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他熟悉的学生不见了,班上也增添一些他不认识的新学生。他想他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班上学生有所变化也是正常的。不管怎么说,全班学生对他都特别尊敬,他和所有学生都相处的十分融洽。
他上班时,红雪就在家里做一切家务。他下班回到家里的时候,红雪已经把饭菜做好了。她也为他削好水果、泡好茶水等他回家享用。他不知道该怎样感谢她了,她总说那是应该的。他也很勤快,有空时,他就帮她做各种各样的家务,并想方设法帮她寻开心。红雪有时也带他去看他的孩子。他们和他孩子一起做游戏、讲故事、有时也检查他孩子的家庭作业……
转眼又到期末了,学校派他和另外一个老师去当地一所大学培训。他把学校的安排对红雪讲了,红雪说那是好事,她可以陪他一起去。他听后别提有多高兴了。
在七月二十号,他给另一个老师打电话相约一起去培训。可是那个老师说他不去了,他已经请人替他培训了。他就跟红雪一起去培训了。红雪说这样也好,他们就不用和别人一起挤公交车了,她可以和他一起飞到那个大学去。
也许只用一两秒钟吧,他们就飞到了当地的那所大学。每个学员交两百块钱的学费和五十元住宿费,生活自理。红雪说他们不用住宿,就不交住宿费了,他们每天晚上可以飞回家的。他觉得去宿舍看看也好,住宿费学校是给报销的。于是,红雪就按照他的意思也给他办理了住宿手续。然后,他们一同进入他的宿舍,其实就是一个学生宿舍。宿舍地面很脏,房子里面有八个床位。房子外面有一个阳台,阳台外面安装有钢丝网,但却没有玻璃。房子在夜间很凉快,可是蚊子却多的难以形容,点蚊香都没有一点作用,所有学员都怨声载道的。幸好他能飞翔,所以他也就没有说什么。
到开课时,不停有大学生问他要不要替他上课。他问替人上课需要多少钱。那些大学生说替人上一天课只需要四十元就行了,那是官价。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儿,而且他心情也好,所以他就不想让人替他上课。那些大学生便很不高兴地说:“这么热的天,有哪个老师来培训的?上课的全是大学生。上课老师也知道,所以,到上课时,老师就和他们聊聊天,他们也和老师开开玩笑。然后就各干各的事了。如果,有一两个老师听课的话,弄得上课的老师都不高兴了。他们不上课吧,怕别人举报。上课吧,就几个人听课。这种情况多么令人讨厌啊!”
他没有理会那些大学生所说的话。他按时走进教室,教室里面有很多人,也不知道是当地学校的老师,还是替人上课的大学生。他只听到培训班主任十分严肃地说:“每个学员必须按时上课,不能请假,谁要请假的话,就去市教育局请。我见到教育局的假条才予以准假。”
那个班主任老师还说谁如果旷课或者缺勤的话,他就上报教育局处分谁。他还让每个学员在听课证上贴上自己的照片。每天上课前,每个人要逐一核查,如果发现替人上课者,将严肃处理等等。
果然,在以的后几天里,所有学员都按要求来校了。可是有一天,一个学员迟到了,班主任老师就问他干什么去了。那个学员说他病了。班主任说病了没有教育局的假条不行。那个学员老师也没说啥,就站在教室门口把教室里的学员数了一下说:“前几天,教室里面共有160多名学员,今天只有120多名学员,是不是今天没来的那四十多个学员都有教育局的假条?”
班任老师说:“有些有,有些没有。”
那个学员老师非要看那些请假学员的假条不可。可是,那个班主任老师却又不愿拿把假条出来。那个老师就和班主任吵了起来,其他学员也趁机大喊大叫起来。那个班主任老师赶紧把那个学员叫到一边,并且小声安慰他一番。
过了一会儿,那个学员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大声说:“大学里的那些事儿过的去就行了,非要和别人较真。那我们就和他们较个真试试。多少人替人上课,人人都心知肚明,他们把别人当傻瓜不说,还想顺便把别人也讹上一把。让他们试试!”
那个学员大声骂道,所有学员都说骂得好。
由于作报告的老师的水平也特别低——确切地说,不但专业水平低,而且行为修养也很差,以至于,很多老师都十分反感。
特别有一个叫作胡叫唤的女老师,可能有五十多岁,长得十分难看不说,说话、行为、举止都像个泼妇。她整天大不咧咧地站在讲台上,咸一句、淡一句地讲一些时事、历史、或者点评一下名人……一句话,和聊家常一样,没有一点学术性和实用性,弄得所有学员都有气无力、痛不欲生的。她一见到所有学员的那副样子,就更来气了。她大骂道:“一个中学老师吗,起得比鸡早,吃的比猪差,干的比驴累的人么,有啥能的?我们上课你们还不好好听?你们有啥吗?我们上一节课挣五百块钱呢。你们有啥吗?以前一个罪大恶极的强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以后,睡到半夜,怎么听到十八层之下的地下室里还有人哼哼呢。那个强盗想他已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难道还有人比他更坏?那个强盗便问他身子下边的那个人是谁。那个人说他是老师”她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大声说:“为什么?强盗顶多就杀一百个人没处去了。可是,老师呢,毁了几代人,那是多大的罪孽呀!”
所有老师听了以后,都没有理她,却在心里咒骂她呢。在后来的几天培训期间,有几个老师从家里拿来凉席,在老师上课时,他们就把凉席铺在座位下面睡大觉。
“我们混得背,被学校派来了。我们改变不了社会,我只能适应社会。”他听见有人埋怨道。
徐靖南往教室里看了看,他发现教室里面的学员可以分成三类:一类睡觉的,能占百分之六十以上;一类是拿手机上网的,能占到百分之三十;还有一些人在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