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崇政殿内,白惊羽看着前线的将士匆忙的走入大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怎么样?国师可有把白玄青的人头拿下?”
将士王简战战兢兢的抱拳对着白惊羽作揖,可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这让白惊羽感到震怒。
“大胆,本宫问你话呢,你这支支吾吾的算怎么回事?怎么,难道你是想要本宫把你的头砍下来才算满足?”
“殿下恕罪!”
王简整个人跪倒在了地上,迟疑了好半晌,才开口。
“奴才之所以不敢说,是因为怕太子殿下怪罪。前线的战事很不好,因为丞相错误的诱导方式,给了白玄青他们可趁之机,我军死伤大半,退兵六百里!”
“混账!”
白惊羽伸手打翻了面前的文书,整张脸都黑了下来。
“谁让你们擅自退兵的?本宫再三的告诉你们,这一仗必须要取胜,可你们呢?”
王简被白惊羽吼得浑身哆嗦,朝着他再次叩头谢罪。
“太子殿下,臣也劝过丞相,说用傀儡士兵不合适。但丞相觉得末将才疏学浅,根本不肯听从劝说,在那些将士的酒水之中下了迷药,操控着他们的心智。”
白惊羽的眼底逐渐的透着一丝杀机。
看样子,这刘宇是越来越大胆了,本宫不管他,也怕是不行的!
“传令下去,革除国师的监军身份,把他降为火头军,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这……”
王简有些迟疑的抬起了头。
“太子殿下,这样做,当真没问题吗?万一皇后娘娘……”
“怕什么?皇额娘若是怪罪下来,那就让本宫顶着,要你操什么心?怎么,还是你不愿意当这个监军,要继续在别人的底下吃白饭?”
“末将不敢!既然是太子殿下器重,那末将自然会鞠躬尽瘁,绝不敢有一丝怠慢的!”
“嗯,如此就好。不过,本宫知道你一人去,国师必然会把你当做叛徒处置了,所以,今日本宫就把随身带着的令牌交给你,你即刻去前线,拿下国师,为那些成为牺牲品的将士人责打他,重新振奋士气!”
“末将领旨!”
白惊羽看着王简出去后,心底对有着刘宇这个生父感到万分的怨恨。
要除掉白玄青,也并非一定需要这么一个男人不可。本宫一定要想办法和玄武国的君王见一面,总不见得,他们对潇荷公主的死半点都不在意。
白惊羽出门之前,又转身把玉玺给收在了身上,因为他知道,刘宇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必然会禀告自己贬斥他这件大事,一旦母后知道了,势必会出手要篡改诏书,到时候,自己的处境……
虽然长孙巧儿是自己的母亲,但白惊羽自从知道自己的生父不是白霄的时候,就再也不愿意她。
为了所谓的皇族尊严,母后竟然险些害死王芸,这笔账,白惊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的。
“太子殿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外面风大,也该让奴才拿个披风什么的是不是?”
“抱歉!”
白惊羽伸手搀扶着面前大腹便便的王芸,眼底多了一丝温柔。
“本宫只是一时贪看日落的景色,却不想,让你担心了。”
王芸伸手擦了擦白惊羽额头上的汗珠,有些无奈的摇头。
“怎么说,你我都是夫妻,怎么太子殿下要变得如此客套?”
白惊羽听着这话,倒是有些意外。
“客套?本宫并不认为……”
“是啊,太子殿下自然认为这不算什么。可是,对臣妾而言,若是您也对臣妾发火,对臣妾有那种情绪的话,或许……”
王芸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说多了,立刻就闭上了嘴。
白惊羽凝神看了王芸很久,这才知道她心底是藏着多少秘密。
“芸儿,本宫没想到,你的心里竟然是在担心这些。其实,本宫……”
“不要说出来!”
王芸的手指落在了白惊羽的嘴唇上,眼底多了一丝恐惧。
“太子殿下,其实芸儿要求的不多,只要你这样一辈子骗我就好。”
傻瓜!
白惊羽的心隐隐作痛起来,这王芸,也太过天真,为了要爱着本宫,竟然如此的卑微?
尽管白惊羽一直都不相信感情这种东西是存在的,可是,现在看着这个小女人这样,饶是铁石心肠的他,也依然会难过。
“好了,日后本宫会注意照顾自己的。只是,你看看自己,都为人母了,怎的就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
王芸看着白惊羽握住自己的手,还是抿嘴笑了。
“怎么,太子也知道心疼人了?”
“说的什么话?”
白惊羽故作生气的板着脸。
“本宫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人了?王芸,你是不是在怀疑本宫对你不够用心?”
“太子殿下息怒!”
王芸刚准备跪下,就被白惊羽扶住了。
“傻瓜!本宫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你怎的还信以为真了?”
“怎么能不当真?”
王芸娇嗔着伸手敲了一下白惊羽的肩膀,嘴唇微微抿着。
“夫君说的话,有哪一个女子不会当成圣旨去做?如今,太子竟说这是玩笑,可知妾身会难过?”
“好了!”
白惊羽再次用手搂住了王芸,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鼻尖。
“你这小女子,怎的还和夫君计较这些?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