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元不断挣扎,但是那牢笼似乎十分克制换血术。
张太元只感觉自己的法力再被削弱三重。
自己此时此刻的修为只是勉强维持近仙九重的修为。
“啊!”张太元一声怒吼,脑后一尊血色真龙冲天而起。
三成的秘境之力,涌入他的身躯。
牢笼甚至都发出嘎嘎的声响,似乎随时都会被撑破。
就在这时,乾坤钟再次浮现,在牢笼之上,不断的咚咚作响。
四周的音波都被击中,化作一条气浪冲向张太元。
演武堂供奉的金鞭也抽向张太元。
吼!吼!
血气所化的真龙发出一声声哀嚎。
但是一时半刻似乎攻不破他的防御。
张太元神色发狠。
阴神之上,手指挑动一根虚线。
连接着外界。
顿时一道金光激射而来,重重的撞击在乾坤钟上。
乾坤钟一个踉跄,咚咚作响,一侧的钟壁留下了大量的弹痕。
张太元没有惊喜,反而内心发冷。
他沟通阴阳,他的分身赤衣应该前来救他的。
可真实的情况,确是一堆金豆攒射而来,赤衣不见踪迹。
他的术法失效了。
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只知道自己如今是处境最为危险的时候。
生死危机,即在眼前。
思到此处,他咬紧钢牙,鼓动无穷的法力对抗众多法宝和傀儡。
“张太元,你真是出乎我师傅的预料,不光练成了真龙血液,还推导出完善的换血术。
你的确是天纵之资,可惜你根本就不明白你在面对着什么?”
眼看大局未定,宣威不断刺激他的心理防线。
“面对什么?”张太元涩声问道。
“你从来没有想过吗?
万寿观?万兽观!为什么你的祖师叫豢兽?
豢养的就是你们,你们就是那群野兽。
为什么你的宗门嫡传的换血术轻易就可以兑换?
那是因为换血术是师父的种子,只有不断播种,才能持续收获,怎么能让你们扫蔽自珍。
为什么你的历代祖师都会死的莫名其妙?
那是因为他都是被我的师兄师姐收割的。
为什么明明是一个祖师传授,你们的战斗行为却天差地别。
那是为了维持你们的内斗,让你们不能团结一心。
为什么你自己宗门的法宝你不能轻易动用呢?
那是因为这些本就是为了对付你们的。”
每说一句,都宛如一把利剑扎入张太元胸口。
他只感觉连呼吸都变得疼痛,剧烈的仇恨化作无穷的力量。
让他双眼布满血丝,头发无风自动,将头上的道冠打的粉碎。
怒发冲冠,原来如此。
他实在是太恨了,那股恨意是倒灌三江之水都无法冲刷干净。
轮回百世都无法忘记。
与楚浩不同,张太元是个孤儿,他一出生就在万寿观。
万寿观对他而言,不光是一个宗门,还是他的家。
他的师父,就是他的父亲,门内的弟子就是他的兄弟姐妹。
如今有人告诉他,他的家是假的,他的亲人们被人像牲畜一般随意宰杀。
他怎么能不恨。
“我师父当年突破失败,是不是也是你们下的毒手?”
张太元深知久防必败的道理,内心灰暗,双目血泪,悲鸣道。
宣威一皱眉。
“你师父?谁啊?”
“上一任万寿观观主,顾怜梦!”
宣威更是迷茫。
“你说什么呢?顾怜梦一百多年前就死了啊!”
楚浩心脏狂跳。
张太元更是雷嗔电怒,滔天的杀意让天穹变色。
“你说什么?”
龙吟之声遍布天地。
头上的乾坤钟疯狂摇晃,金鞭被逼出三尺开外。
牢笼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但是三样法宝,加上三名近仙八重的恐怖力量,似乎要重演地火水风。
宛如灭世的恐怖力量,在万寿观上爆发。
“师兄!”南乔一脸担忧。
“这乾坤钟是师父的本命法宝,日日夜夜收到师父老人家术法的加持,已经隐隐要超脱法宝的界限,有他在此,料张太元也翻不出什么风浪。”宣威恢复了往常的气度,信心满满的说道。
话音刚落,乾坤钟突然一滞。
宣威暗道不好。
这乾坤钟再为厉害,也只是一件法宝,九州之地,灵机干涸。
乾坤钟无法自给自足,全赖师父来之时输入的法力。
谁料到,途中遇到了月尊者这件事情,激发了一次乾坤钟。
如今法力枯竭,没有再战之力。
“倒霉!倒霉!怎么倒霉的事情往一起赶呢!”宣威内心苦涩,不断抱怨道。
张太元绝处逢生,双目之中激射出滔天神光。
一瞬间将乾坤钟打飞天际,不知所踪。
此时此刻,关心师父,让他抛弃了之前的迂腐想法。
浑身法力激荡,将三尊祖师塑像震飞出去。
各个都受损严重。
藏书阁之内,本该昏迷的张芳竟然慢慢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