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没有把兔子立刻交给阿卓,而是抱在怀里抚了抚兔子的毛绒脑袋。
“兔子的右前腿受伤了,我看小东西动弹不了,便把它带了回来。”
小兔子本来就受伤了,山林中又凶险四伏,很可能就会没命了。
“我去给它包扎吧。”苏茉兰已经瞧见了小兔子右前腿的血痕。
“那就有劳了。”
柳景明把小兔子交给了苏茉兰。
“娘亲,我也要去。”阿卓拉起苏茉兰的衣袖。
“好,我们一起去给兔子疗伤,等它伤好了就可以跟阿卓玩了。”
一大一小带着小灰兔走了。
杂役们开始收拾起大家的捕获物,最鲜嫩的部分是给天子吃的,所以杂役们一个个相当卖力。
动作利索,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很快,烤架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肉块。
再过一会儿,肉香四散开来,离得近了,能闻到噼里啪啦的烤肉声音。
“今儿有口福咯。”柳景秀懒懒靠坐在椅子上。
这边,苏茉兰给小灰兔处理伤口,敷了药包扎好。
柳景明捡回来的是只小公兔,应该是一只刚成年的兔子。
阿卓给它取名“灰桥”。
苏茉兰给灰桥用木块树枝搭了个简易的窝,在窝里铺了一层草垫子。
苏茉兰和阿卓再到河边的时候,烤食陆续盛上了桌。
诱人的香味勾得人食指大动。
柳况给自己斟上了满满一杯酒,肉烤的酥香够味,与醇冽的高粱酒堪称绝配。
“二郎,明日陛下要上山,你恐怕也得前去啊。”
今日皇帝待在行宫未曾上山,明日他就要率众臣上山狩猎了,柳景秀不能窝在帐子里不出来。
“是,大伯,我会去的。”柳景秀说的笃定,一副谦逊受教姿态,完全没有一丝刚才的浪荡子模样。
“嗯。” 见侄儿愿意听话,柳况还是有些满意,继续喝起了酒。
柳况还想再喝,被陈氏拦住了。柳况恋恋不舍地放下酒盏,哎,他还有半个肘子没吃完呢。
“二郎,三郎,你们早些歇息,明日还得早起。”柳况虽然酒喝的有点多,该提点的事还是不会忘。
第二日,柳景秀确实起得早没误事。
但是,帐外响起了陈氏焦急的声音:“阿文,阿文你在哪里?”
苏茉兰走出帐子,“母亲,阿文不见了吗?”
“我去叫他起床,他床上无人,被子几乎没有热气,这附近找遍了都没看到他。”
“母亲,阿文会不会跟着他们上山了?”
“阿文还是个孩子,他们不会让他去的。”
阿文才十岁,身量远不及成人,又没有捕猎的本事,他去了能干嘛?
“母亲,我们先去看看阿文的坐骑还在不在。”
阿文平日骑的马确实不见了。
“你怎么把马给五少爷骑走了?”陈氏问看马的小厮。
“回大夫人,五少爷不管不顾就要骑走马,小的管不住啊。”小厮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