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今瑶一愣,吃醋?
怎么可能?莫鸿琛喜欢的又不是她,顶多是占有欲作祟吧。
她留在这里本来也只是想问问杨素兰的情况,见状只得耐着性子,撇撇嘴转身走了。
而莫鸿琛的耳朵微不可查的红了,很快又恢复正常。
余耀海身上伤得不重,他身手好恢复得也快,那些伤不用擦药也能很快就好,故而无须多费心。
等收拾好了,他才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我送杨小姐去县城,她原本是让我把她放下,说是要买些东西带回去。但我想着嫂子给她的回礼不少,恐她不方便,就说送佛送到西,干脆就在坊市等她了……”
送佛送到西?
宋今瑶有些无语,这个余耀海倒是会形容的。
“谁知她下车去买东西,过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那边坊市鱼龙混杂,我就去寻她,可知我见到什么了?她竟与胡志那厮拉拉扯扯的。”
胡志?宋今瑶想了想,才想起这人,就是上次莫正东晕过去,她找养殖场的人借车送他们去县城医馆时,送他们的那个车夫。
那车夫流里流气的光会说大话,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知为何这样的人,竟会在莫鸿琛的场子里干活。
但是,这人怎么跟杨素兰拉扯上了?
余耀海继续说:“嫂子不知道胡志对吧?他不是好东西,十分好色,见着漂亮妞就走不动道,平日可没少拈花惹草的,还曾与个有妇之夫勾搭,闹得十分难堪呢。今儿他就是见着杨小姐生得好看,才上去骚扰的!”
“偏巧那位杨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抓着他的胳膊就是一顿暴打,这……唉,说起来也是为难,一个姑娘家,也不知为何那么大的力气,直接将胡志的脸给抓破了。胡志当然不依了,见围观的人多,非得要说杨小姐是他的娘子,不然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她拉拉扯扯?说着,还要将杨小姐带走!”
听到这里,宋今瑶也有些紧张。杨素兰强势,那是因杨家在常华县势大,她自小养出来的傲气,但毕竟是个女儿家,论力气肯定比不上男人了。
若真的被胡志带走了,在这个世道她可就惨了。
“你没去帮她?”
余耀海赶紧说:“怎么说她也是嫂子你的好友,我怎么可能不帮她?自是去教训了胡志一顿,就胡志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宋今瑶稍稍打量余耀海,又想想胡志的样子,也觉得这话没错。胡志生得不差,但就是油皮粉面的,余耀海虽面庞看着稚嫩些,可光看周身的气势,就能感觉到他浑身的力气。
毕竟是与莫鸿琛一起当过兵的人,长得就是板正许多。
但是……
“那你怎么受伤了?”
余耀海嘴角抽动,无奈的说:“我自是帮着杨小姐的,胡志看了我也不敢造次,灰溜溜的走了。后来我又送杨小姐回去,没想到她一回家,对着门口她哥就是嚎啕大哭,说她被一个男人给欺负了,她那哥哥也是不讲道理的,不问青红皂白,听说妹妹受了欺负,上来就给了我好几拳……”
宋今瑶听到这里,不由得笑起来:“这就奇怪了,她哥是个文弱书生,莫说对付你了,就是多提两桶水,怕都要喘上几喘,怎么你竟然被他打成这样?”
余耀海还没说话,旁边的莫鸿琛便问。
“你同她兄长这样熟悉?”
宋今瑶一愣,他们做过亲,原主是拿杨坚秉当夫婿看待的,是当真的好,也很是了解杨坚秉的一切,自是熟悉的。
但如今的她并不想与杨坚秉有瓜葛,也没必要把从前的事情拿出来说。
“既然是她从前的友人,想必两家颇有往来,认识也不是不可能。”余耀海说,“我一时没觉察,又见他不是个有功夫的,怕真的动手给他给打坏了,就颇有忍让……当然,他还是略微受了些伤。”
说这话的时候,他面上很有些尴尬。宋今瑶大致能猜测到,杨坚秉的伤怕是比余耀海说得严重得多。
该。
那杨坚秉日日眼高于顶,被人捧惯了的,着实有些高傲自大。
“后来是杨小姐的舅父过来把他拦住了,杨小姐也同他解释清楚,说我不是那登徒子,还救了他。”余耀海说到这个,颇有些自得,“她舅父倒是个明理之人,也不似她哥那样看不起人,当时时辰不早了,他非得要我留着用了一顿饭,一来二去,拖到这么晚才回来。”
原来如此。
听说杨素兰没事,宋今瑶也就放下心来,径自回房去了。
余耀海看看她的背影,又打量莫鸿琛的这间房,小声问:“她不住这里?”
莫鸿琛看他一眼,懒得搭理他。
“不是吧老大,你们都已经入了档了,明日就要大婚,还……”见莫鸿琛的眼神又扫过来,余耀海识趣的把后面半句咽下去,掩唇咳嗽一声,“不过,你不肯与她说实情,她未必肯在这间屋子同你……”
余耀海知道莫鸿琛的脾性,怕他生气,话未说完就跳起来,拎着自己的外衣,吐吐舌头就跑了。
“回头她不肯,你可别冲我们发脾气。我下午吃得太晚,晚上就不在这儿吃了,先溜了!”
第二日是成亲的正日子,宋今瑶一大早就被莫大娘从被窝里扯出来,说是要准备新嫁娘的装扮。又是挽面又是上妆,直将她化得跟个鬼一样。
宋今瑶不愿意,拼命反抗之后,脸蛋没有涂那么白,眉毛也没有涂那么黑,只樱桃小口变成了血盆大口。这也就罢了,因面上涂了白,眼睛却什么都没画,一双杏仁大眼都变小一大圈,还显得毫无神采。
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