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喜庆。桓儿这日收了不少压岁钱。顾浅尘也随司马瑜来拜见嫂夫人和小侄。
桓儿在人堆里混了半日,颇是乏累,浅睡了一阵又自己醒了,像是没睡好,正哭闹,江含辞哄着,见顾浅尘和司马瑜进来很是狼狈。
司马瑜见状接过桓儿,却抱不好,桓儿在他怀里哭闹得更凶,正想喊奶妈来抱,旁边的顾浅尘笑着道,“我来试试”。
只见顾浅尘左臂环抱着桓儿,右手轻轻在桓儿背上抚着,面朝着他轻声哄着“小娇宝不哭了”,看着动作十分笨拙,但态度诚恳。桓儿不知是哭乏了,还是被顾浅尘的柔情打动,竟是不哭了,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顾浅尘的脸,泪水和口水都还挂在脸上。
司马瑜笑道:“看来顾郎与桓儿有缘,你我本是异性兄弟,桓儿以后也叫你一声干爹。”
顾浅尘腾出右手捏着桓儿的左手臂,笑着道“桓儿养的真好,小胳膊真结实。”江含辞见桓儿小臂露出,都能看到手肘内侧一颗浅痣,心里想着不要冻到孩子,还好顾浅尘飞快地把他袖子理好了。
奶妈来接过桓儿,顾浅尘从袖内取出一枚白玉螭龙玉佩交给江含辞:“出门在外来不及备下礼物,这是家传之物,当做送给桓儿的见面礼。”江含辞见那玉佩质地上乘,知是贵重之物,推辞着不敢收,倒是司马瑜收下了。
顾浅尘走后,江含辞把玉佩收好,想了一会儿,喊来水碧,“去传人给顾郎君制冬春二季的新衣,按二爷制衣的品级。”又嘱咐一句,“就说是二爷的意思。”
开春后,日子一日暖似一日,老夫人喊来杜芳蕊和江含辞,交代着要办马会。
“依去年之约,今年的马球会是咱们府来做东,这是府里的体面,你们妯娌需得几个好好合计。”老夫人和颜悦色地说道。
杜芳蕊欣然领命,“婶婶放心,定不会叫您失望。我这边也好好预备着,到时您好给蕙儿妹妹相看如意郎君。”
老夫人点点头,又向江含辞道:“桓儿还小,媳妇若抽得动身子,多和你嫂嫂帮衬着些,日后你也少不得要料理这些事。”
杜芳蕊听到最后一句心头一动,面上不动声色笑道:“弟妹是翰林府出身,见的排场也多,只要你得闲,需你商量着的地方还多呢。”
江含辞笑着应道:“必不推辞。”
回到鹤鸣居,却听见小丫鬟赶着来报说顾郎君来了,江含辞赶到一看,顾浅尘正抱着桓儿在逗乐,奶妈在一旁候着。
“嫂夫人,是在下唐突了。”顾浅尘见含辞回来,把桓儿交回给奶妈,“叨扰府上数日,现下外头的事情已安置好,今日特来告辞。”
“若是官人在家,必会相留。”含辞道。
“司马兄那边,等他散朝回来我再去告辞。只是日后与桓儿相见不便了。”顾浅尘轻轻说着,目光恋恋不舍地投向桓儿。
江含辞没想到顾浅尘对桓儿如此喜爱。她看着坐在对面的顾浅尘,穿着一身月牙白直襟长袍,腰束雪花银祥云纹腰带,丰神俊朗,望向桓儿眸光盈盈,含辞不由得有点失神。
顾浅尘眼波流转,看到对面的女子容色晶莹如玉,左眼角一颗红痣更添风情,一双杏眸似含着无限愁情,与她娇嫩的面容形成一种反差。
江含辞眸子一动,看到顾浅尘怔怔的望着自己,连忙垂下了眼睑,脸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顾浅尘也微转了头,抬手握拳掩唇上,轻轻地理了理嗓子。
“还没给嫂夫人道谢,府里已经来人量了尺寸制衣,嫂夫人实在周全。”顾浅尘不看向江含辞,只朝着她拱手做个礼。
江含辞亦不敢再看顾浅尘,两下正扭捏着,屋外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人不由自主往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