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流萤本就因为刚刚听到的秘密而心神不宁,现在听说龙归云要搞花样,顿时吓得脸色一白,一颗心几乎静止。
身上的肚兜已经被他扯下去了,羽流萤只好抱着丝被护在胸前,沉默地坐在床榻上,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她看上去怯生生的,龙归云把她抱在怀里,把她身上的蚕丝被子扔在一旁,看她将两条纤细手臂横在胸前遮着春光,他抚摸着她雪白的肩头,低声说道:“该看的都看过了,你还在害羞什么?”
还不等羽流萤说话,他就一手掀了帐子,一手搂着羽流萤的腰向上一提,把她轻轻松松地扛在了肩膀上。
羽流萤扒着他的肩膀,长长的黑发一半铺在雪白的脊背上,另一半从肩头垂落下去,在空中荡漾着。
她头发日日用何首乌发油养护着,乌黑如檀木,泛着莹润的珠光色泽,晚睡前又往发尾处抹了点茉莉头油,发尾扫过的地方留下一阵淡淡的茉莉香。
龙归云把桌上的灯盏推远,把羽流萤放在桌上,羽流萤穿着一条嘉陵水绿丝绸睡裙,薄薄的丝绸被灯光一照,恍若一池碧绿的湖水。
他解开裙子上的绳结,看着一脸不安的小宫女,低声说道:“别怕。”
嘉陵水绿色的绸裙落在地上,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腿,涂着蔻丹的脚趾羞涩地蜷缩起来,龙归云捧着小宫女的脚,看了一眼还没有他手掌大的雪白脚掌,心中只觉得一阵怜爱,不禁低头在脚背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他的嘴唇也是滚烫的,烫得羽流萤一个激灵,一双眼睛微微睁大,双手撑着桌子使劲往后缩。
龙归云拽着她的脚腕往前一拖,她又被拖了回来,龙归云看她一眼,眉头狠狠皱着,一张邪魅冷厉的脸看上去似乎有些纠结,随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慢慢地呼出一口气,依旧皱着眉头,慢慢俯下身去。
......
灯罩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
桌案上玉体横陈,女子低低的啜泣声已经响了很久。
天蒙蒙亮时,那一阵一阵的啜泣声才停了,一只毛茸茸的长毛三花猫趴在翘起的檐角上,悄悄用爪子捂住了耳朵。
当看到穿着黑衣的男子出了洗梅阁的大门,消失在梅坞的小径里,三花猫才伸出戴着白手套的爪子,将窗子推开一条缝,把毛茸茸的猫脑袋挤了进去。
床上的羽流萤还在昏睡着,桌上摆了一些精致的茶点,三花猫趴在桌子上啃了一块玫瑰豆沙馅的糕点,听到动静的羽流萤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慢腾腾地从床榻上坐起身。
她这一起身,就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抬手捂了一下酸胀无比的小腹。
看着桌上的彩狸,她强撑着口气,连忙躲在床帐子后面穿上了一件水绿色的小褂,她一边系着小褂上的盘扣,一边轻声说道:“是有要紧的消息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三花猫看着她潮红未退的脸颊,说道:“你今天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听着彩狸这话
,羽流萤说道:特别疲惫是吗?
彩狸摇了摇猫脑袋:是特别妩媚∮_[(,似乎一夜之间就从小女孩变成了小女人。”
想起昨夜种种,羽流萤的脸噌的一下红了。
看她这副表情,彩狸用爪子勾起一块绿豆糕,“这种事你害羞什么,只是有一点,我不得不同你说。”
羽流萤把头发撩到身后,“你说,我听着。”
彩狸说道:“一个女人一旦和一个男人体会到了鱼水之欢的快乐,她就很容易陷入在男人给的温柔里,而男人的爱和温柔往往是很短暂的,尤其是龙归云这种男人,只要他想,他就会有数不清的女人,个个比你年轻漂亮,你要是真心喜欢了他,以后一定会很伤心的。”
你的三花猫一本正经的模样,羽流萤微微一笑,存心想要逗逗她,倚着绣墩说道:“假如我真的喜欢了他,那要怎么办?”
三花猫一脸严肃,“流萤,你这么一个文文静静的秀气姑娘,怎么会喜欢这么恶心的男人呢,你知不知道他们北阙皇室的人很恶心,他们的舌头像蛇一样,是会分叉的。”
羽流萤的脸,已经开始红的滴血了。
三花猫说道:“他们的分舌很恶心,还会用舌头操纵一些精巧的暗器。”
羽流萤有些愕然,说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彩狸说道:“我的旧相好是北阙皇室的人,他总是不肯亲我,直到有一天,他给我看了他的分舌。”
羽流萤说道:“然后呢?”
彩狸冷冷说道:“然后我做了三天三夜的噩梦,从北阙跑到了羽朝,去了一次玉牌会后,又被长生殿的人追杀,肉|身已死,只能附魂在这只猫身上了。”
听了彩狸这段悲惨的遭遇,羽流萤也不再逗她,轻声说道:“你放心好了,我志不在此,不会留在皇宫里当男人的玩|物,和数不清的女人一起争宠,我要继续修炼诡术,继续开我的秀坊,也许有一天我会突破天人境,成为更强的人。”
彩狸听她这样说,才稍稍放下了心,趴在桌子上说道:“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不过不是关于长生殿的事,你知道碧海潮生的广寒医仙吗?”
系盘扣的手猛的一顿,流萤抬起头来,有些急切地说道:“怎么了,碧海潮生发生了什么事?”
“一直隐居在碧海潮生的广寒医仙突然回到了金月皇宫。”
羽流萤说道:“那碧海潮生的小太岁呢?”
彩狸说道:“你是说那个像仙女一样的女孩吗,我听其他的诡术师说广寒医仙和她寸步不离,带着她一起回金月皇宫了。”
羽流萤十分急切地问道:“那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