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
十几年间,它以积累经验为由将各个世界的娱乐文化体验了大半。
系统越琢磨越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给乌遥详细科普一遍基金会的设定。
乌遥眉头微蹙。
基金会的收容物有编号,寂静森的护林员和十个检查点也有对应编号。
公司用铁网圈住整个森林,树立多处警告牌。让护林员每日签到打卡,驱逐保护误入森林的外来者,发现异常立刻跟公司汇报。
两者的设定确实存在部分相似之处。
如果寂静森真是公司用来收容怪物的地方,那他绝对不能再待下去了。
一个只会打枪的护林员,和一头平平无奇的狼,怎么可能是怪物的对手。
跑!
明天天一亮他就带着千亿跑!
他不是真的凌久齐,白狼也被逐出了狼群,这烂摊子谁爱管谁管。
伪装成‘凌久齐’的手把件,还在跟学生讲人面熊的故事。
乌遥抬眸扫了几人一眼,很快失去兴趣,继续低头研究路线。他们这一路肯定不会顺利,要多准备出几套方案。
乌遥是偷渡来的,没有探索世界的动力。
他只想带着自家傻狗幸福平安地度过一个又一个小世界,熬到上面派人处理掉黑心统。
乌遥也想过要不要亲自对抗黑心统,傻狗的命还攥在别人手里,他总是瞻前顾后下不了决心。
父母残破的尸体一直在噩梦中浮现,乌遥不想承认,但他太害怕了。
他怕某天醒来,傻狗温暖包容的眼睛会彻底失去光彩。黑心统会再次夺走他的一切,就像当初杀死他父母一样,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留不住。
遭罪总比死了强,再忍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可能每个总统都是混账,黎明总会到来。
乌遥深吸口气,把队伍前面的乌芊忆叫过来,一把搂进怀里。
狗东西,留不住记忆就算了,怎么连话都不会说。
他突然想听傻狗说情话,一本正经地发誓永远不会离开他。
————
除了手把件,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赶回木屋时天已经黑了。
森林里隐隐传出狼嚎,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朝着队伍快速逼近。
乌遥心情不好,一脚一个将还在犹豫的学生踹进屋里。
‘凌久齐’望着天空,眼中写满了恐惧,不用乌遥催促就抢先挤进了木屋。
乌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夜空繁星点缀,每颗星星都在眨眼,画面梦幻又诡异。
垃圾世界,没一个地方是正常的。
木屋很小,只有一张床和一套桌椅。先进去的三人全都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等着乌遥安排位置。
乌遥指着衣柜,让他们自己打地铺。
族群里所有成员都去搬衣服铺床,乌芊忆围观全程,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给自己搭了个小窝。
他刚把窝推到门口,梅花鹿猴就揪住了他的尾巴。
身后响起龟翻译的声音,【床一起睡我们,守不需要的夜。】
梅花鹿猴跪坐在他面前,给他仔细梳理毛发。手指温柔抚过他的前爪,将他打结的毛和扎在肉垫上的木刺清理干净。
他嫌弃地说着什么,听龟翻译的意思好像是在骂他脏。
白狼是狼群中最爱干净的,但和猴子比起来确实还差了很多。
被首领亲自梳毛,是一种莫大的荣耀。
白狼含住乌遥的手不想让他走,希望王只宠爱他一个人。
折腾两个多小时,乌遥才允许乌芊忆上床。
热水烧开了,乌遥没理会几人的目光,脱下衣服用湿毛巾擦拭起上身。
‘凌久齐’疑惑地看着他,“你受伤了?”
“嗯,早上被怪物掏了肠子差点死在床上。这屋子会吃人,天一亮咱们就要出门。”
他的话听起来太离谱,三人没再追问,凑到壁炉前窃窃私语,时不时用古怪的目光看向乌遥。
乌遥受不了身上的血腥味,拉开柜门遮挡住身体,开始擦拭隐.私.部位。
乌芊忆趴在床上,蓝眸一转不转地盯着他,看得乌遥浑身发烫。他揉揉脸颊,有点后悔带三个电灯泡回家了。
系统跟他合作的时间很长,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你把他们打晕不就好了,实在不行也可以吓晕。我刚捏了个尸体火箭筒,能发射出人的内脏,借给你用?】
乌遥手一抖,在腿上擦出一个红印。
白狼摇摇尾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没卖出去道具,系统很遗憾,【我最近还在做套和小玩具的生意,这有个omega信息素喷雾,五折卖你。】
系统让他在血腥味和尸臭味里选一个,边展示商品边抱怨生意不好做。
乌遥咬着牙把它踹进小黑屋。
怪不得突然拓展业务,看来系统手里囤的那批道具原材料快过期了。
等学生也清理完身体,时间已经走到晚上十点,木屋外又响起砰砰的撞击声。
‘凌久齐’安抚着受惊的学生,乌芊忆没得到王的允许不能随便下床,在棉被上来回踱步。
乌遥正在研究护林员的收音机077,能被凌久齐当成最好的搭档,这玩意一定有隐藏功能。
他摸索着按下顶部按钮,收音机里传出优雅柔和的钢琴曲,似乎是音乐频道。
撞门声一顿,变得更加剧烈。
壁炉旁的‘凌久齐’沉默半晌,“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