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萧顾忌着对方的身体,浅尝辄止。江望津被放开时还有些恍惚,眼睛慢慢睁开,继而便见长兄一只手伸向自己,落在他的唇畔。“沾上了。”江南萧轻声道。
江望津一怔,还有些未回过神,待反应过来沾上的是什么后,脸颊顷刻变得通红一片。
江南萧看着,禁不住再次俯身,在他眉心印了一吻。
江望津眨了下眼,片刻后别过脸。
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江南萧捏了捏他耳垂,让下人们打水进来并传膳。
江望津这才注意到他的模样,一晚上过去,长兄的衣衫也是有些凌乱不曾打理的样子,眼底隐隐带着几分青色,应当是没休息好。他抓住江南萧的衣角,“长兄。”
江南萧回首。
方才大半瓶凝浆露下肚,眼下确实算不上饿。
“我还不饿。”江望津低声道。
少顷,他继续:“你陪我再睡会吧。”
江南萧回身把人拢住,“很累吗?”
江望津点头,
“长兄陪我吗?”
话落,江南萧抱着他躺下,江望津整个身子都陷进对方怀里。
两个人抱得紧紧的,亦不觉热,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
江望津任由长兄执帕替他擦洗,想说自己可以,终究还是没有出口。
不多时膳食就送了过来。
江望津靠在床头,江南萧喂他。
到底是没有用多少,江望津身上仍是难受,喝完汤药后甚至隐隐有点反胃,不禁盛起眉。
见状,江南萧放下碗,抬手给他轻轻拍了拍背。
江望津头还在阵阵发晕,往他怀里栽去。
正是这时,赵仁过来了。
"何事?"
赵仁道:“大公子,陛下召您进言。”
此话一出,江望津这才忆起什么,从江南萧怀中退出。
他没忘,长兄当时进来后做了什么。
蔺统.....
还活着吗。
江望津脸色眼看就白了下来,江南萧指腹在他颊侧捻了下,“我很快回来。
“我与长兄同去。”江望津作势起身。
江南萧把人按回去。
房内的赵仁犹豫抬眼,窥见屏风后重叠的身影,心底又有一瞬的不对劲,但很快江南萧便穿戴齐整走了出来。赵仁忙跟着人离开。
待人一走,江望津还是把林三叫入了房中。
“那日发生了什么?”江望津问。
林三将那日所见所闻全都复述一遍
江望津垂眸沉思,但他才刚动念,额间便开始阵阵抽疼。
“侯爷还是好生歇着吧。”看他额间染上细汗,一副痛苦的模样,饶是平日里话不多的林三此刻也不由劝了一句江望津深吸口气试图平复
长兄才刚离开,他怎么能让人担心。
“你说,蔺统怎么了?”
林三拧着眉,还是一五一十告知道:“今日宫中传出消息,太子被害....头颅被挂在了硕丰帝寝宫。江望津表情有些空白,“是.....干的?"
林三惊讶望向他
江望津很快恢复平静,神色从容道:“太子被害,本侯自要去宫中吊唁。林三,备车。”
林三:“主子,你、
“去备车。”江望津再度开口。
不多时,赵仁果然过来了。就见江望津已然下榻,披上了朝服,此时正低着眼,神色苍白,指尖缠绕着枚通体银白的玉佩挂上腰间。闻言,林三步伐沉沉地离开房间。
“侯爷....."""
江望津见他过来,“赵叔,帮我束发。"
赵仁微微一滞,还是听令上前。
半刻钟后,江望津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马车一路平稳地行至宫门前,他刚下车,就看到了一行人匆匆往宫门处走去。
对方也注意到了他。
邬岸随父亲入宫,正好瞥见江府的马车,看到是江望津他心中讶然,“侯爷,你怎么来了?”
在前的邬康平也跟着一顿,平远侯是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邬岸同他并不如何相像,父子
两人齐齐望去,待目光扫过对方腰间的玉佩时,向来成熟稳重的平远侯差点一个趔趄。
邬岸亦双膝一软,末了还眼疾手快地扶了把自己父亲。
这二人神态诡异,虽一瞬便转开了目光,但江望津仍是觉出几分不对,目光往下落在自己腰侧。
长兄送给他的玉佩在阳光下显得愈发通透,其上的‘胤’字更是显眼。
江望津思绪渐渐有些飘忽。
这个‘胤’......
是长兄的字。
江望津瞳孔有一瞬地收缩
君胤
君....君...
君。
君,尊也。
江望津呼吸凝滞。
长兄的字并非这个,不论是上一世或这一世外界所知的字都未曾改变。
然长兄却让他唤他 ‘君胤’。
隐约间,江望津脑中好像闪过什么,但只有一瞬。
被纷杂思绪占据的大脑传来钝痛,江望津捂了下额角,林三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
在他二人对面的邬康平和邬岸似终于回过神来般,后者开口时微顿了下,“那个....侯爷也是准备入宫吊唁的?江望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