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了一个箱子,放在云杳面前,“圣女,这是恶魔们临走之前留下的,至于我们……”
云花婆婆说到这里有些羞愧,“我只有这个了。”
说着,云花婆婆掏了掏耳朵,居然在耳朵里面掏出了一粒干瘪的种子,“我只留住了一粒云果的种子……其他的,都被搜走了。”
她原本藏了很多很多的东西的,但是这些恶魔实在是太可怕了,她都把东西藏进头发了,却还是被他们搜查到了,最终只藏下了这一枚不起眼的坏种子。
是的,这颗云果种子生命力已经很微弱了,不然也不能躲过搜查。
“我留了一颗云棉种子。”这是云叶婆婆,她颤抖着在衣服的夹缝里面找到了一颗干燥的棉籽,这颗棉籽看起来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力,但是棉籽这种种子比较特殊,只要遇到水吸收一段时间,应该就还是一颗好种子。
“我、我这里有一个拐杖,这是用滕树的枝干做的。”年龄最大的云树爷爷开口道,声音颤颤巍巍,和他的身形一样,仿佛不扶着什么就会摔倒,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滕树的枝干做的拐杖才能留存下来。
“云杳姐姐,我带了一块水石。”说话的是个小不点,也是素日里最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云昔,曾经上树下水恨不得窜出整片森林的小娃娃,此时满脸脏兮兮,清澈的眼睛里面满是恐惧和胆怯——即使现在到了这里,入侵者带来的阴影显然也没有随之消散,让这个性子活泼的小孩子变得怯懦。
云杳心中叹了一口气,虽然在她的心里,来自蓝星的记忆占据了更重要的位置,但是之前属于云杳的经历也仍然占有一席之地,以至于现在只是看着这些仅存的族人,酸涩和难过就填满了整个胸腔。
这种感觉十分陌生,让她感觉很难受。
只是再难受也要打起精神来,已经死过了一次,云杳并不想再死第二次,更何况,现在身边还多了几个大大小小的责任,即使原本几十万的族人只剩下如今区区十个,云杳也不能放弃。
“我有一颗树珠。”“我有一块云蜜糖。”“我有一个小木哨。”“我有一个云松塔。”“我、我什么都没有……”
最后开口的小胖子云团快哭了,大家都有藏点东西带过来,只有他什么都没有带。
他真的好没用,云思婶婶和云念叔叔为了救他被敌人的光化成了灰烬,可是他除了吃和哭什么都不会,他真的是最没用的小孩儿了……
这样想着,之前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他哇哇哭了起来。
云杳看着这个小胖墩也是无奈,作为小幼崽里面最胖的那个,云杳当然对云团有印象,这个小不点虽然又懒又馋,但是能吃能睡又很乖,长得也是软绵绵一团可爱的很,他长胖可不单单是他自己的原因,所有族人的投喂都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此时见他哭了,本能就想在身上寻点什么塞到他的嘴巴里,让小团子笑起来,只是刚想摸索一下,就想起来如今是什么情况。
云杳和周围几个大人都停下动作,面露苦笑,云杳将小团子拉过来,擦了擦他的眼泪,“别哭,团团也有带东西哦~”
听到云杳的话,周围的人,尤其是云团自己面露迷茫,带东西?他什么时候带了东西,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云杳轻笑了一下,开口道,“张开嘴。”
小胖墩乖乖张开嘴,只见云杳在他的嘴巴里拿出一个米白色的小碎块,“喏,这不就是?”
周围的人眼睛一亮,“云豆块!”
“还是生的!”
“可以种!”
众人振奋,云杳见众人的脸色好了一点,轻松道:“还要多亏了大家的投喂,小团子才能长蛀牙,要不是这个牙洞,云豆块还不一定能存下来。”
大家笑了下,显然想到了以前投喂小云团的场景,但是随即,脸色又逐渐暗淡,之前一起投喂的族人都很多,但是现在……却只剩下了他们几个,整个族群啊,几十万人,就这样消失了。
大家的眼圈泛起了红潮,云杳一看就知道大家在想什么,打断道:“大家带的东西都很有用,这些东西对我们以后的生存必不可少,幸亏你们机灵有办法。”
大家听到云杳的夸奖,下意识的挺起胸膛,圣女可是他们族里地位最高的人了,毕竟,这可是能与生命母树交流的人,所有人都很尊敬圣女,能得到圣女的夸奖可是莫大的荣耀。
“谢谢圣女,也没有啦。”
“哪有,圣女才是最厉害的。”
“多亏有圣女在。”
云杳摇摇头,“不,应该说幸好有你们在才对,把那些恶魔留下的东西拿过来给我看一下吧。”
侵略者们的科技层次比精灵族不知道要高上多少个档次,他们原本可以将他们全部杀死的,委实没有必要留他们十个人下来,甚至还留下东西。
云杳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只是现在的她,局限于见识还不清楚,看看这些侵略者留下的东西或许能有一点线索。
族人们听话的将那些恶魔留下的箱子拿过来给云杳,而云杳打开箱子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金属制的腕表。
除此之外,就只有三排装着液体的小瓶子。
云杳不知道那液体是什么,只好选择先拿出腕表,而也就在腕表扣在手腕上的一瞬间,一层光幕出现在云杳的眼前。
虽然云杳并不认识光幕上的字,但是此时却很神奇的,云杳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这是联邦一块最基本的基础光脑,而刚刚展示给云杳看的,却是一份星球置换书,上面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签署了云杳的名字并且记录了DNA。
而进行置换的,正是云杳原本所在的母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