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它旁边的奥斯特里茨火车站也将要动工修建了,两边正好一起动工。”艾格隆回答。
也就是说在几个月之后吗?玛丽亚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对艾格隆来说,这只是他和朋友之间无意的谈资,但是对其他许多人来说,这可是价值万金的商机——而她,就可以成为谈资和万金之间的“搬运工”,顺便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好处。
“听上去您打算大兴土木了啊…”玛丽亚又试探着问。“想必您也不会只在巴黎的郊区施展拳脚吧?难道不想在巴黎留下您的印记吗?”
“那是当然!”一说到这个话题,艾格隆顿时又兴致盎然起来。“在我的长期规划当中,等到政府财政稍微宽裕,那时候巴黎整个都要重建一次!我敢跟您保证,到时候它会变得更加光芒四射,你们谁也认不出它原本的样貌了。”
“哦?就我看来,巴黎现在就已经是光芒四射了,如果还能够更加璀璨的话…那将成为何等瑰宝呀…”玛丽亚挑了挑眉毛,满怀兴趣地看着艾格隆,“您打算具体如何着手呢?”
玛丽亚这很明显是在套话,然而此刻的艾格隆却毫无隐藏的打算。
说到底他还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对亲手“改天换地”有着谜一样的执迷;对在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面前显摆,同样也有着谜一样的执迷。
而现在,他可以将两种执迷有机结合在一起发泄出来,他又有什么必要隐藏呢?
他简直有一种遇到了“知音”的感觉。
于是,和上一次一样,他又涛涛不绝,在书房用各种东西做道具,比划了一下自己对巴黎未来逐步的改造计划,街道要拓宽、而且要更加规整,要修建更多横跨塞纳河的精美桥梁,各处街道的公寓房屋也要按照美学和卫生原则重新修缮。
一言以蔽之,他照抄了原本历史线上拿破仑三世和奥斯曼男爵对巴黎的改造方案,只是在一些小小的地方,出于自己个人的审美爱好,做出了一点修改。
他毫无心理愧疚地抢走原本属于自己堂兄的荣光,反正这都是波拿巴家族留给法国的“馈赠”,堂兄给和他给又有什么区别呢?
兴之所至,他甚至还用铅笔在纸上画了一个简易的草图,向玛丽亚示意。
而在他涛涛不绝、激情洋溢的解说当中,玛丽亚也听得入神了。
在她看来,这个精力充沛的俊美青年,比往常更加魅力四射。
本质上,女子容易被那些进行宏伟事业的征服者所吸引,痴迷于那种领袖魅力,更加在潜意识里希望自己能够成为驾驭这种“领袖魅力”的人。
她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提出几个问题,而艾格隆也进行了详尽的解释。
在不知不觉当中,时间悄然流逝,来到了晚餐的时间,而这时候,艾格隆终于不无遗憾地结束了这一场对话。
“抱歉,殿下,我要回寝宫和特蕾莎用餐了。”
“没事,我已经受益匪浅。”玛丽亚用满含钦佩的眼神看着艾格隆,“今天您所说的东西,再次让我感到震撼,我觉得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您刚才的风采…”
被玛丽亚这样一顿夸夸,艾格隆更是心花怒放。
“这还只是纸上的夸夸其谈而已,算不了什么,等到时候我把这些东西都变成现实,那才有趣呢!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再度携手同游,您肯定会迷上这样的新巴黎的。”
“那好,希望那时候我还没有老吧”玛丽亚笑嘻嘻地回答。“您可别爽约哟…”
“一言为定。”艾格隆立刻做出了承诺。
两个人兴致盎然地告了别,而玛丽亚在离开之前,顺手把艾格隆刚刚画下的草图塞到了自己的袖子里。
艾格隆回到了自己的寝宫,然后和特蕾莎一起用餐。
“特蕾莎,刚刚我收到了玛丽亚殿下的抗议…”在找好时机之后,他向特蕾莎说,“她认为她作为友好国家的公主,不应该在迎回先皇灵柩的重大场合上缺席,我认为她言之有理。”
“殿下,您希望她在场吗?”特蕾莎并没有生气,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我没有邀请她,并非是刻意疏远她,而是鉴于她平日表现,不得已而为之。难道您不怕她到时候失态撒泼?那时候您可就成了千古笑柄呢…”
“她跟我保证过,到时候绝不会失态。”艾格隆小声辩解,“她虽然平常是有点任性妄为,但多少还是知道轻重的,在那样重大的场合下她不至于失态;况且,就算她再怎么胆大,她也应该知道后果,不光我饶不了她,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也饶不了她。所以,我认为,我们不必担心这个。”
“好吧,既然殿下您不害怕,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特蕾莎也没有再争辩,而是点了点头,“那我就补上邀请吧,反正她也确实有资格出席。”
嗯?这就完事了?
特蕾莎如此轻易地就点了头,倒是让原本做好心理准备的艾格隆突然迷茫了。
难道她脾气突然变得更好了?一时间艾格隆心里有些迷惑。
不过,既然特蕾莎这么好说话,他自然也不想过多纠缠下去,于是就略过了这个话题,继续和特蕾莎共进晚餐,夫妻两人的气氛融洽和谐。
他哪里知道,其实这一切都在特蕾莎预料之中。
一开始她故意在庆典排除玛丽亚,就知道玛丽亚一定会向自己的丈夫诉苦,也知道玛丽亚可以拿出“合情合理”的理由来挤兑艾格隆,让自己的丈夫改变自己的决定。
但她还要这么做,就是为了把玛丽亚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意气之争上面。
说到底,这只是一种障眼法而已。
单纯不让玛丽亚出席重要仪式,虽然颇为打脸,但对玛丽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