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啊?”妘飞反应快,忙挎过妘柏道:“这个吗?”
还指指妘柏的脸训道:“看你平时不锻炼,气虚面白,不健康。”
湛妘辙木讷的看着妘飞演,冷着脸道:“那个矮个子的瘦子。”
妘飞一愣,又了然地啊了一声挎过妘峥漪:“你说他啊,这个矮。”
妘峥漪也顾不上妘飞说他矮不矮的事,被挎着晃来晃去的,脸上挂着心虚的笑容。
“他去哪了?”
湛妘辙也不打算跟他打太极,语气不善地直接问道。
见几人闻言都愣在那装傻,湛妘辙冷笑了一声嘀咕道:“果然都是奸狡之徒。”
“你说话注意点。”
妘飞见状也不装了,破罐破摔的把脾气亮出来了,一次两次惯着你,别以为谁都是聋子。
湛妘辙闻言轻蔑地笑了一声,转而抓着他们的短质问:“我不想和你们浪费时间,那小子去哪了?”
妘飞舔了舔腮帮子,笑道:“上茅房,怎么,阁下想一睹风采?”
“没说过出恭也要打招呼吧?”妘姜然帮腔道。
湛妘辙笑着冷哼一声:“他掉队快小半个时辰了,铁了心拉秤砣现在也该跟上了。”
妘飞心中一惊,暗自惊讶这家伙竟然一直在暗中盯梢,一边崩溃地用眼神质问妘峥漪:他娘的走那么长时间了!
妘峥漪心虚地不知摆什么表情好,连哭带笑的神情也亏他能做得出来,脑门的汗像春笋一样往外冒。
湛妘辙冷笑了一声:“我看你们也是不知他去了何处,也罢,我亲自去找。”
他朝几人身后走去,路过时盯着妘飞窝着火的侧脸压低声音道:“待找到他,我倒要看他是不是像你们一样嘴硬。”
湛妘辙说完便往后走,不出一步却停了下来。
几人闻声也跟着往后看去,却看见小太子的身影站在后面不远处。
小太子面上没什么神情,端着袖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湛妘辙,莫名给人一丝无形的压迫感。
湛妘辙无声地上下扫了一眼小太子,冷着脸问道:“去哪了?”
小太子看了看替自己绷紧心神的妘飞几人,眨了眨眼,理所当然地道:“出恭。”
湛妘辙闻言轻笑了一声:“阁下出恭耗了半个时辰,腿还受得住吗?”
小太子也低头浅笑道:“长途奔波,肝火过旺,脾结也是有的。
平日训练马步尚不止半个时辰,受得住,不劳挂怀。”
湛妘辙挑了挑眉,点点头,勾着嘴角冷笑道:“但愿猎场表现,诸位也能像说的一样漂亮。”
“多谢。”
见小太子泰然自若,湛妘辙显然有些不甘,但又无从使力,冷笑着道:“山多林密,诸位又是初到,湛妘溟关怀,不准许诸位私自离队。
以后诸位便是出恭,也要上报,无有例外,否则便按违反族规处置,届时可休怪戒尺无情。”
说着环视了几人一眼,转身朝队伍走去。
妘柏见人走远了些,气不过地动了动嘴,朝妘姜然歪歪头问:“本家人都这样吗?”
妘姜然也有些憋气地撇撇嘴,拍拍他道:“这人就是自卑,拿我们寻存在感罢了,别理他。”
妘飞冷哼一声:“不想给湛妘溟惹麻烦,不然可不惯着他这德行。”
妘飞显然心气不大顺,转眼看着站在那里的小太子问道:“你小子干什么去了?走也不说一声!
这么大的岭子,你若是走丢了,让我们上哪去寻你啊?”
小太子走过来看着几人也不做声。
没了对湛妘辙时的压迫感,妘姜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竟感觉这小子竟然带着几分委屈。
妘飞被小太子这架势噎的没了话,看着他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样子就无语,一肚子气只能咬牙咽下去变成个屁。
妘峥漪见状忙打圆场:“这不回来了嘛,估计也没走远,恒兄有分寸,铁定不会出事。”
小太子看了看大家,手从袖子里翻出来递给大家看,也不做声。
众人低头一看,好嘛,一颗品相极为不错的灵芝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
“我去!”妘姜然惊掉下巴:“你你小子走狗屎运啊!”
“这东西吃了能长生不老吗?”妘峥漪盯着灵芝吞了吞口水。
妘柏无奈拖着长音道:“这是灵芝,不是灵丹妙药。”
妘飞目瞪口呆的看着这颗灵芝,简直不知该如何反应,又看了看献宝一样的小太子,提起的这口气还是硬生生吞了下去。
虽然忍气吞声,但还是放软了语气说教道:“命重要还是灵芝重要?
这玩意没几个长在平地上的,你一声不吭的就去摘,万一摔到哪个山沟沟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办?”
小太子也知道妘飞并未真的动气,点头道:“没有下次。”
妘姜然也打圆场:“行了,行了,别得理不饶人了,小恒轻工比你强。”
见妘飞听了不乐意的把眼睛横了过来,忙笑道:“快走吧,跟上队伍。走了走了。”
晚膳的时候,众人围着旷野上的篝火用膳。
这边天晚的早,黄昏早早的压满了天,暗红色的鱼鳞云延至天际。
晚间风大,吹起来让人不由得有些打抖。
妘峥漪喝了一口发烫的野菜汤,忍不住发出喟叹。
这汤放了白芷、香叶,还有许多今日山中得来的菌子和佐料,味道当真不错。
“这要加些荤腥,简直是绝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