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津眼睛很缓慢地眨了一下,江南萧对上他的目光,指尖复又揉了揉方才松开,只见本就透红的唇瓣变得嫣红一片。吃醋.......
江南萧眸光微暗。
江望津缓过神,往后仰了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见状,江南萧退了一步坐回位置上。
江望津没再看他,脸别到一旁。
气氛倏而变得沉静,江南萧:
“阿水。
江望津应了声。
“可有想取的字?”江南萧问,如今府上只有他二人,届时主持冠礼的必然是他。
由他亲自为对方加冠......
江望津一顿,父亲母亲早逝,上一世他的字是自己取的。又因与长兄关系不算亲近,为他行冠礼的是他特地从邶創接来的族老。思及此,他摇了下头,“长兄为我取吧。”也算彻底斩断过去。
话音一落,江望津便觉出对方的视线朝他望来,流露出几分灼热,他不禁抿了下唇。忽地便又想起方才长兄的手揉|弄时的力度。指腹有薄茧刮过......
江望津一下站起身,“长兄,我、突然想小憩一下,先回去了。”
他本想说头晕,但想到长兄能感觉到,遂改口,说罢转身便走。
又跑.......
江南萧指腹摩挲两下,盯着他的背影,低低笑了声。
似乎是听到他的笑,江望津脚下步子更快,看起来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抬手摸了下耳根,热烘烘的,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中蔓延。江望津有些心慌,伴随着从长兄那边传递而来的情绪这种心慌感便俞发明显起来及至回到卧房,江望津才终于放缓步子,走了进去。
江望津捂了下心口,将情绪迅速压下,以免
又过来敲他的门。
少顷,他才缓过神。
不知长兄会在冠礼上给他取什么字。
因着江望津前些日子进宫一事,加之硕丰帝亲自召见,他要行冠礼的事情很快就在京中传遍。但那些人更多的是想要见见,当朝最年轻的超一品侯爵。更有甚者,竟还请了冰人上门说亲。
当然,这些江望津都还不清楚,直到卫恒登门,“啧,这几日侯府大门都要被踏破了吧。”
“什么?”江望津沏着茶,闻言抬了下眸
卫恒朝他挤眉弄眼
“你不是快及冠了,不少冰人上门.....可有看中哪家贵女啊?”
江望津手上动作不稳,茶盖撞击声响起,他皱眉,“什么?”
卫恒惊讶挑眉:“你不知道?听闻近日京中不少世家都在打听你,包括喜好、脾气、性格....我大哥都听说了。”“....江望津沉默了瞬
末了,他对上卫恒好奇的视线,放下杯盏,道了句:“没有。”
卫恒:“是没有看中的还是不知晓此事?”
卫恒诧异,“你知道?我都不知道!难道不是因为我得罪了小人吗?”
江望津不答反问,“我兴许明白你为何被革职了。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江望津但笑不语。
卫恒抓心挠肺,“你知道什么,和我说说,我大哥都不告诉我是谁参的我。”他原本想找其他人打听,可他以往交的那都是些酒肉朋友,压根打听不到什么。江望津:“真的想知道?”
卫恒:“当然想。
江望津点点头,
“那你想着吧。”因为他也不知道。
他只是明白卫恒是怎么得罪人的罢了,这碎嘴子.....
好说江望津也是在朝堂之中摸爬滚打过的,知晓谨言慎行的道理。
且从对方言行中不难看出,卫恒看起来是被卫尚书同卫大公子保护得太好,没有那么多小心思。
也正因为如此,江望津才觉得卫恒此人可以深交,相处起来应当会很轻松
果不其然,在他话落后,卫恒急得开始在院子里乱转,“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他窜回来坐好,一脸得意,
“你肯定也不知道所以才不告诉我对吧,我还纳闷你怎么会知道,你都不在朝堂中。”
江望津听见他分析得头头是道,心里忍笑,旋即一本正经说
“我长兄告诉我的。”
卫恒瞪了瞪眼,完全忘了还有这茬,
“那、那人是谁啊
江望津见他模样煞是认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他一笑,卫恒瞬间就明白过来,
“好啊,你又糊弄我呢。”
江望津翘起嘴角,“你太好骗了。
卫恒挠了挠脸,“是吗,你也这么觉....难怪我大哥都这么说。“
他嘀嘀咕咕。
江望津忍俊不禁,“你也不必为此事担忧,既然大公子不与你说,想来是为你好。
卫恒点点头:“我想也是,我大哥总不会害我。”
“嗯,”江望津补充,“他只会偷吃你的鸡腿。”
说起这个,卫恒登时一脸菜色,
“你怎么知道我的鸡腿又被我大哥偷了。”
江望津并不知道,但不妨碍他再次轻笑开。
卫恒离开时,江望津脸都要笑僵了。
燕来悄悄蹭上前,“世子好像很喜欢卫公子。”
江望津:“他很有意思。
说着,他又让林三过来,“最近许多人登门?”
上一世倒不曾有过此事,这让江望津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