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皇子挨打了?他……伤的重不重?”
姜璃歌听着百里寒宵这么说,眉毛微微拧起,心底总有些不太舒服,毕竟百里玟钰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
“也就三十大板,不是很严重。可是,这小子正和父王拧着气,不肯让太医治疗,也不肯让身边的人喂药,现在,伤口有些严重了。”
“太任性了!”
姜璃歌轻叹着看了百里寒宵一眼,思忖了良久后才开口。
“你怎的就不知道规劝他?”
“本王怎么没有规劝?只是,玟钰年纪还小,如何懂得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他只认为只要发了脾气,就能让所有人都对他好!”
停顿了几秒,百里寒宵再次开口。
“若是你得空,就跟本王走一趟,要不然,这件事若传入了父王耳朵里,玟钰只怕是有麻烦了。”
姜璃歌抿嘴一笑,看着百里寒宵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戏谑。
“怎么,现在不会胡思乱想了?”
百里寒宵听着姜璃歌这么说,顿觉有些丢人。
“啰嗦。本王以前也不过是希望你都在意我,如今,彼此的心思已定,还有什么好争执的?”
姜璃歌轻拍了百里寒宵的肩膀,让人牵来了一匹马,跟着他一起出门。
而一直在静静观察他们的姜咏诗,自然也是听到了百里玟钰受伤的消息。
她的心底有些慌张,饶是已经决定要放下对他的思慕了,也依然会觉得心痛难忍。
只是,百里玟钰的心底,大约只想见到姜璃歌吧。
虽然不乐意再去管,可姜咏诗依然让人取来了上好的九华玉露膏,用相府三小姐的名义送过去。
“何必这样浪费心神在这种对你毫无感情的男子身上?咏诗,娘亲跟你说过的,但凡要成功,就……”
“娘亲,这是最后一次关心他,往后,女儿都听你的!”
姜咏诗的双眼盯着那个走出府的家丁看了一眼,就慢慢的转了过去。
蓉莲本还想训斥几句,不过,听着她服软的话语,她也就不再怪罪。
“你只要明白就好。对了,这一日十一皇子会去戏园看戏,你要把握住机会接近他。”
“娘,这种方式接近只能被人觉得刻意。”
蓉莲瞧着姜咏诗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眉毛微微挑起。
“咏诗,娘亲跟你说过多次了,不要贪图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你怎么还不懂?如今,为娘从可靠的人那里打听了十一皇子的所有行程安排,你……”
“少来了吧!”
姜咏诗冷笑着对蓉莲摆手,眼底更添了一丝嘲讽。
“我若是缠上十一皇子,那必然是对你有好处,身为皇亲国戚,你不怕没有机会对付姜璃歌。”
这么一番话,也让蓉莲不再对着姜咏诗细声细气。
果然是小贱种,不是你亲生的娘亲,你就不能按照我的想法行动。不过,太听话的女子,也不能成大气候!
“咏诗,既然你心知肚明,那何必再做惹我生气的事?你该知道,若十一皇子你都给错过了,为娘,是一定会惩罚你的!”
姜咏诗并未做出什么反应,不过,她也知道蓉莲这个女人不会是自己永远的盟友。
虽然我的娘亲早早的过世,可这不代表府中的任何一个人可以肆意欺辱我!今日你利用,那来日,就是我双倍的偿还你给我的耻辱!
姜咏诗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一边轻笑着对蓉莲哼了一声。
“世间任何一个男子,都不会喜欢被时刻盯着的,所以,女儿不会去刻意的听戏,而是随意的碰见就好。”
蓉莲对此感到不太乐意,这么做若是可以扭转局面,倒也未尝不可,只是,万一十一皇子并未把咏诗放在心上,那……
姜咏诗瞧着蓉莲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心底更加的瞧不起她。
向来女子要俘获男人的心,就不是靠着跟踪这些伎俩的,不经意的相遇,才会让他记住有那么一个人,难怪你无法让爹爹心动,真是活该!
心底虽然对蓉莲嗤之以鼻,可姜咏诗表面上依然是带着笑容,轻轻的挽住了蓉莲的胳膊。
“娘亲,此事是我乐意去做的,你认为我会故意让它失败?就相信我一次吧!”
蓉莲依然皱着眉头,只是,她可不是因为姜咏诗才如此的迟疑,而是她托关系打听花费了不少的银子,如今姜咏诗非但不领情,而且还拒绝去利用这些消息,实在是让她心疼那些白花花的银子。
“娘亲,你在想什么?”
蓉莲听到姜咏诗在叫喊她的时候,脸上带着些许的尴尬。
“没事,为娘只是觉得,这姜璃歌也太好命了,诸多的皇子都对她在意,如今,就连当今圣上也动起了主意,实在是……”
“那有什么了不起?”
姜咏诗的嘴边挑起一丝阴险的笑意,小手一点点捏成拳状。
“没什么了不起?咏诗,你说这话可就是赌气了。姜璃歌如今是众人捧在手中的宝贝,不能随意伤害。你我二人没有把握之前,也……”
“我就是要毁掉她!与其让她和百里寒宵或者十八皇子成双成对,倒不如把她送给皇帝,这样,一方面能够让万岁爷对我们有好感,另一边呢,也能让姜璃歌一辈子不幸福。”
蓉莲盯着眼前紧咬着嘴唇的姜咏诗,觉得嫉妒的确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天敌,一旦发怒,那就无法停下来了。
不过,她要操什么心?姜璃歌和姜咏诗他们两个再怎么斗,赢的人都是自己,这个相府女主人的位置,只会坐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