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的人马到达潼关的时候,正逢白玄青在城楼上,父子这一见面,气氛都有些尴尬。
虽然姜璃歌从未见过那个神秘的白虎国君王,但如今一见,的确是别有一番沧桑感,他和白玄青,也是惊人的相似。
“玄青,你要不要……”
“这个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不会见他的!”
白玄青才转身,就听到背后一阵呼啸声。
看着白霄已然运用轻功飞上城楼,白玄青只觉得很震惊,这是究竟要耗费多少年才能练成的内力?
“朕可以叫你玄青吗?”
白霄瞧着白玄青冷漠的样子,心底也是有些愧疚的。
“这么些年,让你在外面的确是受苦了,如今,你柯一回到城中,和你的兄弟……”
“我永远没有兄弟,也没有其他的亲人!”
白玄青冷着脸盯着跟前的白霄看了一眼。
“别以为你现在用苦肉计,就能让我原谅你从前做的一切。当赵刚把我母亲的一切都说出口之后,我的心已经死了!”
白霄听着白玄青这么说,眉眼处的伤痛更深了。
“玄青,当年的事,朕的确是负了你的母亲,然而,你也应该知道,当时朕因为病了,就……”
“病了就能推卸你没能照顾好我的母亲?你让我的母亲死的那么凄惨,这笔账,想要用对不起三个字就放下了?”
白玄青的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眉眼处的杀机越来越浓烈。
姜璃歌上去按住了玄青的手,朝着他摇头。
“就算他是有天大的罪过,也依然是你的父亲,你不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求你,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要做出那样伤害自己的行为,可好?”
“为何是伤害我的行为?”
白玄青不解的看着姜璃歌。
“杀了这个男人,我的母亲就能够安息了!”
“错了!”
姜璃歌再次按住了玄青的胳膊。
“我虽然不知道你的父亲到底有没有爱过你的娘,但是,赵刚将军说过,万岁爷为了你母亲而放弃了皇位十多年!”
“哼,这不过是他想要赏赐给长孙巧儿那个贱人的权利罢了!璃歌,这是我们父子之间的事,你让开!”
姜璃歌瞧着白玄青依然这么愤怒。索性就举起手挡住了玄青。
“你若还是要这样,那就索性先砍了我吧,玄青,我爱你,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成为弑君的人,何况,这个人是你的父亲!”
“姜璃歌!”
白玄青看着璃歌的眼神里布满了血丝,拿着长剑的手还在发抖。
“你为何要护着这个混蛋男人?你可是我的人,你应该站在我这边!”
姜璃歌踮着脚吻了白玄青的嘴唇。
“全天下的人都认为你是冷血无情的玄机阁阁主,然而,我知道你白玄青是最有情意的人。”
虽然白玄青依然是愤怒的,可姜璃歌是他的软肋,这让白玄青无法再发怒,只能拂袖转身。
“让这个人走!”
“玄青。他好歹是你的父王,而且,你难道不想让这个荒废了诸多年的君王,看看你是如何带领起义军征服天下的?”
“我何必证明给他看?”
白玄青的态度依然冷漠,拳头又一次的攥着。
“璃歌,你可知道这个混蛋带给本王多少年的痛苦?在青龙国的没一个夜晚,我就算是思念娘亲,都不能喊出来,因为我怕有人算计,有人要害死我!”
白霄的眉毛微微一抖,他对这些事从来就不知道,因为,对这个儿子,他到现在还是陌生的很。
“玄青,父王很抱歉,让你忍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但是,如今既然你回来了,不如……”
“不可能!”
白玄青根本不想听白霄的劝阻。
“就算杀到最后的一兵一卒,我也要白惊羽死无全尸,也要把长孙巧儿扔进万丈深渊,让她不得好死!”
这样的恨,让白霄感到心悸。
虽然白惊羽也是深沉的人,然而,和白玄青相比,却是弱多了。
白玄青自幼经历的那些事,也足以让他变成冷漠残酷的样子,所以,就算自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也无法让白玄青回头。
白玄青虽然恨着父亲,但他也不希望让璃歌看着自己那么愤怒的样子,毕竟是最爱的人。
“璃歌,玟钰他们也来了几日了,你先去招呼着,我在这儿处理这个男人的问题!”
“玄青,你无需这样的!”
姜璃歌还想说些什么,白玄青已经把璃歌到了石阶处,让单磊带着她先下去。
白霄看着姜璃歌离开的背影,总觉得这就好像回到了从前,自己和钱贵妃的那种生活。
“你看什么地方呢!”
白玄青满脸怒气的盯着白霄,拳头慢慢攥着。
“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要干涉我的生活?”
“干涉你的生活?白霄,朕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
“我的父亲早就死了!”
白玄青依然沉着脸扫了一眼面前的白霄。
“从母后去世的那一刻,我的父亲就跟着一起离开了人世,而你,不过是一个害死我母亲,还不肯承认自己的窝囊废、胆小鬼!”
白霄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疲惫。
“孩儿,为父的确是做错了,但是请你看在我还在意你的份儿上,就跟着我会带白虎国吧!”
“我会回到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