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孙琴继续逛街找铺子。
逛着逛着,就到了卖首饰的地方。
半条街都是银楼,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这可真是好地方,无论什么年纪的女人,到了这里,都会走不动道。
我与公孙琴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去看看吧?”
问完,彼此相视一笑,携手进了最大的银楼——妙妆阁。
一楼、二楼是大众展陈区,有看中的,喊伙计拿出来细看试戴。
至于三楼,东西更高档一些,专门接待贵宾。
以我们的身份,自然是进不了三楼的。
我左顾右盼,忍不住赞叹:“东西真多,真想每一样都试戴一遍。”
公孙琴也赞不绝口,笑着道:“等以后咱们赚了钱,一定要把看中的每件首饰都买下来。”
我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身后传来嗤笑声:“哎呀,这不是弃妇公孙氏吗?”
回头看时,却看见一个身穿粉衣、容貌娇丽、身材袅娜的美妇,身侧跟了个小丫鬟。
那美妇直勾勾看着公孙琴,似笑非笑的道:“啧啧,你这个弃妇不但有脸出来,还来这里买东西,太可笑了。你买得起吗?一个弃妇,你打扮了给谁看?”
公孙琴早气白了脸,颤抖着嘴唇没说话。
我皱眉道:“你是什么人?”
美妇将身体一挺,娇笑道:“妾身尤氏,出自襄侯府。”
什么玩意?
我大脑快速转动,恍然明白过来,这一位,应该就是公孙琴前夫的爱宠了。
那个渣男,将丫鬟出身的尤氏当成心头肉,宠得不得了,还听信尤氏的谗言,将发妻公孙琴虐待得要死不活。
公孙琴怀过三胎,一胎都没能生下,跟尤氏、渣男脱不了干系。
这时,那尤氏上下打量着我,皱着眉道:“你是公孙氏的朋友?我好心劝你一声,她是个晦气的,你要是离得太近,沾染了晦气,说不定来日也会成弃妇的。”
她身侧的丫鬟连忙附和:“正是这话呢,我们姨娘是一片好心,你可要听劝才是。”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刚才是宋家那伙恶心人,如今,又遇上了这么个不长眼的。
今天我们出门是没翻黄历吗?
这时公孙琴吐出一口气,冷笑道:“我与襄侯府已经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你少来我跟前犯贱。”
尤氏呵呵一笑,轻蔑的道:“这是什么话?我存了好心,才来提醒一声,你想怎么样?莫非你想打我?来呀,动手呀,朝我脸上招呼呀。”
我冲到她跟前,直接道:“好,满足你。”话音未落,我伸出手,直接打了她一巴掌。
尤氏被打得头发微散,直接懵逼。
我揉着手,扬眉笑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当街讨打的。啧啧,这样的稀奇事,自然要让那人得偿所愿才是。”
这会子功夫,已经引来不少人围观。
听了我的话,大家哄笑起来。
尤氏嚎叫起来:“你算哪根葱?怎么敢打我?”
我冷笑道:“我哪根葱都不算,只是想让你得偿所愿罢了。你怎么这副表情?莫非打得不够?再来再来。”言罢,我反手又抽了一巴掌。
我手劲极大,尤氏的皮肤又极娇嫩,这一下,将她直接扇成了猪头。
我跳开两步,欣赏着尤氏的脸,微笑着点头:“现在对称了,两边都有了,挺好的。”
尤氏气得发疯,冲过来要厮打我。
我侧身让开,她收不住劲,竟直接一个趔趄,摔倒了。
众人的笑声更大了。
银楼的伙计、掌柜忙过来,苦着脸劝架。
公孙琴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立。
我心中微暖,知道她这是要我一起承担的意思。
尤氏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指着我们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断。
她是个有心眼的,看出我力气很大,不敢与我动手。
掌柜劝了又劝,她却听不进去,甚至要伸手抓挠。
掌柜气得提高了音量:“你这夫人怎么回事?怎么听不进人话呢?你们有什么恩怨,老朽管不着,但进了老朽这店子,都是老朽的客人。还请夫人看在老朽的面子上,暂且消消气,气大伤身……”
尤氏跳着脚,打断道:“你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没看见我挨打了吗?”
掌柜皱着眉,朝我看了过来:“夫人,你的确动手了,不如你赔个不是,道个歉,老朽再赠送一两件饰物,大家一起揭过这事,如何?”
我摇头道:“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一辈子都不可能道歉。是她自己开口叫人打她,我只是满足她的心愿罢了。我没找她要报酬,她就该偷笑了。”
尤氏气疯了,嚎叫道:“你缺心眼吗?我刚才是在说气话,是在调侃,你听不出来吗?”
我耸肩:“没听出来。”
我冷笑一声,接着道:“你倒是不缺心眼,当着众人求人打你,得偿所愿了又反悔,你耍人吗?你有心情玩,我可没这心思。”
这时,有少女的轻笑声传来,清脆如银铃一般。
我回头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衣着淡雅、长相英气、气质清冷的少女。
我细看了两眼,不由自主在心里喝彩,这少女的长相,美就算了,更特别的是还雌雄莫辨,绝了。
她推开拦在身前的丫鬟,越众而出,目光落在尤氏身上。
她微笑道:“我来说一句公道话,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