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一看选一选呢。等以后打出更大的名堂,我这里的生意会更好。”
我笑着道:“姐姐花了很多心思,这都是姐姐应得的。”
我看向女店员。
一个个身穿统一的服饰,含笑为客人介绍衣服的面料、裁剪、样式等,专业专心,落落大方。
听说,陈谨的奏折也获批了,以大理寺为试点,聘一批女狱卒,专门管理女囚。
真好呀。
女子的天地,不再局限于后院的一亩三分地。
以后,会有更多的女子走出来,向世人证明,女子并不是只能依靠男人活着的菟丝草,只要给女子机会,女子也是能做出事业的。
我拿出钱要结账,公孙琴连忙拦道:“这个店,你也是出了钱占了份额的,直接拿走就是了,付什么钱?”
我摇头道:“我知道姐姐是一片好意,但一码归一码,开门做生意,账目必须清清楚楚,最忌讳私自拿、占。”
公孙琴道:“那就挂账呗,等到年底了,从你的分红里面扣就是了。”
我又聊起之前的事情,说起公孙祈出手帮忙一事,表达了心底的谢意。
公孙琴挥手道:“谢什么,咱们情同姊妹,你出事,我们都心急如焚,他搭把手是应该的。”
她又解释了一番:“弟弟已经跟我说过,是颐莲长公主派了侍卫,让他暗中配合的。”
“长公主府的侍卫出面不合理,弟弟却是日常就负责巡街的,一切顺理成章。”
我点点头,心底感念长公主用心良苦,不由得又有些心惊。
长公主竟然知道我与公孙琴姐弟交好,对我的事情和京城的局势,可谓掌握得十分清楚。
我陷入困境,她飘然而至,拉我出泥潭。
事后,还特意给我送了价值千金的药膏。
这些天,我坚持早晚涂覆,伤痕越来越浅淡。
假以时日,恢复如初不成问题。
算起来,我也该去公主府拜访走动一番,表达心中的谢意。
虽然我的身份低微,且长公主未必有空,但好歹是我一番心意。
袁大人那边,我也去走动过,只是没见到真人而已。
店员们将衣服打包好,春香接过抱在手里。
我们继续步行折返聚欢楼。
途径一处中档酒楼时,有几个书生推搡着另一个书生,一起出来了。
我随意扫了一眼,却看见了一个熟人——宋如柏。
有人尖声谴责道:“宋如柏,没钱你嚷嚷着请什么客?”
有人附和道:“就是,今天真是丢死人了,大家将穿的衣服都脱下来典当了,才得以脱身,真是有辱斯文。”
宋如柏小声辩解道:“我没说要请客,是你们非说今天是我的生辰,要我请一顿。”
“我推辞不过只得答应了,本想着用手头上的五两银子请客,谁想到你们会点那么多的好菜。”
“我不敢扫大家的兴,何况,往日里我请了很多次,没让大家回请。”
“谁能想到,你们都没带钱……”
他越说越小声,看着众人阴沉的脸色,简直不敢再说下去了。
最先出声的男子哂笑道:“你拉扯一大堆做什么?哼,穷酸,以后别跟我们来往了,简直丢我们读书人的脸面。”
他说完,便推了宋如柏一把,又呸了一声,扬长而去。
其他人有样学样,也跟着呸了一声,直接走了。
宋如柏半趴在地上,脸色十分难看。
我津津有味看着这场闹剧,心里简直舒服极了,仿佛大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般。
我在宋家时,供养着整个宋家的人。
这位曾经的小叔子,日常吃我的用我的,对我却一直淡淡的。
整个宋家,只有宋淑云略有几分人情味。
但在我要离开宋家时,连淑云都没有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往事不必追,对于前程过往,我已经可以释怀。
但我到底是俗人,看着他们倒霉,很难不笑一笑。
宋如柏很快就发现我的存在,不由得眼睛一亮,脱口道:“嫂子,我好想你……”
我轻嗤道:“宋少爷脑子出问题了吗?我与你们宋家,早就恩断义绝了,你这声嫂子,留着叫别人吧。”
宋如柏一面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衣服,一面道:“有件事您一定不知道,沈氏与哥哥已经和离了,且因为沈氏的表弟伤了哥哥的手,哥哥说,等伤略好一些,要去衙门告沈氏。”
他注视着我,目光中透着前所未有的亲近:“哥哥说了,历尽千帆才知道,只有您最好,能与我们宋家同甘共苦。”
“他与沈氏已经恩断义绝,不过倒也不是坏事,位置腾出来了,以后不必委屈您当侧室。”
“您还是回宋家来,当当家主母,咱们一家子团团圆圆,和和气气,多好。”
我不由自主变了脸色。
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凭什么他们认为,我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见有热闹看,有几个好事者凑了过来。
宋如柏瞥一眼春香,哼道:“之前哥哥就去找过您,这刁奴却出于私心,一直拦着不让你与哥哥见面。老天怜悯,总算是叫我见到您了,嫂子您……”
我冷笑着打断他的话:“你们这算盘打得真响,算盘珠子都要崩到我脸上了。”
“既已经恩断义绝,今后自然是桥归桥路归路,别再妄想攀扯我,不然,我见一次撕你们一次。”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