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溱内心一叹,轻轻点头:“好,那我们同行。”
“走走走!”
“哞哞~”
……
三道身影在黄沙大道上渐渐远去,但怪异的是,楚溱竟然是走的中间,把后者弄得有些不自在,与这两位实在不熟。
但自己内心却又不想拒绝他们,不知为何,冥冥之中很怕刺痛他们道心。
古城中心地界,楚溱带领他们来到了一座宴乐坊,木制的建筑别具风情,庭院宽敞,流水潺潺,花木掩映,一派宁静雅致的景象。
乐坊的门前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书“和韵阁”三个字。
楚溱带着他们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这个位置似乎是专为她所留,跑堂很是熟悉楚溱,上过茶后便不多做打扰。
这地方很是正规。
陈浔内心评价了一句,不知楚溱来这地方是什么意思,他随即问道:“楚道友,你也精通乐器?”
“儿时较为喜爱。”
楚溱冷艳的面孔舒卷了几分,似乎放下了一些心中包袱,“曾遇见过一位用琴的前辈,被惊艳此生,便喜爱上抚琴。”
她话似乎多了起来,转头看向陈浔,清冷继续开口:“难道陈道友也精通乐器?”
“略懂一二,会吹一些唢呐。”
陈浔谦虚拱手,眼中却又神采飞扬,“而且擅歌,擅钓,擅画,独爱山水,却未寻觅到知音。”
“呵呵。”
楚溱突然笑了,但这一笑不打紧,却是让陈浔与大黑牛看呆了,那万千心绪凝聚于一张脸庞的复杂之感。
“陈浔师兄,黑牛,你们回来啦!”
……
陈浔神色猛然一震,拱手道:“楚道友,失态了”
“陈浔道友,西门道友。”
“嗯?”
“哞?!”
“能给我讲讲她吗,你们心中的那一位。”
楚溱话音轻柔了不少,显得很是耐心,“我能感觉得到你们心中的遗憾,道心有缺,对于修仙者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楚道友,下次吧。”陈浔眼带笑意,目光却是躲闪了,“你是你,她是她,并没有不尊重楚道友之意。”
“哞”大黑牛缓缓一叫,眼眸微颤。
“不如我为两位道友弹奏一曲?”
楚溱突然起身施礼,笑靥如花,不复那冷艳神态,“算是对两位道友陪我同行的谢意。”
陈浔轻声嗯了一声,微微点头。
楚溱优雅地挥动着他的长袖,悠然走向中央,青石地面仿佛为她的脚步踏出了一片细腻的音符。
她缓缓坐下,将一架古琴轻轻地放在膝前,双指轻拂琴弦。
一缕微风吹过,楚溱的长发随风飘动,她的目光温柔而专注地注视着琴弦,仿佛与琴弦融为一体。
楚溱指尖轻拨,清脆的音符萦绕在空气中,如同一泓清泉从山间流淌,每一下击弦都像在述说一个故事。
琴音跌宕起伏,有时如泣如诉,有时如潺如语又如波涛般起伏,时而奔放,时而婉约,在这宁静的乐坊中荡漾开来。
陈浔与大黑牛神色宁静,久久注目,只觉这琴音温暖而清澈,内心在不断发出共鸣,倒是许久许久没再出现这股安宁之感。
半个时辰后,琴声渐绝,楚溱已经起身,周围的跑堂眼中都闪过惊艳,在各处安静的拱手示意。
“不愧是楚道友,已可堪比在下唢呐之技!”
陈浔回味悠长,大声赞叹,“不虚此行啊。”
“哞哞~~”大黑牛虽然没听懂,但就是觉得好,连陈浔第一次承认别人技艺都未注意到。
楚溱笑容渐深,能感觉到陈浔话语中的真诚,还有那头黑牛眼中无条件的夸赞。
她又飞回坐席上,那琴倒是留在了那里。
“楚道友,你难道没有自己的琴吗?”
陈浔话语中有些疑惑,这种家伙应该是随身携带,“这样的法器随意找一家炼器阁便可制作。”
“暂时没有中意的琴。”楚溱摇头笑了笑,“儿时那位前辈说是会为了我做一把琴,我还在等他履约,既然如此,那这天下万琴,便再不能入我眼。”
“噢”
陈浔恍然,原来背后有故事,“不知那位前辈是谁,我与老牛也可以帮你去寻一寻。”
“瑶台仙宫,长生世家,君,君靖。”
楚溱眼中闪过一抹黯然之色,目光突然望向窗外,“我与他本是同辈,只是资质与资源差了太多,已是两个世界的修仙者。”
“啊?!”
“哞?!”
陈浔与大黑牛轰然起身,双目瞪视,陈浔颤声道,“君靖?!石靖?!你们到底何时出生的?!可有生辰八字!可否引荐一下!”
他们缓缓相视一眼,不对劲,天大的不对劲!
“陈道友?”楚溱也是被这阵仗吓了跳,眉心都是一颤,“这是何意”
生辰八字身为修仙者哪敢随意说出去,这里面关乎着气运之说,更有许多惊天术法都可以克生辰八字。
还有,石靖又是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楚溱眉头深皱。
“楚道友你可信轮回。”
陈浔面色有些激动,靠近了楚溱两步,基本可以确定了,神神叨叨的,“你们都是超级天灵根啊”
楚溱起身倒退了两步,这世间从无生灵轮回之说,她神色冰冷开口:“陈浔道友,还请自重,我该走了。”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他们如此接近自己果然还是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