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直接的交情,但是对方至少知道自己的存在。…。。
于是,他又费了点功夫,打听到了基督山伯爵大人在巴黎的住址,再写了一封措辞热情洋溢的信件寄送给了对方,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接下来,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
如果伯爵大人忘了自己,或者陛下忘了自己,或者陛下根本不想要回复自己,那么他也没辙,只能当做没这回事。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算白来——毕竟,能够来巴黎一趟,到处逛逛,就当是旅游也已经不虚此行了。
他固然看得开,但是面对妻子的质问,他也不能照实回答,所以也只好敷衍着回复,“我已经给朋友传了消息了,陛下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吧…”
“可是这要等多久呢?”娜塔莉亚忍不住抱怨,“我们都来了好几天了…该不会是那位陛下把你给忘了吧?”
“如果他忘了,那是他的损失。”普希金淡然回答,“那我们就在这里玩一阵,然后打道回府就好了。”
巨大的心理落差,顿时让娜塔莉亚心情跌落到了谷底,她忍不住失望地看了一下周围。
那些幻梦中金碧辉煌的厅堂,难道真的只是黄粱一梦而已吗?
就在这时候,在两个人的房间门口,传来了一阵并不急促的敲门声。
夫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突然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期待和希望,但彼此都好像有些不太相信。
“你叫了侍者吗?”普希金问。
夫人立刻摇了摇头。
普希金顿时就感觉自己浑身来劲了,他连忙草草收拾了一下仪容,然后离开餐桌直接来到了门口,一把打开了门。
果不其然,站在门口的不是旅馆的侍者,而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身材高大的男子。
“伯爵先生!好久不见!”普希金在片刻的惊诧之后,露出了愉快的笑容,然后从容地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埃德蒙也向打了招呼,“很抱歉,让您久等了,先生。信昨天才到我的家里,然后我昨天还和陛下联系,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这么说来,陛下已经知道我的到来了吧?”听完了伯爵的解释,普希金更加放宽了心。
“是的。”埃德蒙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正色看着对方,“事实上,我就是应陛下的命令,今天过来迎接你们夫妇去枫丹白露宫的…他已经在等着您了。而且他还让我转告您,他很高兴您在这个时候前来拜访——”
“我明白了。”虽然心里很高兴,但是普希金的脸上还是一脸的淡然。
而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娜塔莉亚夫人也已经来到了门口。
“娜塔莉亚,这位就是基督山伯爵大人,皇帝陛下的宠臣。”普希金转过头来,然后以一种骄傲的语气向自己的妻子介绍,“而他今天过来,就是邀请我们去枫丹白露的…看来,我的那位朋友并没有忘记我。”…。。
“上帝啊!你果然没有说大话!”夫人发出了一声惊呼,差点喜极而泣,接着,她身上的郁闷一扫而空,立刻就来了精神,“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赶紧收拾吧…”
于是,这对夫妇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然后一起跟着伯爵,踏上了前往枫丹白露宫的旅途。
对他们来说,这自然也将是人生中最幻梦的一段经历的起始。
在基督山伯爵的照应之下,普希金夫妇乘坐的马车,畅通无阻地越过了近卫军和皇家卫兵组成的封锁线,穿过了枫丹白露宫的广场,然后来到了它的宫室当中。
一路上,普希金对这里精巧的建筑和秀美的自然风光感到啧啧称奇,暗叹自己不虚此行。
而当他们夫妇被带到了艾格隆的谒见大厅的时候,艾格隆夫妇早已经等候在这里了。
虽然离两个人的分别仅仅只过去了三年而已,但是当他走进来,然后两个人彼此注视的时候,彼此之间都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确实,这三年当中,艾格隆成为了皇帝,而放荡不羁的诗人也成为了丈夫,彼此都来到了自己人生当中的新阶段——也来到了他们全新而且陌生的生活当中。
但即使如此,他们互相之间的那种专属于诗人的惺惺相惜,却是不会被时光或者环境所更改的。
“我的朋友,您的突然到来,给了我很大的惊喜。”艾格隆走到了普希金的面前,然后笑着对他说。
“我也很高兴能再见到您,陛下。”普希金也笑着回答,“不过,陛下,您的排场比那时候又大了很多倍,我好不容易才得以见到您啊…”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当一国之君就无异于把自己锁入黄金牢笼,不是吗?”艾格隆故作谦虚地叹了口气,“我倒是羡慕您还可以如此自由自在!”
“话是这么说,但您肯定不会愿意换的。”普希金开了个玩笑。
他的性格一向就是如此随性,哪怕在一个国君面前,也会直抒胸臆,当初面对沙皇是如此,对艾格隆自然也还是如此。“希望我没有给您添麻烦。”
“不…您没有给我增添任何麻烦,事实上我反而非常高兴,在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位故人来访…”艾格隆笑了笑,然后又话锋一转,“我倒是担心您,我的朋友,在我们关系如此恶劣的情况下,您跑到我这里然后还自称我的朋友,您那边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有事了!彼得堡的人们如果知道我得到了您的亲切接见,我敢保证他们只会艳羡我。”普希金笑着回答,“而且,说到底,现在我们两国之间又有什么问题呢?只是一些无聊的争吵而已,这种争吵欧洲哪一年没有?反正用不了多久就会平息的,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