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作乐的家伙就包括了威灵顿公爵、帕麦斯顿子爵、前国王乔治四世,当然,里面还少不了各方面情感都很丰富的拜伦勋爵。
至于亚瑟为什么会了解这件事,那就又是一个十分离谱的旧闻了。
1825年哈莉埃特小姐决定退休的时候,曾经向自己的旧情人们寄出过威胁信,如果他们不给封口费的话,她就会在自己出版的回忆录将他们所说的、所做的下流事情曝光。
据绅士们说,当时收到威胁信的貌似有接近200名贵族,要知道上院的所有席位加在一起也不过六百多个,也就是说,上院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接到了威胁信。
据说当时上院开会时,议员们还常常拿这事儿互相开玩笑,见面到招呼的用语都变成了:“你收到那封信了吗?”
不过虽然议员们遭到了集体勒索,但是由于哈莉埃特小姐做事很有分寸,所以大多数人并不介意付给她一笔费用供她养老。而哈莉埃特小姐对此的回报,则是为慷慨的情人们在书中唱起了赞歌。
当然,哈莉埃特的招数也并不是总能奏效,威灵顿公爵就不太买她的账。
不过对于这位国家英雄,冰雪聪明的哈莉埃特小姐还是保持了最大程度的尊重。
从这两个人的经历中,亚瑟也大致了解到了菲欧娜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了。
一个备受尊重的夫人身份,上层社会的交际花,这确实比流莺或者风尘女子好听多了。
亚瑟开口祝福道:“菲欧娜,我愿你成功。如果你真的能做到那么好,这确实比基蒂·费舍尔强多了。”
菲欧娜眨了眨眼睛,勾着嘴角笑道:“不,黑斯廷斯先生,是我愿你成功。你难道以为单凭着一个女人就能在这个社会有所成就吗?看看卡洛琳·诺顿,那个不开窍的傻女人,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掌握着什么,她有资源却不懂得运用,所以现在就连自己的孩子都见不到了。”
亚瑟听到这儿,忽的捏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菲欧娜,不得不说,你好像为我提供了一种新思路。那确实是个不太聪明的女人,所以你有没有打算去帮帮这个素未谋面的姐妹变得聪慧一些呢?她与墨尔本子爵的关系,对她会有帮助,对我也会有帮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好像说了,希望我成功?”
菲欧娜听到这话,只是将脸侧向一边,她绕着自己的金发,开口道:“你就不怕我是说着玩的?毕竟你这是让我去引诱一位纯洁的女士犯错,这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
亚瑟一手按在沙发上,俯下身子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但是,你现在已经深陷在这个罪恶的泥潭里了…不是吗?菲欧娜,不要等到现在才告诉我,你已经打算脱身了。”
这一瞬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亚瑟的余光察觉到菲欧娜的指甲几乎要陷入沙发之中,他的鼻尖依稀可以感受到稍显灼热的呼吸。
“我…”
菲欧娜忽然站起身将亚瑟一把推开。
在她看来,自己明明没用什么力,可是亚瑟就像是一个八十岁老头般向后退了好几步。
这始料未及的变故让菲欧娜愕然的愣了几秒钟,紧接着,取而代之的是恼羞成怒般的怒吼:“你以为我是什么?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亚瑟只是微笑:“那卡洛琳·诺顿呢?”
“她会是的!”
“你答应了?”
“你不服气吗?!”
亚瑟笑着叹息道:“菲欧娜,你真是一个天使。”
菲欧娜闻言,气的一脚踹在了面前的茶几上:“亚瑟·黑斯廷斯!你就是个婊子养的!不对,你是个孤儿,你他妈连婊子都不养!”
“哦吼吼!”红魔鬼躺在办公桌上笑得前仰后合:“亚瑟,你真是越来越混蛋了,你是怎么想出这一招的?”
亚瑟看到她这么生气,终于发觉事态好像变得有些严重。
亚瑟问道:“要再来一次吗?”
“再来一次?”菲欧娜红着脸破口大骂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靠近我一步,我就告你非礼我!黑斯廷斯,你等着和伯尼·哈里森一样身败名裂吧!”
亚瑟只是耸肩道:“我又没有用金钱换取一段短暂的感情,菲欧娜,你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分了,你伤透了我的心。”
“你…”
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乐得,菲欧娜只是感觉自己的心情是又气又乐的:“毕竟是苏格兰场的大领导,说话真是越来越有水平了。不过你以为这样我就能饶过你吗?做梦吧!波兰人没炸死你真是不走运,我告诉你,如果是我来执行这个计划,你和我这时候已经在地狱相会了。”
阿加雷斯听到这话,只是撇着嘴一个劲儿的摇头:“瞧瞧!瞧瞧!亚瑟,你把这妞儿气的都犯癔病了。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做梦呢。地狱在她的心里都已经变成一个好去处了。看来亚里士多德那话说的还真没错:如果女人与男人相比较,她们更具备慈爱,而非正义的特质。”
亚瑟望着东倒西歪的茶几和满地的碎玻璃,正想倒杯茶给菲欧娜去去火,可还未等他端起茶壶,便听见砰的一声,房门被猛地撞开了。
紧接着,便听见一声怒吼声响起:“都别动!”
双持左轮枪的大仲马扭动着壮硕的身躯一个健步冲进了房间里,紧随其后的是鱼贯而入的苏格兰场警官们。
众人四目相对,亚瑟瞥了眼大仲马和急于表忠心的琼斯警督,弯腰捡起一片散落的碎玻璃:“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大仲马扫了眼满地狼藉,法国胖子嗯的沉吟一声,又扭头看了眼因为受惊跳到沙发上导致衣衫略显凌乱的菲欧娜。
他讳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