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会:“那送我去言玦那里吧。”
“好。”
那人答应了一声然后周围一暗,再亮起来就是另一片地方,周围看着像是战场,有两方正在拼杀,地上的泥土早已被鲜血染红。
她四处寻找言玦的身影,那人在队伍前方,叶清玉来到他面前,言玦好像看不到她。
这时她才明白了,星主是嫌她麻烦送她过来旁观的,对于言玦的处境她给不了帮助,只能眼睁睁看着,甚至还不知道所谓的选拔到底是什么。
这个战场,起初看只是平常交战,可是中间言玦这边有人反水,片刻之间言玦以及身边的人都快被杀了个干净,这里仿佛成了埋葬言玦的坟场,这一幕……这一幕分明是前世言玦的最后一战。
为什么会这样,今生的言玦受到的考验却是前世言玦的回忆,此刻血雨漫天,尸骨成山,这些人大多都死于自己人之手。
直到今天她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战争,这样的一个在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却一步步被困于方寸之地,敌人没有直接在战场上杀了他,而且活捉了他,用以粉碎百姓最后的希望。
在这个腐烂入骨的国家里,言玦所代表的一些人是百姓最后的希望,他被拉上了刑车,一次次的在百姓面前出现,人群有的人心疼他,也有人骂他无能。
不管外面如何,言玦的脸色都没有变化,他就像是活着的死人,接下来就是些刑法,他熬了三天直到月清玉的到来才彻底坚持不住。
他熬了三天,叶清玉就旁观了三天,他是个活着的死人,这个阴冷潮湿的地方很安静,她能听到老鼠的动静以及言玦身上血液滴落的声音。
她不知道为什么言玦的考验为什么会是这个,他又是抱着一种什么想法在度过的这三天,在她面前的言玦永远是温柔的,在朝廷和世家面前也永远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她看不透他,却能感受到他对于她的那份期望。
一切快要结束,叶清玉才跑回了星主那里,一进去就想把他桌子掀了,但是星主反应过来按住了没掀动,叶清玉就把他桌子上的东西全推下去了:“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言玦的选拔任务是什么样的,故意不拦,我姐姐你就拦。”
星主脸上带着无奈,他想把东西捡回来但是被叶清玉挡住了。
“怎么会呢,每个人渴望的东西都不一样,而且言玦所碰到的以后跟公主也是息息相关的,而且看样子公主好像也并没有被吓到啊。”
“那是因为我想得开,怎么就没有被吓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你有一种什么都知道的感觉?”原书的他是被人逼死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他又在笑:“公主的想法跟一般人很不一样啊,不是应该在想其中有什么隐情吗,只能说这位将军的心态有些变化了,会导致发生很多事情,不过这些跟星渊无关,不归我管,公主要是想管的话可以试试,走吧,他们应该到了。”
说完这个星主把她拉开了一点,把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了,才带着她走出了房子,来到了选拔场,人已经都到齐了,叶清玉先注意到了姐姐跟言玦,两个人看着状态还不错,言玦的样子一如往常,叶清玉却显的有点忧心忡忡。
他们两个看到叶清玉,也都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叶清玉也让他们放心,其他人对于她就没这么多善意了,他们看到她跟在星主后面出来的,对于她的行为就开始了一些猜测。
而叶清玉对于这些眼神一般都是无视,毕竟她的选拔任务是怎么完成的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还有一些眼神是非善非恶的,也就是燕景辛的眼神,充满着疑惑。
看人都来了,星主才开口:“选拔是根据各位的心里最渴望的东西变化而来,度过的同时,也会加深自己内心的渴望,而云山会在其中选择出一个渴望最为强烈之人,还请各位在星渊住下,只需要三天时间,结果就会分明了。”
这才发现,来的人里面除了她都通过了正常选拔,叶清玉心里不禁开始怀疑,好像就她没什么渴望的东西,毕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摸爬滚打的长大了,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倒还真的没有什么渴望的东西。
星主交代完东西,就让人带他们各自去自己的房间,叶清玉本来就有房间,所以一个人在外面想事情,直到有人从身后把她抓走了。
那人捂着她的嘴,带着她不知道要去哪,叶清玉心里一惊,云山上都有人贩子这种东西?就在她疯狂思考寻找怎么样脱险的时候,那人停下了。
手改为蒙着她的眼睛,却没有说话,叶清玉先开了口:“大哥你是哪位……要干什么?”看不到人只能从力气感觉到,这应该是个男的。
他喘气的声音就在叶清玉耳边,她不太习惯跟人靠这么近,就伸出手想把人推开,却被那人抓住了手放在他的胸口,叶清玉又是一惊,好家伙这是碰到流氓了,就是癖好有点特殊,为什么会有流氓让人摸他自己的胸啊,这流氓胸肌还挺大。
可是流氓不肯说话,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偷偷的从系统给的空间里面弄出来一个小东西,传说是防身妙术,看能不能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然后跑路。
成功了那人因为疼痛放开了她,叶清玉拔腿就想跑,但是没跑多远就被按在了地上,那人竟然不管身上的疼痛也要抓她回去,什么仇啊,叶清玉想了想自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那人把她提了起来:“这火跟当日宫里那场一样,来的无缘无故,烧完之后不留一点痕迹,我常常在想,我为什么会出现在火场,今日才算有了结果,我终于找到了你。”
这个声音,她没有印象,却在记忆里好像什么时候听过,叶清玉呆呆的转过身,整个人都不敢置信了:“燕……燕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