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良带人赶到监察司的时候,宁宸已经离开了。
宁宸不是一个人离开的,还有高子平,陈冲,冯奇正。
这三个牲口可不是白帮忙忙完了宁宸得请他们去教坊司喝茶听曲。
四人骑着马,穿着便装,赶往城外的破庙。
那个车夫让宁宸亥时到破庙。
宁宸当然不会准时准点,他得提前去踩点,做好准备。
太阳落山时,他们赶到了地方。
先将马藏好,然后躲在暗中窥视。
“老冯,你进去打探一下。”
那车夫认识宁宸,所以他暂时不能露面。
冯奇正点头,装作路过,绕着破庙绕了一圈,然后正大光明地进了破庙。
过了没一会儿,冯奇正回来了。
“里面没人!”
宁宸思索了片刻,“里面有藏身的地方吗?”
冯奇正摇头,“房梁,还有里面的干草堆,神像后面,这些都能藏人但刺杀你的人都是高手,只怕是躲不过他们的耳目。”
几人只能躲在暗中等着。
“下雪了!”
高子平小声说道。
空中洋洋洒洒地飘起了雪花。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陈冲裹了裹身上的大氅,“真他娘的冷,一会儿一定要去教坊司喝杯酒暖暖身子。”
冯奇正一脸淫荡,“你是想找个姑娘暖暖身子吧?”
陈冲嘿嘿笑道:“你不想吗?”
“我不想我想找两个。”
陈冲笑骂:“你可当个人吧?跟个牲口似的,每次人家姑娘第二天都下不了床,教坊司的姑娘都不愿意接你的客了。”
“没办法,谁让我强呢?”
冯奇正满脸得意。
突然,他戳了戳宁宸,“我突然才思泉涌,写了一首诗,你给我点评点评。”
宁宸三人一阵诧异,这货还会作诗?
冯奇正是那种真正的粗人,大字不识一箩筐。
宁宸笑道:“说来听听。”
冯奇正摇头晃脑地说道:“姑娘屁股白如雪,我爱屁股不爱雪怎么样?”
宁宸三人都惊呆了!
冯奇正满脸得意,“宁宸,你才华好,帮我点评一下。”
“好,好诗旷世之作,就你这两句,力压我写的所有诗词老冯,你真是太有才了,佩服!”
冯奇正乐得都能看到后槽牙了。
“那你说我用这两首诗,能不能敲开十二房姑娘的房门?”
宁宸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那必须的除了南枝和雨蝶,其他十房的姑娘听到你这旷世佳作,不得哭着喊着求你上床?整个京城的大家闺秀,都会争着抢着嫁给你。”
冯奇正得意地瞟了一眼高子平和陈冲一眼。
“我将作为继头儿和宁宸之后,第三个敲开十二房姑娘门的男人,你们不要太羡慕我。”
“这作诗也不是很难嘛,简直太简单了!”
“老高,老陈你们以后多巴结着我点,我要是心情好了,也帮你们写首诗。”
高子平和陈冲紧抿着嘴角。
宁宸也憋得很辛苦。
“嘘”高子平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有人来了。”
宁宸凝目望去,只见一群人出现在破庙门口。
“他们就是今天当街行刺我的人。”
冯奇正单手按住刀柄,“那还等什么?上啊。”
宁宸正要开口,马蹄声响起。
只见一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中的人,骑马而来,在破庙门口停下。
“一群废物!”
黑袍人并未下马,低沉地声音中蕴含着怒意。
车夫冷声道:“你没跟我们说要杀的是宁宸宁银衣。”
黑袍人不屑道:“一群上不了台面的江湖匪徒,你们这样的人,还在乎要杀的是什么人吗?”
“宁银衣铁骨铮铮,是个为国为民的好人,这样的人不多了杀了他,我们在江湖中会被人唾弃,再无立身之处。”
黑袍人冷笑,“好人可不会给你们银子花。”
车夫沉声道:“这银子,我们宁可不赚!”
黑袍人冷哼一声,从黑袍下取出一个包袱,掂了掂,里面哗哗作响,应该是银子。
他将东西抛给车夫,“拿上钱,滚出京城!”
车夫接住包裹,盯着黑袍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宁银衣?”
黑袍人怪笑,“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你真想知道?”
车夫正要开口,却是突然发出一声怒吼,将手里的包裹丢了出去,然后猛地一甩手,一只铜钱大小的黑色蜘蛛被甩飞出去。
低头看去,只见手背上黑色毒素正在迅速蔓延。
“老大”
其他人惊怒的大吼。
黑袍人发出一声狞笑,黑袍一挥,细如牛毛的银针如暴雨般射向其他人。
只有那手持利剑的男子反应了过来,利剑带起一片寒光,铛铛铛地,火星四溅,击飞了银针。
“陈冲把马牵来!”
宁宸说话间,人已经冲了出去。
高子平和冯奇正紧随其后。
“监察司办案,全部给我束手就擒,胆敢反抗,格杀勿论!”
宁宸一声大吼,狂奔间,左手取下腰后的弓弩,抬手就是一箭。
那黑袍人冷哼一声,身子后仰,几乎躺在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