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都染脏了。”
福宁没动。
她指了指墙角,有一块明显遮挡痕迹,“秦立是躲在这的吧。”
“血喷到他嘴里了?”
白明珠蹙着眉回忆了半晌,“应该是喷到了,我来的时候,他满头满脸都是血,又大喊大叫的,难保不进嘴里。”
福宁看着墙面,两股喷射状血迹交汇,一股颜色暗红,还有一股却很奇怪,像故意做旧的铁锈漆。
她站了起来,“黑衣人尸检了吗?”
白明珠看着她,忽然间脑子灵光一闪。
“你的意思是,那个行刺的黑衣人并不是冲着李二来的,而是为了给秦立下毒?”
福宁:“说不准是一举两得。”
白明珠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有几分懊悔。
“来人!把我爹接来!”
陈真那边,她把着秦立的脉,想观察一下他的面色,但他这个头发实在是太多余。
“木意,把他头发梳上去,再拿个热毛巾给他擦擦脸。”
木意摇头,“不行陈姑娘,他怕热水,也怕光。”
陈真扭头,“什么意思?”
木意:“那天的事之后,他便不能碰热水,也不能见光,一碰就像有人在掏他的心肝似的,哭喊着拼了命的也要往后躲。”
陈真眉头团着。
说得跟个吸血虫似的。
松开把脉的手,取了几只银针。
陈真:“你把着他的肩,待会儿要是醒了,千万控制住不要让他来回摇头。”
木意哎了一声。
咬着牙扥住秦立的脖子。
他特意侧着身站,免得他醒了再咬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