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就在天河边上。
天子脚下嘛,所以这条河叫天河。
天河之上,游船穿梭。
很多富家子弟,都喜欢在花船上吟诗作对,附庸风雅。
其实说白了,跟现在的游艇派对差不多,都是为了那最后一哆嗦。
教坊司,是一栋三层楼的建筑,以喜庆的红色为主,灯火通明。
宁宸一行人来到教坊司,将马栓好。
宁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这里的姑娘穿得真省布料啊,亵裤,肚兜,外面披着一条薄薄的轻纱,肉隐肉现。
姑娘们在门口迎来送往。
几人来到里面。
宁宸有些震惊,里面不止面积大,而且装修奢华考究。
“几位官爷,有相熟的姑娘吗?”
一个伙计殷勤地迎上来,点头哈腰地问道。
这样的人在教坊司被叫做大茶壶,因为他们总是拎着一个茶壶在客人间穿梭,端茶倒水。
除了宁宸,其他人身上都穿着鱼鳞服,大茶壶又殷勤又畏惧。
“小桃姑娘,好几天不见,想爷了没?”
冯奇正一把拉住一个路过的姑娘,将她搂进怀里。
姑娘看到冯奇正,眼波流转,又向往又害怕。
“爷,你可是好久都没来了今天是特意来找奴家的吗?”
女子靠在冯奇正怀里,娇滴滴地说道。
冯奇正笑的一脸淫荡,“那你今天晚上陪爷!”
女子眼神挣扎了几下,然后娇滴滴地说道:“爷,奴家身子不适,今晚陪不了你,一会我给你找个漂亮妹妹,保证让您满意。”
冯奇正眉头一皱,“身体不适?”
“爷,奴家没骗你你上次太猛了,人家现在腿都软,好几天都不能接客了。”
这个粗鄙武夫,上次折腾了她一晚上,第二天走路都困难害得她好几天没法接客,少赚了不少银子。
虽然很舒服,但银子更重要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期待又害怕的原因。
冯奇正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大方的让女子走了。
高子平丢给大茶壶几钱碎银子,道:“带我们去二楼,找个好位置!”
“几位爷,楼上请!”
大茶壶将几钱碎银子揣进怀里,笑的更谄媚了。
“宁宸,有没有看上的?瞧对眼我帮你叫过来。”
上楼的时候,陈冲凑到宁宸身边说道。
“扯淡,以宁宸的才华,这些胭脂俗粉怎么行?必须得是十二房的姑娘啊。”
冯奇正回头说道。
宁宸干笑,“呃那个你们玩,我看看就行了。”
所有人都一脸古怪地看向他。
“宁宸,你怎么能有这种癖好呢?做那种事的时候,被别人盯着看,也太奇怪了。”
宁宸一脑门黑线,这都什么理解能力。
“我的意思是,你们玩,别管我。”
众人皆是松了口气,他们还以为睡女人的时候,宁宸要站在边上看呢?
盖子平突然说道:“我差点忘了,宁宸还是个小雏鸡,还没经验。”
“小雏鸡,那今晚伺候他的姑娘,得倒给宁宸银子吧?”
“宁宸是第一次,那就不能是一般姑娘我觉得,得价高者得。”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先知会一声!”冯奇正说着,趴在栏杆上,放声大喊:“各位姑娘,我们这里有个”
宁宸一把捂住冯奇正的嘴,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这话要是说出来,他不得当成社死?
“抱歉抱歉对不住了各位,我这位朋友喝多了。”
宁宸朝着看过来的人道歉。
冯奇正拍开宁宸的手,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让我说?说不定今晚我们消费的银子,你可以赚回来。”
宁宸脸都黑了。
“老子是来买的,不是来卖的。”
冯奇正嘿嘿笑道:“可你还是童子身,真的可以大赚一笔为了利润最大化,当然要价高者得了。”
宁宸一脑门黑线。
“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提我是童子鸡这件事我他妈跟你绝交。”
“呦呦呦,还害羞了好,你不让提,那就不提了。”冯奇正笑着说道,旋即又问:“你刚才说的绝交是什么姿势?”
宁宸:“”
“老冯,你信不信我写首诗,说你银样蜡枪头,染上了脏病把你钉在教坊司的耻辱柱上,让教坊司的姑娘以后看到你避如蛇蝎。”
冯奇正吓了一跳,“别别别我不提了还不行吗?”
“不过童子鸡真的很赚钱。”
宁宸恼怒,“你还说?”
“我这不是为你好吗?毕竟我们十几个人,就茶位费都得几十辆银子。”
宁宸倏地瞪大了眼睛,“多少银子?”
冯奇正伸出五根手指。
“一楼的茶位费是一人三两银子,二楼是五两银子,三楼那就更贵了。”
宁宸嘴角抽搐,他数了一下,他们一共十二个人,那就是六十两银子。
“这五两银子,能干啥?”
冯奇正道:“喝茶啊,不然五两银子你还想干啥?不过,运气好的话能看到十二房的姑娘,她们有时会下来敬酒。”
宁宸炸毛了,“草喝口茶,看一眼就得五两?我觉得不看也罢看一眼是能长生不老还是咋地?我觉得一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