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起,让他更加有些心猿意马。
为了打破这种尴尬,他勉强开口了,“殿下,您怎么孤身在这里啊?”
“既然是来旅行的,我当然不想大张旗鼓败坏兴致了,一个人在船上看看风景挺不错的。”接着,玛丽亚冷笑了起来,“当然了,安全方面也必须顾虑,所以我的卫兵也乘着船跟在了我的后面,如果有什么不知道死活的家伙胆敢冒犯我的话,立刻就会被扔到河里喂鱼呢——”
艾格隆装作没有听懂她的话,反倒是重重点了点头,“您放心吧,我可是个厉害的剑手,有我在,您哪里需要什么卫兵呢?我哪怕拼了命也要保护您的安全…”
说实话,他自然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在米兰城里闯荡,他也带来两个护卫过来——不过此时,艾格隆就让他们等在桥上了,免得大煞风景。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小篷船继续在水面上滑行,和其他小船一起缓慢地向前方移动。
透过小船的薄纱窗,艾格隆分明可以看到有些船舱里有男女正在拥吻着。
这种游船本身就适合情侣们共处,既私密又安静,还有旁边的景色可看,实在是市民们不可多得的浪漫体验。
只是,艾格隆和玛丽亚两个人,此刻的关系还称不上野鸳鸯。
玛丽亚也注意到了旁边的动静,她微微皱眉,然后拉下了窗帘,接着冷淡地看着少年人。
“莱希施泰特公爵,最近还好吧?我听说您之前倒是干了一件很轰动的冒险。”
“那确实是。”艾格隆略微有些得意地回答,“和您告别之后我就回到了法国,然后在乡民们面前露面。我想,大致经过您肯定已经通过报纸看到了,但是作为当事人,我可以跟您仔细描述一下我的冒险…”
接着,他口若悬河地将自己那一趟回法国的经历,详细地告诉给了玛丽亚,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自己在乡民们面前的演说是如何激发他们热情的,又是如何在军队即将赶到的千钧一发之际逃离的。
玛丽亚静静地听着,看着面前的少年人神采飞扬的样子,眼神当中既有赞叹,又对他以身犯险的经历有着些许的担忧,但是在艾格隆说完之后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她又回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样子。
“总之,虽然过程略微有些波折,但是结果却比我预想的还好。”艾格隆最后做出了总结,“感谢上帝保佑,让我的行动一切顺利,也我现在能够坐在您的面前。”
“真是大胆。”玛丽亚冷淡地评价,“您为什么在临行之前不把这一切告诉我呢?难道在您的眼中我如此不值得信任吗?”
艾格隆沉默了。
他总不能当面承认自己确实就是不够信任她吧——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在临行之前告诉她的话,那反倒是自己昏头了。
他的沉默,让玛丽亚更是发出了冷笑。
“呵呵,想想真是让人无奈,我尽心尽力地帮助您,结果您却提防着我。如果是提防也就罢了,您还在故意耍弄我…把我的善意当成了个笑话!不过想想倒也正常,您早就已经习惯了恩将仇报,我这点事情倒不算什么了。”
艾格隆马上明白她这些气是从哪儿来的了——
她跑到了苏菲的面前,然后立刻就从苏菲那里得知,她从自己那里拿到的信件,其实并不是“”,自己愚弄了她。
心高气傲的玛丽亚公主,心里肯定对此愤怒不已吧。
“殿下,您这话就说得太重了,在我的心中,您绝对是我的恩人。”他讪笑了起来,试图缓和气氛。“您对我和对苏菲殿下如此劳心劳力,我又怎么可能看不到呢?您知道的,我跟我的母亲关系并不好,所以之前拜托我母亲的时候,我也只是抱着万一的侥幸的,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帮我送信,更不知道她愿不愿意真的帮我…所以,在拜托您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那一封信会先到,而对您的诚心我是毫无怀疑的,我知道只有您才会冒天下之不韪,完全站在姐姐的那一边。”
艾格隆的解释合情合理,所以玛丽亚公主倒是态度缓和了不少,不过看样子仍旧有些余怒未消。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事情因苏菲而起,那就以苏菲来作为钥匙解决问题吧。
“您顺利见到苏菲殿下了吗?”艾格隆关切地问了出来,顺便转移开了话题。
“当然了,不然我哪儿还有脸过来见您呢?”玛丽亚没好气地回答。“那个老东西虽然恶毒刻薄,但是他毕竟还要点脸,怎么可能不让亲妹妹去见到自己的姐姐呢?”
接着,她从自己的袖口里面拿出了一封厚厚的信件,然后递给了艾格隆,“我们聊了好一会儿,她对你非常关心,还拜托我把信送给您。”
果然…她真的办到了!
艾格隆的心脏骤然加速了起来。
他伸出手来接过了信,不自觉地颤抖着。
过往的那些美好回忆又一次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百感交集。
他真正体验过生命的美好,也是在那个时候。
他没有立刻拆开信件,因为他觉得只有私下里自己一个人看,才算是对得起这一片心意。
“谢谢您…我会永远铭记您这一份恩惠的。”把信胸口的口袋里之后,艾格隆抬起头来,然后向玛丽亚郑重道谢,“殿下,若您以后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跟我说吧,无论我是继续流落在外,还是身为皇帝,我都会以同样的热忱为您办到的,绝无折扣。”
看到艾格隆的表现,玛丽亚心里也颇为满意,于是态度也更加缓和了不少。
“我还见到了梅特涅,把您给他的信件也交给了他。”
“他怎么说?”艾格隆连忙问。
这件事情关乎于珂丽丝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