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亥时。
宁宸等人动身了。
镇原县的事,龙颜震怒,陛下下了死命令,一查到底。
镇原县的事,肯定有京城官员参与其中。
所以,选择晚上出城,就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一行人,披星戴月,到了后半夜才停下来。
马毕竟不是机器,无法长时间运转,虽然他们骑的都是品种优良的马匹。
但一百五十多里,已经是马的极限了。
官道每隔百里,就有驿站。
宁宸等人没有住驿站,怕暴露行踪。
人困马乏的时候,他们停下来,放马去吃草饮水,人吃点随身携带的干粮,就地休息。
两个时辰后,大家继续赶路。
崇州离京城,有一千多里,一行人日夜兼程,好几天才赶到。
一行人在一片空旷之地停了下来。
“高子平,冯奇正,陈冲,你们三人秘密潜入镇原县,暗中探访我带人正面调查。”
潘玉成吩咐。
“遵命!”
高子平三人领命。
宁宸急忙道:“潘金衣,我跟高银衣他们一起吧?”
潘玉成皱眉,“宁宸,这是命令,不是商议。”
宁宸一脸苦笑,然后就把裤子脱了。
这一举动,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宁宸,你干什么?”
宁宸一脸无语,道:“大家都是男人,我还能干什么?”
“你们看我的大腿内侧我骑不了马了,再骑下去,鸡飞蛋打不说,怕是要得前列腺了。”
高子平疑惑道:“前列腺是哪个县?我们查的不是镇原县的事吗?”
宁宸:“???”
“我是说让你们看我的大腿内侧。”
众人看过来,这才发现,宁宸大腿内侧一片通红,全是血瘀,皮都磨破了。
潘玉成皱眉,“你不会骑马?”
“会,但不多我马术一般。”
潘玉成还挺佩服这小子的,都磨成这样了,路上一声不吭,到了这里才说。
“宁宸,你可以啊,都磨成这样了都不吱声,是条汉子。”
“来来来脱光让我看看,那玩意儿有没有磨短?”
“对,快脱光让我们看看你还没成婚,要是磨没了,以后只能进宫当太监了。”
冯奇正等人围上来打趣。
但都对宁宸佩服不已,这小子是真能忍。
宁宸笑骂:“一边去就算磨短了,也比你们长一截。”
“潘金衣,马我是骑不了了,我跟高银衣他们一起走吧?”
要不是真的疼得受不了,他也不会吭声别说他的貂蝉是一匹马,就算是真的貂蝉,连续骑好几天也受不了啊。
潘玉成道:“据他们两个所说,想要潜入镇原县,得翻山越岭,游过一条水流湍急的大河你行吗?”
“潘金衣放心,攀爬游泳,我也很拿手。”
“确定?”
宁宸点头,嗯了一声。
“好,你跟高子平他们一起,陈冲跟我走记住,一切行动,听高子平的?如若违背,回去我关你禁闭。”
宁宸抱拳,“遵命!”
潘玉成道:“高子平,给他上点药我先带其他人去镇原县,你们行事多加小心。”
潘玉成带人离开了,也带走了三人的马马会暂时留在附近的驿站。
冯奇正从包袱里翻出一瓶药,道:“宁宸,过来,我给你上药。”
宁宸哦了一声,转过身。
冯奇正蹲下身子正要给宁宸上药,突然觉得不对劲,然后把药瓶丢给宁宸,“你自己来吧。”
宁宸也觉得不妥,一个大男人蹲在他面前,他还没穿裤子,太奇怪了。
宁宸上完药,这药抹上凉飕飕的,舒服多了。
他提好裤子,“我们也走吧!”
三人一边走,一边拿出地图对比。
这地图是根据告状的那两个少年的口述画的,并不是很精准。
三人翻山越岭。
一直到天黑,也没到镇原县。
他们休息了一晚,轮流值夜。
第二天一早,继续赶路。
几个时辰后,他们被一座陡峭的大山挡住了去路。
高子平看着地图看了看,道:“我们好像走错路了。”
宁宸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是水流声,会不会是那条水流湍急的大河?”
“走,绕过去看看。”
可山里得地势错综复杂,三人绕了半天,也没找到过去的路不是被悬崖峭壁挡住来,就是被深渊拦住去路。
兜兜转转,三人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冯奇正皱眉,“这过不去啊。”
宁宸抬头看了看陡峭的山壁,沉思了一下,道:“这样,我先爬上去,把绳索放下来,这样你们就可以上去了。”
高子平和冯奇正抬头看了看,一脸难以置信。
“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么陡峭,除非你会飞。”
宁宸笑道:“我是不会飞,但我能爬上去。”
宁宸取过绳索背在身上,朝着山壁走去。
“宁宸,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爬上去?”
“对啊,这要摔下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两人劝阻。
但宁宸只是笑了笑,然后手扣住石壁上的缝隙,踩着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