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绾,尉缭等人把画作交上来时,见到她画纸上竟然画的陛下,齐齐朝她飞眼刀子。
赵高差点朝徐希翻白眼儿,扯着嘴角笑道,“少丞相画的不是泰山,是陛下的画像。”
“陛下令,在此停留,作画一幅来瞧瞧,并未规定要画泰山。”徐希一甩折扇,笑着扇风。
“画的当真传神,像极了陛下。”赵高皮笑肉不笑的夸赞。
嬴政看过画像,深深瞥了她一眼,面上笑意不断。
卢菲菲远远看着,问卫程,“主君总是这么奉承陛下,会不会给史官留下不好的话柄?”
“陛下都懂了,哪来的奉承。”卫程笑。
卢菲菲没懂,“不是奉承?哪是啥?我没想通,教教我。”
“朝臣之中,主君书画一绝。”卫程提点她一句。
卢菲菲顿时恍然,她都忘了朝臣无纸,练的自然少,和主君差距甚大。主君和他们画不一样的,才不会太打击他们。
嬴政收了画,又带着朝臣爬了泰山。
王绾年纪不小,实在跟不上,和几个儒士博士留在了半山腰。
徐希领着特训护卫队,蒙毅,尉缭,和几个武将爬上了山顶。
正是日头落山,霞光满天之时,初夏的落日晕染着云层,高耸的山巅,拔地通天,山势陡峭,擎天捧日。立在山顶,仿若天下都在脚下般豪情热血。
徐希望着泰山风景,仿佛和千年后的景象重叠,只是更加野性,仿佛更壮丽雄伟。
“福卿,好好看一看这万里山川云海,回去重画一幅,不许偷巧。”嬴政叫她。
徐希笑着应诺。矮子里面拔高个,她还成了书画好的。
当晚众人在山顶扎营,早上又看了日出。
徐希来了灵感,当即喊管猗铺开画纸,画了一幅泰山云海幻境图。
山川,云海,仿佛云层幻化的五彩.金.龙,展翅后霞光万丈的朱雀,金红的一轮日,悬于天上,奇景下的山巅,一个挺拔的帝王身影,伸出手,点点金光自天上奇景中伸出,轻触他的手掌。
嬴政亦在山上多留了半天,在山顶立了一块功绩碑,刻上初登泰山的见闻和功绩感悟。
一行人下了山,天已经晚了。
徐希回去营帐继续刻画细节。
熬了近乎一夜,完成画作。
嬴政收到,大加赞赏,命赵高仔细收起来。
绕过泰山,一路到了临淄郡。
黔首们见了帝王车驾纷纷低头避让,对于秦始皇,他们难生反心,也心情复杂。秦国灭六国,唯一没打过齐国,可耐不住齐王建白送,自己逃出海去了。
临淄郡的郡守是秦人,底下的县令长多是出自琅琊郡,无战事灾祸,粮食丰产,日子算是安居乐业,敌意也不多。
嬴政颇为满意,沿着海岸,再次往东行。
一直到东海岸,芝罘山。
有人来求见,说是为陛下献上长寿丹药。
“啥?”徐希惊问。
赵高瞥她一眼,重复道,“为陛下献上长寿丹药。”
“谁?”徐希拧了眉头。
赵高看陛下亦未出声,就回,“卢生,韩终,石贝。”
徐希嗤笑,转头拱手,“陛下,看戏的时候到了,您可要见一见?”
嬴政听是长寿丹药,下一瞬就想到了她的仙丹,“世上当真有长寿丹药?”
“有,我师父的肉,吃一块能多活三年。”徐希胡沁。
嬴政看她样子就是胡说八道,“带上来见一见。”
卢生,韩终,石贝三个被带上来,三人除了韩终年纪大些,胡子头发皆已花白,卢生,石贝尚且年龄不大。
徐希一看,有两个熟人,一个谷外听道的草庐客韩绥之,一个石家石弁的儿子,石贝。
韩绥之却仿如不认识徐希,拿着拂尘,一派仙风道骨的形象,带着豁达和淡然自若。
卢生,和石贝上来就进献他们炼制的延寿丹药,都言是仙师流传下的配方,一人都是仙师的弟子,“齐王建就是吃了仙师的丹药,辅以太极修炼法,年过五旬,还可从屋顶一跃而下,轻盈落地。”
嬴政听前面说延寿丹药用了多少种奇珍药材,还觉得像真的,听他们俩是侯廉的弟子,顿时变了脸色,看向徐希,目露询问。
徐希摇头,侯廉没跟来,在咸阳开拍卖捞钱呢。
嬴政又看向一旁世外高人般的韩终,“你有何说?”
韩绥之浅笑着淡然拱手,“陛下,吾久居东海,此海再往东行,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有仙草仙药流传。之前流传出一棵还魂草,乃仙鸟所衔,落在路边饿死的术士身上,那术士不时便悠悠转醒,活了过来。”
“那个活过来的术士,姓谁名谁?”徐希冷笑,开口问他。
韩绥之没有往侯廉身上扯,而是编出了另一个仙师,“此仙师就是曾经与老祖相交的子公,后不知其去向,只留下三仙山的传说。”
“我怎未知有三仙山这个东西?”徐希看他还敢扯师父,神色更是难看。
韩绥之一甩拂尘,高深莫测道,“老祖曾经雕刻三仙山的佩玉,欲寻找仙山,后无果,隐居在谷中。而那雕刻三仙山的佩玉,传闻作为见面礼赠与关门弟子小圣童佩戴。”
的确有一块刻着山水楼阁佩玉的徐希,眼中迸发出冷芒杀气。
嬴政见此都升起好奇,“福卿?”
徐希气笑,“陛下,臣确实有一块佩玉,亦雕刻着三座山水楼阁,却并不是什么三仙山,世上也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