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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离校出走2小时(1 / 1)

紧张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还有100多天就要高考了,班级里到处贴着知识改变未来的标语,老师每天都会进行慷慨的陈词以鼓舞士气,班级里死气沉沉,再没有嬉笑打闹的声音,上课的时候都打足120分的精神认真听讲,下课铃声一下,像被用机关枪突突了一下,脑袋全部趴在桌子上睡觉,那时候的日子真的太辛苦了。

早上5点就起床洗漱,上早自习,晚自习上到10:30,短暂的手势后,还要在床上看会书,11:30准时睡觉,用不了半分钟就能熟睡,真的太累了。每个人都很努力,县城里的高中,我们都是农村出身的孩子,只能通过学习来改变命运,越是这样从未有过的压力让我有种窒息感,我的数学成绩太差了,那天模拟考试,试卷发下来以后发现所有的题都不会做,情绪一下坏到了极点,我提早出了考场顺手把试卷拿走了。

偷偷摸摸地哭了一场,还把考卷撕掉了,撕得挺爽哒,心情好了很多。事后的数学课上,老师看我的眼神却是怪怪的,发试卷的时候,发到最后没有我的,我还装作毫不知情,屁颠颠跑去问老师我的试卷呢,老师只能很抱歉地对我说我的试卷找不到了,后来在成绩排名时,给我算了一个平均分。

即便算了平均分,我也考了第五名。偷撕试卷并没有让我把压力完全宣泄出去,某一个下雨的下午,我又莫名其妙地崩溃了,下课我就走了,大模大样地出了校门,我们是全封闭的学校,以往上课的时候很难从学校里出去,那天我就去了保安室,从他的门出去了,没人拦着我。

当时那种心情,就算有人拦,我也能豁出去了。就是一分钟都不想在学校里待着了,就是要出去。我出去以后雨下得更大了,出了校门500米左右的时候有一个小公园,我就漫无目的往那去了。

雨点打在我的身上,凉凉的,我第一次逃课,第一次做坏学生,那种不再端着放松的感觉让我很舒服。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想学习了,反正我也学不好,什么都不会,题都不会做,当我一个人在雨中漫步的时候,我发现在一个花坛边上一个人也在淋雨,当我发现她的时候完全忘了自己当时的情绪。

我脑海中闪现的问题是:她怎么了?需要帮助吗?于是我悄悄地走近她,发现她是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在雨里轻轻地啜泣,她穿得很单薄,几乎是冻得瑟瑟发抖,我走过去,耐心地问她怎么了。

然后我俩聊了起来,雨也渐渐停了。她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其实我俩聊了什么我有一点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忘了自己的不开心,去给别人当导师啦。之后我俩结伴回学校了,虽然这次离校出走,我还没有走出500米,但是我摆脱了身上巨大的压力。我的脑袋像被佛祖开了光一样,突然就灵光了,学什么都不难了,短短几天成绩就有了进步,后一次模拟考试,我的成绩又提前了一名。

那一天是2005年的5月21日,中午休息的时候,班级里来了一个推销工艺品的聋哑人,我看中了一个木刻的小手,说是桃木的消灾辟邪。当我要买的时候,亮亮在旁边偷偷拉我,说:那都是骗人的,根本不值那么多钱。我没有听他的话,不但买了,还买了两只,我在一只小手上用小刀又刻上了一行字“亮亮,我会想你的2005521”

然后送给了亮亮,他还调侃我说:哈哈,521你是暗恋我吗?要表白啊?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说:“去屁,今天正好是2005年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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