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能误会了,那部是狄更斯先生的作品。”
雪莱夫人颇有些狡猾的笑着:“但是狄更斯先生说这部作品的创意和情节全都是由您拟定的。伊丽莎白给编辑部写过信,狄更斯先生亲自告知了她创作这个故事的来龙去脉,他只是那个执笔的,而这本书的脉络和关键剧情全都是由您亲自操刀。”
“查尔斯这小子,总是干些画蛇添足的事情…”
亚瑟捋了捋头发:“好吧,这么说来,伊丽莎白是喜欢海豚…呃,不,鲨鱼是吗?”
雪莱夫人掩嘴笑道:“这可不是鲨鱼的事情,您的那篇作品把她看得泪流不止,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埃尔德·卡特奋发向上、不向命运屈服的精神鼓舞了。看到卡特的奋斗,她仿佛就看到了与命运斗争的自己。”
亚瑟听到这话,愣的半天都没说出话来,直到雪茄头烧到手,他才被烫的一哆嗦,彻底回过神。
望着雪莱夫人那真挚温暖的笑容,亚瑟心情复杂到只觉得此时此刻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像是在渎神。
红魔鬼搭着亚瑟的肩膀嬉皮笑脸的安慰道:“往好处想想,总归是办了件好事,埃尔德能用自己的惨痛经历激励一位陷于瘫痪中的苦痛姑娘,他也算是积了功德了,即便这不是他有意而为之的。”
亚瑟考虑问题的方向明显与红魔鬼不同,他忽然感觉自己选择今天与雪莱夫人前往粉丝家中是一种错误。
如果那位伊丽莎白小姐忽然问起故事的创作原型,亚瑟到底该怎么给她交待这么一回事呢?
《圣乔治旗照常升起》是一个我说不出口的谎言?
这其实是一场跨越物种的爱恋?
正当亚瑟想要找借口夺门而走时,马车的车轮悠悠的停了下来。
雪莱夫人看了一眼窗外的刷着白漆的公寓,冲着亚瑟微微点头道:“黑斯廷斯先生,我们到了。”
马夫打开车门,亚瑟的马靴踩在带水的砖瓦路上,心中颇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表示拒绝,他的耳边便响起了一个熟悉、悦耳、还带着一丝惊喜的清脆嗓音。
“黑斯廷斯先生?”
亚瑟扭头一看,那是一位在男仆陪同下出行的贵族小姐。
她轻轻抬起米黄色的宽边帽,透过蕾丝边的帽檐正好可以看见她的调皮笑脸。
“拜伦小姐?”
艾达·拜伦正想上前同亚瑟攀谈,但刚刚迈出一步,她便看见了紧跟着亚瑟下车的雪莱夫人。
这吓得她赶忙把刚刚做出的鬼脸收了回去,她乖巧的微微低头见礼道:“雪莱夫人。”
“艾达?”雪莱夫人也对这位姑娘的出现颇感惊讶:“今天你母亲没有跟着你一起出行吗?”
艾达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成年了,也可以去参加社交舞会了。所以母亲自然也不需要天天盯在我身边。”
雪莱夫人听到这话似乎有些不满意。
在对于子女的管束上,或许是因为都被诗人伤过心,所以她与艾达的母亲密尔班克夫人观念相近。
正如拜伦与雪莱是无话不谈的密友一样,这两位诗人的妻子在近些年也走的很近。
对于艾达这个小姑娘,雪莱夫人几乎是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看待的。
雪莱夫人开口道:“你应该多听听你妈妈的意见,这个社会上有许多糟糕透顶的家伙,你这种傻姑娘一不留神很容易就会被他们欺骗。”
艾达闻言瞬间起了恶作剧的心思,她装作天真的问道:“这…您说得对,这个社会上确实有许多糟糕的家伙。比如您旁边那位,我看报纸上这些天好像都在攻击他,不论是《泰晤士报》还是《卫报》都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您赶快到我这边来吧,我怕他待会儿就会攻击您。”
雪莱夫人听到这话脸瞬间就黑了下来:“艾达,你不能对报纸上的东西偏听偏信,一个人的品质如何你得自己去感受,而且有时候光凭感受也不可信,还是得日久见人心。总而言之,一个人的好与坏,不是从别人口中的评价得出来的。黑斯廷斯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警官,也是一位正直的绅士,伱必须为你方才所说的话向他道歉。”
“好吧…”
艾达垂着脑袋,耷拉下来的眼角还在偷偷观察亚瑟的反应。
这种程度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亚瑟的眼睛,但他丝毫没有替对方求情的意思,反倒还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位小姐的胸口。
艾达察觉到亚瑟热辣的视线,脸色蓦地一红,她赶忙向后退了一步:“黑斯廷斯先生,您在打量什么呢?”
“那个…”亚瑟指着被她抱在胸前的书,开口问了句:“那是什么?”
“哪个?”
艾达低头一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这是德·摩根先生交给我的数据,我要把它带回去做统计。”
“德·摩根先生?数据?”
亚瑟忽然一拍脑袋,他想起了什么:“我差点忘了,德·摩根先生之前做过你的家庭教师。这么说来,你怀里的文件应当是中央卫生委员会分配给伦敦大学的霍乱病例统计文件吧?你在协助政府工作?”
“嗯…就是一点小爱好,能把我学到的数学知识用到实处,这让我很高兴。”
艾达眼神游离道:“当然了,德·摩根先生允许我去他在伦敦大学的课堂旁听也是一个重要理由。所以,当他说中央卫生委员会和苏格兰场的亚瑟·黑斯廷斯先生委托伦敦大学对霍乱病例进行每日数据统计时,我就想也不想的答应了。”
雪莱夫人听到这话,忍不住偷偷瞥了身边的亚瑟一眼,随后又用嗔怪的眼神瞪了艾达一眼,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