者。
与其说不想失去跟祁陆闻十二年的亲情, 倒不如说是因为鹿梨害怕自己因为对祁陆闻的心动,而让她因为不可控的情绪,与祁陆闻之间越走越远,从而失去十二年的亲情。
或者说,让这十二年亲情变质。
鹿梨承认自己是纯爱战士,爱一个人便真诚的奉献上全部,义无反顾。
可当她理性的经过深思熟虑,选择放弃的时候,就不会让自己犹豫不决。
鹿梨尽量让自己面对祁陆闻笑的自然:“祁叔叔,昨天谢谢你照顾我,我以后保证不会喝的那么醉了。”
她翻身从床上下来:“我先去洗手间,换衣服。”
有点害怕祁陆闻会说什么,也害怕祁陆闻将她拦下来。
所以鹿梨走向洗手间的速度很快。
直到洗手间的门关上,鹿梨才偷偷松口气。
手里拿着刚才翻身下床时顺手拿的手机。
谢南意的电话也是这个时候打进来。
怕外面听见,鹿梨赶紧按了接听,往里面走了些。
手机听筒传出谢南意小心翼翼的询问:“你、还好吗?”
“差点把祁陆闻给睡了,你说好不好?”鹿梨怕外面听见,压着声音:“我怎么就跟他一起了?”
“昨天,昨天你是被扛走的。”谢南意实话实说:“昨天你在台上跟何望尘聊的好好的,祁爷突然上台把你扛走,我拦都拦不住。”
“昨天我跟何望尘聊的好好的?我们不是聊的闹翻吗?”鹿梨问。
按照祁陆闻给她说的,就是她跟何望尘闹翻,向在台下的他投去求助的眼神,他才上台将她带走的。
“闹翻?”谢南意对这个词保留想法:“虽然我在那边看不到你们在台上说了什么,但看你们状态,似乎挺好的,不像闹翻的样子。反而是……”
“反而什么?”
“反而祁爷上台将你扛走,一副强取豪夺的样子。”
谢南意这句话,让鹿梨没办法接。
她沉默着,想着谢南意跟她说的,跟祁陆闻跟她说的有冲突。
而电话那边的谢南意见鹿梨这边沉默着,便试探性的问:“所以,你跟祁爷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有情况,我说的很清楚。”鹿梨简单回答。
想着,跟以前一样,等下出去装作没事人,撒个娇卖个萌,再来一个半个月不喝酒的保证,这件事就过去。
鹿梨心里设想的很好,可她并不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有所转变。
有些事,不是撒个娇卖个萌就可以过去。
“嗯……”谢南意选择不对这件事多问:“跟你打这个电话,主要要跟你说,es那边给了通知,让你下午两点到比赛大楼会议厅。”
鹿梨皱了皱:“是单独我,还是包括之前复赛前三名?”
“复赛前三名,这次是针对决赛开启做的一个通知,和赛前整理。”谢南意说完,补充一句:“管水瑶主持。”
“我知道了。”
“我现在需要接你吗,我就在你酒店房间的楼下。”
“不用。”鹿梨说,“我估计要跟祁叔叔回鹿苑,不然他要生气了。”
“好,我到时候到鹿苑接你到es比赛大楼。”
“嗯。”
跟谢南意交代完之,鹿梨便挂了电话。
她去洗漱完,然后又洗了个澡。
浴室内早就准备好了衣服。
而等到鹿梨整理完自己走出浴室时,发现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不见祁陆闻的任何身影。
鹿梨正奇怪时,房间门被人从外打开。
她见着穿着衬衫的祁陆闻,推着酒店的餐车走了进来。
“祁叔叔,你这是……”
“早餐。”祁陆闻言简意赅。
他将餐车推到房间餐厅的位子,随后将里面的早餐一一拿出来,摆放到桌子上。
鹿梨扫了一圈,全都是她爱吃的。
她忍不住偷偷看一眼祁陆闻。
男人此时正微弯着腰整理餐桌上的早餐,头发显然刚干,随着他的动作随意的垂落。
发梢有一下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