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藏在了柱子后。
可是二人愈来愈远,黎炀最后只听到喷泉的水流声下,顾庭柯模糊而又冷静的声音。
他说:“他没必要知道。”
水流与距离隔绝了声音,二人已经绕远了路,莫筱却又多问了一句:“那时董呢?”
“如果现在还要先问过时董,”顾庭柯抚了下表带,目光缱绻,轻轻笑了声,“那我这七年是为什么呢?”
*
黎炀继续往前走。
他想起桌上的柑橘糖,想起沈听泽和关越回来时突然难看的脸,想起第二晚过后,顾庭柯莫名其妙热情起来的态度和猛烈的攻势。
一直走过喷泉。
走过本该在右手边的小门。
走过大片被压倒的郁金香。
走到红墙之下两道交缠的身影旁。
*
“他看到了你们在后花园里喝着茶赏花,”侦探说,“然后呢?”
时栖微微笑了下:“然后我就跟他走了啊。”
“跟他走?三少?”
“对,”时栖说,“我答应了他,要给他当模特画画的。”
“你给他当模特画画?昨晚?”
时栖微一点头。
“几点?”
“七点半到九点左右吧。”
侦探再次看了眼法医鉴定的死亡时间:“你确定?”
时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确定。”
“那你呢?”
侦探转向了旁边眼眶通红一言不发的黎炀——
“你来说说,你的时间线里,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