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位,却又能平添一分。
更奇的是,这假秋娘一开口,连声音都仿得天衣无缝。
顶多是最亲近的人能察觉出两人的不同,常人还真难以分辨。
大牛忍不住对杵生道:“你们这里能人还真不少,想必这位应是螽老大手下很得用的人吧?”
杵生心情复杂地看了假秋娘一眼,见她没制止,便说:“不,这就是螽老大自己的本事……”
大牛睁大眼睛,觉得简直是骇人听闻。
他仔细在假秋娘脸上看了又看,也没找到一丝螽伯的痕迹。
体型来说,螽斯本身佝偻干瘦,但也比秋娘高些。
他是如何缩了个头的?难道这世上真有缩骨功不成?
更别说样貌和声音。
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螽斯他有这般才能,怎的会屈居在一个小小的县城?
不过,大牛忽然想起外面的乱象,便止住了翩飞的思绪,没再往下深想。
他们暂时没能耐去替别人操心。
不管如何,螽斯有这本事,对他们都是一个好助力。
也难怪他当时说起救人的事,口气会那样轻巧呢。
觉得在这里耽误太久了。
螽斯顶着秋娘那张脸,抬眸笑道:“那我先回张府去了,你们好好等着就成。”
说完,他就接过杵生手里的布包,快步离开了院子。
真正的秋娘还傻愣站在原地,长大了嘴巴看着螽斯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对李发宗说:大舅舅,难道我还有个同胞姐妹不成?▼[(”
李发宗叹了口气:“安心吧,你娘就生了你一个闺女。”
又说了几句话,一群人终于从刚才的事中缓过神来。
杵生看见他们这样,摸了摸脸,挺起背板,有些得意地笑了。
另一头,螽斯已经大摇大摆进了张家的院子。
迎面遇到个家仆,看见他后讶异道:“哟,你不是和王婶采买去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螽斯也不惊慌。
为应付这些人,他们打听的消息周全,私下里也做了不少准备。
他叹了口气,煞有其事道:“别提了,我出门钱就叫贼抢了,追了好久,然后就找不到王婶的人了,只能先往回走。”
那人笑道:“嘿,我看都是借口,你就是想早点去见你娘吧?”
螽斯抿唇一笑,像是恼了:“哎,你快别闹我了,我这会儿能过去了吗?”
“去吧去吧!”
螽斯便绕过这人,又往前走了一段。
很快,之前帮过大牛的小厮就凑过来,默默给他带路,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很快就到了西娘所在的院子门外。
“多福,秋娘过来了,你接一下!”小厮喊道。
“来了。”
院门很快打开,一个中年女人面无表情出现在门后,用一双无神的三白眼扫过来,没好气道:
“这么早,赶着投胎的也没见这样急。”
说完还是让开了门,转身往里走。
螽斯转头看了一眼小厮,很快抬脚跟进去。
小厮在他身后默默关好门,也没走远,留在附近望风。
叫多福的女人慢吞吞走在前面。
螽斯忽然轻巧上前几步,从左袖口中摸出一块帕子,抬起手,左臂迅速圈住了多福的脖颈,右手捂上她的鼻子。
多福一惊,刚用双手抓住他的胳膊,就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螽斯便半拖着多福走进了屋子。
西娘正坐在桌子旁边,见他这么进来,顿时吃了一惊,赶紧起身走过来叫了一声:“秋娘?”然后就紧张地向外张望。
螽斯用自己本声说:“别声张,我是替你哥来救你出去的。”
之前就有人悄悄递过话,西娘想起这茬,勉强放下心,只是问道:“秋娘她这会儿在哪?”
螽斯言简意赅:“已经出府了。”
“咱们时间不多,接下来我会把你扮成多福的样子,到时你直接跟我走。”
多福和西娘的身形差不多,只在脸上做伪装,完全可以混过去。
西娘点了下头,和螽斯一起将多福拖到一边,扒下了她的外衣,又扯了床单,将她五花大绑起来,堵嘴塞进床底下。
接着,西娘换上了多福的衣服。
螽斯从怀里掏出木炭以及一个小瓶子,又掏出一块人皮状的东西敷在她脸上。
仔细描抹压按了一阵,西娘就完全变了个样。
“行了。等会儿你出去,先随便找个丫头过来替你看着屋子,就说你实在关不住了,要出去散散心,买只李记的烧鸡吃,回来分她一半。”螽斯嘱咐道。
西娘把这话记在心里,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螽斯示意西娘先出屋子,将房门内里的门闩落好,又从窗户跳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院子,西娘深吸一口气,松缓了一下心绪,按螽斯教的说法,骗了个贪嘴的丫头过来看门。
她和多福待久了,能学出她的说话方式。
“里面那个睡着了,可算能让我喘口气。那咱们就说好了,我先出去,一会儿回来给你带烧鸡!”
“行,那你动作可要快点啊,我怕等会儿夫人找我做事呢!”
“安心吧,这地儿也离不开我,我去去就回!”
西娘转过身,在袖子里攥紧了手心。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竟然还算顺利。
又绷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