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志,我不管是不是莫鸿琛让你来的,首先,这辆车不是你的,是我的相公,他们爹的东西,你算老几啊?而且,我嫌你聒噪,也看不上你这种叫人恶心的人,从今日起,你从我们面前消失,若再让我看到你,我非得撕了你的皮!”
宋今瑶从车斗里跳下来,将三个孩子也抱下来。这里已经快到县城了,来来往往的行人也多,倒也不怕胡志动粗。
而那胡志是个色厉内荏的,平日他调戏的女人,也都是捡软柿子来捏。便有那面上泼辣的,他多说两句浑话,也叫人面红耳赤,是连头都不敢抬,如何敢跟他斗狠?
至于有孩子的妇人,他又不是没遇到过,当着孩子面跟什么贞洁烈女似的,实际还不是很快就撩到手。
当然,也有与宋今瑶这般不上套的,但胡志的女人何其多,人家又不是绝色美人,他没有多在乎。只有宋今瑶,叫他魂萦梦牵,是日思夜想。
现在被这么喝骂一通,胡志自觉没脸,深恼这女人怎么这样,难道就不怕被人瞧见听到,丢了人吗?
宋今瑶一手牵着莫西西,伸手拍拍莫正东的头:“正东今天真棒,一家人就是要这样互相维护,今天奖励你一颗饴糖。”
听说哥哥能得到饴糖,莫正南莫西西着急了,都缠着宋今瑶。
宋今瑶哈哈一笑,自是不会偏心漏了他们,一家人说笑着往县城走去,倒是十分和谐。只留那胡志,气得咬牙切齿。
这天晚上莫鸿琛倒是回去了,身后还跟着余耀海那个喜欢蹭吃蹭喝的尾巴,语气平静的跟宋今瑶说:“锦娘的病好得差不多,已经回潞州了,明日起不必做她的饭食。”
这阵子锦娘住在养殖场,宋今瑶做饭的时候都做两份,一份给莫鸿琛一份给锦娘。桂香嫂子得知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实在不明白,宋今瑶怎么会那么大方。
她甚至还在想,宋今瑶是不是生病病糊涂了。
但宋今瑶想着那三百两的银票,如此大手笔,是莫鸿琛三次加起来的三倍。这是她金主爸爸,她不仅要伺候,还要给伺候好了!
所以现在听说锦娘走了,宋今瑶还有些舍不得:“都要过年了,她怎么走了?不留在这里过年吗?”
余耀海诧异的看着宋今瑶,他与桂香嫂子的想法是一模一样:“所以,你希望锦娘留在这儿过年?”
难道老大把与锦娘的关系告诉嫂子了?可是不像啊。
“当然希望了,可怜锦娘一个弱女子,没有家人,大过年的孤身一人多么可怜。莫鸿琛,你怎么这么可怜,让她独自离去?”
莫鸿琛面无表情:“她还有事情要做。”
宋今瑶懒得跟他说,妓子能有什么事情?无非是那些个达官显贵过年点了歌舞庆贺。锦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妓子,但毕竟是贱籍,若那些显贵之人非要强迫她,她能拒绝?
这个莫鸿琛也真是的,为了银钱竟然让心爱的女人陷入危险当中!
又想着锦娘给她的三百两银子,可能也是那么来的,就觉得心痛难当。
啊,可怜的锦娘啊,怎么就遇着莫鸿琛这样一个狗男人了?
说话的功夫,莫正东与莫正南两个,将饭食都准备好端了出来,这更是让余耀海惊掉了下巴。
“你……你们……你俩做的饭?”
莫正南得意的点头:“是啊,我哥和我一起做的,海叔你快尝尝!看看我们做的味道如何。”
是刚买的仔鸡,宋今瑶切成块,让莫正东用姜块烧了,味道十足,闻起来就香喷喷的,另外还有一条鱼,先稍微腌制一下,让莫正南双面煎的金黄。
另外还有新鲜的鱼籽鱼泡做成的汤,也是宋今瑶手把手教两个孩子做的。
只是,莫正南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余耀海的表扬,不由得有些失望。
宋今瑶见状便招手让他过来,在他头上揉了一把:“你俩真棒,这个闻起来就好香,我都忍不住想要立刻就吃了。”
莫正南的脸转阴为晴:“娘,我去给你们盛饭。”
莫正东则抱着莫西西洗手,又将她抱到凳子上坐好,准备吃饭。
余耀海觉得自己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许久才回过神问:“嫂子,你现在……饭都让他俩做了?”
“对啊。”宋今瑶理所当然,趁着两个孩子还没回来,解释,“他俩现在还小,得灌输这样的思想,再大一点就晓得偷懒,让他俩做他俩也不会做了。”
余耀海不知该怎么反应,若是别人,或许他会骂一句不是亲生的就知道虐待。但嫂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虐待孩子的人,而且两个孩子满脸兴奋,根本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就……好像也挺好。
“你……高兴就好。”
宋今瑶怎么能不高兴?白得三个便宜孩子,一个比一个可爱,她有什么不高兴的?
不过,也还有不高兴的事情。
“对了,莫鸿琛你别让胡志过来了,我东西都买得差不多了,还缺什么自己带着孩子们上街也行。”
说这话的时候,宋今瑶肉眼可见的沉了脸,她不仅生胡志的气,还生莫鸿琛的气。安排谁不好,非得安排胡志那么个人?
莫鸿琛的目光透着些许疑惑,不过转瞬,他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表示。
这样让宋今瑶更气了,他这什么表情?所以她猜得没错,他就是故意要让胡志来勾引她?是想看她上不上钩,还是想抓到她的把柄,好拿捏她?
余耀海则看看莫鸿琛,又看看宋今瑶,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他怎么有这么个老大?平时最细致的一个人,怎么面对女人竟是这样……
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