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要负责公孙萚的腿,以备不时之需。
“主君,见过陛下没有?拿到手令,我们立即就走。”
“已经领命,马上启程。”公孙萚道。
侯遇点头。
盖聂、时解已经准备好了出行车马。
徐希没有停留,带了药材,和公孙萚、侯遇坐上马车。
盖聂御车,架着四匹马,快速奔驰。
时解、荆轲和侍卫们随后。
吕雉忧心忡忡的看着车马走远,转身就见冯劫、公输琦面色有异,暗恨不已。徐公身体硬朗,一直都是跟随老祖修养身体,现在突然病危,跟这些老东西脱不了关系!
“女子为官真难。”她恨怒的冷哼一声。
扶苏扭头看她神情恨怒,眼神盯着冯劫、公输琦他们,提醒她,“此事还未定论,长史先慎言。若徐公当真不测,左丞相在朝中更为艰难。”
吕雉看他做好人,心中冷哼,面上垂泪,“主君功绩,三天三夜都讲不完。徐公来咸阳时,陛下亲见徐公,赏赐多是滋补调养身体的珍贵药材。老祖亦年年为徐公送延寿补药。都知主君于大秦有多重要。徐公那么硬朗的人,再活十年都完全不成问题,离了主君,却突然病危倒下。”
扶苏亦心中难过,“徐公定会转危为安!”
吕雉也希望,但是疟疾,又拖了那么久,既有人下手,又哪里会让他活?
冯劫、公输琦等人明显感觉嬴政心情暴怒,即便徐希离朝,也高兴不起来,小心侍候着。
御驾也加快了回程的速度。
徐希一行几人,抄近路,日夜兼程,到了邮亭更换马匹,轮流御车。
终于在十日内赶到泗水郡。
“左丞相车驾,特令在此,城卫开城门!”盖聂连夜叫开城门。
城卫确认过令牌,立马打开车门放行。
郡守府邸中,燃着灯火,徐咨、萧静女都未睡,守着徐长。听守门来报,徐希赶到,立马出来接迎。
马车刚停,徐希已经跳下马车,锐利的目光盯着两人,见他们还穿着常服,神色稍霁,“祖父怎么样了?”
徐咨听她声音,顿时落泪,哑着嗓子自恨,“是兄长没用,祖父已经......多日未进食了。”
萧静女抹掉眼泪,抓着她就走,“祖父清醒时少,一直在喊你。”
徐希沉默的快步随进了院内。
徐长被诊为疟疾,徐咨也不舍得把人迁居到疫所,另辟一个小院子安置,把所有人隔开,亲自伺候。
疟疾好了,人也不行了。
徐咨跟着走了几步,又回头,“医师!?”
“在这。”公孙萚拉住侯遇,也紧随其上。
房门打开,一股浓重的药味传来。
萧静女顾不上解释,赶紧让她去看祖父。
徐长躺在榻上,面容枯槁,脸色青白,紧闭着双眼,仿若已经没了生息。
徐希跪坐在床榻旁,小心地拿出他的手臂,给他把脉。
侯遇把药箱打开,到床榻另一边把脉。这几年他医术精进,每月义诊,看过的人无数,徐长这样的脉象,他触手便知,已经油尽灯枯了。
“主君......可要施针?”若施针刺激,也就只是让人精神些,交代些后事罢了。
“施针!只要还有一分希望。”徐咨不甘愿放弃。
徐希收回手,转身拿了银针,“救。”
侯遇应声,“诺!”
配合她一起施针。
一套阵法未施完,徐长就醒了过来,艰难的睁着眼,“是不是希?希回来了没?”
“是我,祖父。你身子亏损厉害,我先为你施针。”徐希握住他的手。
徐长摇了摇头,“老祖都无法,你别折腾了,陪祖父说说话。”
泗水郡离谷中更近,徐咨已第一时间向谷中求救。老祖目前还在郡守府邸内。
徐希不说话,模糊了视线。
徐长示意侯遇,把针拔掉。
侯遇看向徐希。
徐希沉默的拔掉所有银针,拿了靠枕垫在徐长背后,跪坐在床榻前,“祖父。”
徐长拉着她,叹息道,“人各有命,况且我已七十有一,有你和咨,此生没白活。”
“我有祖父,才是此生之幸。”徐希含泪笑着跟他说话。
徐长也笑,“徐氏光荣。”
徐希点头,“徐氏会一直光荣!”
“但你风头太盛,又太年轻,借此机会,沉寂几年。只要人还在,就不怕。”徐长拍她的手。
徐希握着他的手没说话。
徐长喘了几次气,才又开口,“祖父知道,你要做的是大事,忧关天下,所以更要沉得住心。”
“好,我沉下心。”徐希含泪应声。
公孙萚扭过头去。
徐长看她答应,放了心,“你......素来让人放心,这次也......也一定。我死后,把我葬在你祖母旁边,她一生苦累,没有享过一日富贵,是我......失职。”
徐希应声,“好,祖父放心,你先歇息会儿。”
徐长这会精神好,又见到了她,想把后事都安排好,“你和咨都已大了,之后回乡守孝,可......著书,教学。族中大事,多听族老之言,不可狂傲。守好名声,再起复,便水到渠成。”
徐希都应着,“都听祖父之言。”
徐咨也忍着悲戚应声,“祖父放心,我已经大了,知道如何处事。”
徐长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