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村里的人淳朴,心机仅仅打止于谁家的鸡跑我家鸡笼里,偷偷关着不放它回去这份上。
相比于大城市里的人淳朴太多太多。
江硕问路的过程当中。
也大概地了解清楚了浅浅家里发生的事。
是一个叫田安明的人,想让浅浅嫁给他的傻儿子,于是在村里给了很多人小恩小惠。
让他们一起劝说浅浅的爷爷。
尤其是余长泽,没少收田安明的烟酒。
也是劝婚的主力军。
这次浅浅家里因为债的事闹得不可开交,余长泽完全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明显的就是纵容外村人在这里闹。
所以江硕身上的戾气很大,在余长泽的面前态度非常的冰冷。
但他又是村长,江硕又不得不去提前打个招呼。
没过几分钟。
他和郝建国站在了浅浅的家门口。
看到浅浅家里的房子后,郝建国爱心、同情心爆棚,眼泪水都快喷出来了。
房子是那种几十年前的老茅草屋。
竹子编的墙面,然后在上面抹了厚厚的一层泥巴。
屋顶盖的是稻田里的禾把。
屋前堂后,连一丁点儿的水泥都看不到。
随便想想都知道,只要是下雨天,住在这屋里的人就要面临着一场灾难。
江硕站在屋子跟前也沉默了。
他仿佛看到了浅浅小时候,在这屋子跟前忙前忙后的模样。
正愣神间。
边上一个“小豆芽”儿冒了出来。
“叔叔,你是叫江硕是吗?”
两人同时回头,望着这小女孩心中一阵喜欢。
虽然脸上很脏,但是那脸型,那眸子像足了浅浅。
不用想就知道是浅浅的那个小堂妹。
郝建国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太心酸了。”
“硕哥,你这个资本主义家看到这房子,良心不会痛吗?”
“给浅浅家盖个砖瓦房吧。”
江硕踢了他一脚:“这老子自己的事儿,还轮不上你来管。”
郝建国肥胖的屁股躲了躲,没再敢说话。
江硕又扭头蹲下来笑眯眯地望着小豆芽:“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小姗啊,叔叔你是江硕吗?”
江硕笑了笑:“我是江硕,但你不应该叫我叔叔,应该叫我姐夫。”
郝建国边上直翻白眼。
张小姗抓了抓脑袋:“哦,我知道了,姐夫。”
“姐姐还在山里砍柴,还要一会才回来。”
“这样啊,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江硕好奇。
“嗯,姐姐说了呀,她说江硕会来。”
“江硕哥哥,你救救姐姐好吗
,有个傻子老想姐姐嫁给他。”
“姐姐当然不愿意嫁啊,姐姐说,如果他们逼婚,她就要从悬崖上跳下去。”
“那样小姗就没有姐姐了,呜呜呜。”
张小姗把自己给说得哭了起来。
郝建国更加忍不住了,盯着江硕呸了口:“硕哥,浅浅为了你,连跳悬崖都准备了。”
“你个死资本主义家,你良心不会痛吗,你还渣吗,老子真听不下去了,太心酸了!”
江硕一腿飞了过去:“你丫还在老子耳边啰嗦,信不信我把你这死肥猪拖山里灭口!”
郝建国没脾气了,封住了自己嘴巴。
白了一眼郝建国,江硕蹲下来:“哥哥来就是为了给你们解决这事的。”
“有江硕哥哥在,牛鬼蛇神还靠近不了你家。”
张小姗满天欢喜了起来。
这时,那头夕阳下,一个女孩背着很大一捆干柴慢慢地走了过来。
干柴的高度都已经要高过这个女孩。
肩膀上的绳子勒进了肉里,但这个女孩愣是没有半点的痛苦表情。
在看到了江硕后,女孩愣了下,努力地抬起了小鹅蛋脸,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那么的纯真。
那么的令人神往。
江硕赶紧小跑了过去:“你搞什么,背这么
多干嘛!”
“难道就不能多分几次背吗?”
郝建国刚刚的心酸又泛了起来,同样小跑了过去。
马上帮忙浅浅把背上的干柴给卸了下来。
在自己的家里,浅浅明显要显得活跃一点。
抬起了小鹅蛋脸说:“我,我背得动呀。”
“你背得动个屁!”江硕呵斥了句:“郝建国,你还愣着干嘛,给我背回去。”
说完背着双手走向了茅草屋,显得很是愤怒。
郝建国背后脑子一阵凌乱:“不是硕哥,你这到自己老丈人家,怎么活还往我身上丢啊。”
浅浅很不好意思:“郝,郝建国,要不,还是我背吧。”
郝建国想起刚刚浅浅背柴的样子,一阵心酸:“不用,我来背!我就是看不惯这个万恶的资本主义家。”
“哦。”浅浅显得有些委屈:“你,你背得动吗?”
“你开什么玩笑,我郝建国…”
“嗯?”
边说边准备背柴的郝建国,脸突然憋成了猪肝色。
心里不停地冒疑问号。
“为什么浅浅能背得动?”
“为什么我背不动?”
“浅浅是怎么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