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躺在土炕上的铃木,来不及躲避,被掉下来的木头,砸伤了后腿,尖锐的刺,划破了后腿,一直在流血。
“狼岐的身上还有吧?”追风扭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狼岐,出声问道。
狼岐没说话,将藏在兽皮袋里的药草,拿出来递了过去。
多亏前些天,他一直缠着小雌性,用兽肉换了不少的止血药草,不然这几天打猎受伤,药草早就用完了。
“铃木怎么样了?”赤木瞪着圆圆的眼睛,眼睛里藏不住的担忧。
怀了幼崽之后的铃木,身体一直不太好,畏寒怕冷,而且因为幼崽的缘故,铃木还吃得特别多,四五头野猪肉吃下去,铃木还觉得饿。
这下突然掉下来的木板,砸伤了铃木的腿,跑出来又吹了雪风,脸色好像变得更差了……
“我记得小祭司就住在隔壁不远,你们去喊她过来,给铃木看看……”
追风将一整瓶的止血药,全都倒在了铃木的伤腿上,伤口不流血了,一股浓郁的药草味在屋里散开。
他想起小祭司就住在隔壁不远,现在铃木这种情况,去叫她过来看看是最好的……
狼岐是在场几个雄性里,对那边最熟悉的一个,当即就要站出去,出门去喊人。
但是,手都还没碰到木门,就敏锐地听到了外边传来的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这么轻且显目的脚步声,很显然是小祭司的……
“铃木……”
果然,下一秒就听到小祭司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仿佛定海神针,让原本慌乱得手足无措的雄性兽人们,一下子镇定了下来。
狼岐第一个走上去将木门拉开,隔着茫茫的雪幕,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小身影。
“呼呼……”
敏锐的耳力,甚至能叫他听清,小祭司艰难行动的呼吸声。
喻惊浅踩着雪海,厚厚的积雪,淹没到了她的膝盖上,阻挡住了她要走的去路。
她估算错了,这雪比她想象中的要厚不少……
“铃木…。”
好不容易走上了木门的台阶上,埋着的头,也抬了起来,就看到门口站着的狼岐,握着敞开的木门,不知道站了多久。
喻惊浅顾不上身上沾染了的风雪,随着狼岐一同进到了木屋里。
“砰。”
木门被关上,屋内唯一的亮光来源,被阻隔了,空间一下子变得幽暗,且因为堵站在旁的五个身形高大的兽人,更加逼仄了。
见她走走进来,几个雄性兽人自觉让开了一条道。
喻惊浅走上前,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了躺在土炕上的灰狼。
灰狼的肚子微微鼓起,上下起伏着,后腿裹了一层止血的药草,灰色的狼眸,听到她的声音,正艰难地朝她看过来。
“铃木,你哪里不舒服?”
喻惊浅走到床前,四周的空气冷得吓人。
炕床上虽然裹了好几层兽皮,但一点热意都没有。
她下意识伸手探了探铃木的两只前爪,也是微凉的触感,说句不好听的,这冰冷的触感,都快赶上尸体了。
“我…我好冷……”
听到小雌性温柔的声音,铃木眨了眨眼睛,虚弱的声音,有些委屈地诉说着。
“你们去外边抱点木块木棍回来。”
喻惊浅回头对着几个傻愣站着的雄性,叮嘱出声。
“那么冷,也不知道生个火。”她嘀咕着,声音十分不满。
“哦…哦哦!”
追风率先反应过来,第一个跑出去,紧接着赤狼和赤木也跟着追了出去。
屋里一下子就只剩狼峰和狼岐两个兽人,只是这两兽人,是狼末当上族长后,前两天指派给铃木的。
看样子这三人还不算很相熟,两个雄性远远地站着,瞪着两双无辜的打眼,朝着炕床这边看,没有要靠过来的意思。
喻惊浅没有理会,她注意到铃木受伤了的后腿,手一抬,一抹淡绿色的光泽,出现在掌心中。
这抹光亮,纯粹且迷人,照亮了昏暗的房屋。
虚弱浑噩的铃木,抬起头,被这抹光亮吸引,瞳孔缩了缩,似乎有些震惊,随即目露虔诚。
这是祭司的力量……
很快,原本刺疼的后腿,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奇迹般恢复了,划开的伤口,也愈合了。
好神奇……
惊浅身上祭司的力量,比老祭司厉害很多,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力量,温和柔软又强大……
喻惊浅抹开伤口上的止血药,看到完全愈合了的伤口,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伤口愈合后留下的。
她轻吐了一口气,低垂下的长睫,遮住了她眼底泄露出的新奇之意。
还是第一次使用治愈的力量,给人愈合伤口,好神奇……
“不疼了,身上好像也有一点力了,但是还是很冷……”
在力量的作用下,铃木的精神明显好多了,从说话的声音能听出来。
追风等三个兽人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抱回了一堆木块,堆在了木房子的空地上。
喻惊浅让兽人先把窗户打开一条缝隙,顾不上那么多,就蹲下身将木块扔到土炕下边的两个灶口里。
“啪嗒……”
没一会儿,木柴烧旺的声音,在土炕底下传来声响。
她记得这里是灵叶的木房子,所以除了她的木房子外,这是为数不多的,拥有土炕床的木房子。
灵叶喜欢抱着小幼崽跑过来找她说话,所以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